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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又是不食人間煙火。
“喲,這麼早就來了,這山野風景可還不錯?”花陰不鹹不淡地說道,隨手拈了支花兒,指尖一轉,露水便歡實地甩開,清清涼涼灑向額間。
“沒想到你竟能來。”他淡淡道,驀然回首,目光桀驁依舊。
“昨日你既然放了我走,不也是算準了今日我會回來?你這震驚的模樣,不像是做給我看,難道是是——呵嗯……”花陰挑眉一笑,卻轉開了話題:“你覺得,我來是為何?”
“不知。”語調波瀾不驚,眉間卻微微皺起。
“因為或許只有你才能救她,所以我本意也是將她還給你。但是昨夜,她卻教我明白,自己想要的總是要爭一爭才對。”花陰輕描淡寫道,狹長的鳳目慵懶地斜斜地掃過叔均看起來有些孤寂的身形,又帶著憤恨地錯開:“是我,曾把她推到你手中,不想竟是害了她……過去是我不好,從今往後。我再不會把她讓出去了。她,我會保護好,再不容你傷她分毫!”
“你覺得你能?”波瀾不驚,卻如一潭死水般令人壓抑。“你縱有幾十萬年修為,卻剛剛飛仙,前日又逞能破戒,此刻只怕都快撐不住了吧。”
“……能不能。試過便知!”說罷飛身而近,出招狠戾。卻被叔均兩下反手相纏制住,動彈不得。
“你經脈行未破,卻氣流不暢。受如此的傷,瞞得過她,卻想也瞞得過我?!”
花陰一笑,卻說了一句似是無關緊要的話:“她愛你一生,沒想到竟是愛錯了。你口口聲聲也說著愛她愛她……你就是這樣愛她的嗎?!”
“她愛我?……呵,”叔均面上仍舊是層淡淡的冰,寒到人心底:“對我來講,情愛……不過是他鄉一場煙雨。而已。”
“我原以為是你不瞭解她,所以才這樣不配愛她。原來,你甚至不配去了解她。”花陰說著,周身的氣息卻突然開始變化,漸漸被一層黑色的光暈籠罩。叔均大驚。指尖扼住花陰經脈,又迅速以另一隻手點其額間,便有一縷金光自叔均指尖湧向花陰。黑色光暈剛剛有略微消逝的跡象,隨著花陰一聲鬼魅的哀吼重新瘋狂肆虐開來,風殘雲卷般將花陰吞噬。
魔霧漸漸散去,花陰立於其間,瞳孔變為紅色,唇為黑紫色,原本滿頭青絲倏忽間已成白色,映得大紅的袍子格外妖嬈。妖孽。
被彈出數丈的叔均輕輕抹乾嘴角的血紅,無力閉上雙眼,嘆道:“執念為何如此之深?你……既已墮入魔道,便再無迴路了。”
“我幾十萬年拒不成仙,如今為她列入仙班,轉瞬間又為她墮入魔道。這一切,我都心甘情願。可你呢?”忽然,面上竟是詭異的笑,唇上愈發濃重的暗紅顯得格外妖冶:“你,只是個不懂感情的可憐小丑。”
霎時黑色光芒暴漲,幾乎吞噬了山周的白晝,只是花陰畢生數十萬年的修為,此刻傾數使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叔均忽然雙手結印,一時間林間光芒大盛,萬鳥起飛,一樣法器自叔均掌間祭出,竟——是煉妖壺!
即便用煉妖壺,也恐難抵擋來勢兇猛的強大妖氣。可在這時,妖氣又突然弱了下去,如枯燈漸漸衰竭。花陰身體已經受不住強大妖氣,剛才一番折騰已經經脈受損,此刻暴漲的妖氣瞬間便將他五臟六腑盡數摧毀。
“你?!——”叔均驚怒,面色如紙。
“哼,你早就算到今日了吧?你以你的血封印了她,從此……從此能救她的人便只有你一個。你也不錯,竟料到我真的會捨得、拿我的修為來交換她的健全。這一次,你步步計算,最終目的除了奪得我這一身的修為,恐怕……還有她身上的神器吧?哈哈哈……”
笑聲淒厲,迴盪在山谷林間,霎時間無數花草枯竭、樹木凋零,上空黑雲籠罩。花陰已入魔,魔性正在滲透他的骨血,很快,他便會失去意識。
“既然你早就準備如此,方才若直接明說,我原本可以留你一命的。”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花陰搖頭,卻仍舊是在笑:“我只是、只是不願就這樣把她交給你。如今,至少……我盡全力把她留在我身邊過。這些,你又怎會理解。”
叔均不說話,只是摸他脈門查探他傷勢。如今,能保留全屍都是好的了。
花陰繼續說:“……你雖然是小人,可我最後到這一步,呵呵,卻還是不得不以命與你相求,既然你……有心救她,我今生便信你這一次,幫她、幫她完成失卻之陣……我散盡四十萬年修為、儘可歸你所用。還有、還有一個條件是……是用我的筋脈,換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