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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森去廚房切了半個西瓜出來,一人遞了一塊:“大家吃西瓜。”他在把遞西瓜給唐秣的時候偷偷勾了勾她的手指,示意她不要緊張。
其實唐秣比他想象的還要鎮定。在幾分鐘前,她是很緊張,但自從她發現羅爸羅媽比她還要緊張以後,她就淡定了。羅爸爸就不用多說了,羅媽媽看著挺自然的,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老是不自覺地在圍裙上擦手,眼神也一直往自己身上飄。
羅媽媽幾口啃完一塊西瓜,把西瓜皮朝垃圾桶裡一扔,風風火火地衝向廚房:“我去看看我燉的湯好了沒。”
唐秣吃完西瓜,站起來說:“我去幫阿姨的忙。”
她剛走進廚房,羅媽媽就關心地問她:“是要洗手嗎?水龍頭在那邊。”
唐秣點了點頭,走過去洗了手。眼睛在廚房裡轉了轉,看到盆子裡放著的幾條白黃瓜,只有一條去了皮,便過去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來,說:“阿姨,我幫你打下手吧。”
羅媽媽急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一個人能行。”
“沒事,我在家裡也經常幫著做飯的。”唐秣攏了攏裙襬,拿起一條黃瓜熟練地削起皮來,然後又調皮地對著羅媽媽眨了眨眼睛,“放心吧,我不會給您添亂的。”
羅媽媽拿她沒辦法,只得任由她留下來幫忙。
羅家燒的是煤爐,唐秣不會用,便只做些擇菜切菜的事情。就這樣也還是讓羅媽媽輕鬆了不少,對唐秣的印象也越來越好。她原先聽羅森說唐秣家裡條件好,還擔心她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呢,如今看來,卻是個會過日子的人。看她那一手利落的刀工,就知道廚藝肯定不會差。
兩人一邊做飯一邊聊天,羅媽媽看唐秣脾氣好沒有架子,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開始說些羅森小時候的趣事,以及不著痕跡地打聽唐秣的情況。
唐秣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當然說到自己父母時,她有所保留,只說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老師。市委書記也是公務員沒錯吧,她這可不算是說謊,再說她總不能直愣愣地告訴人家“我爸是唐書記”吧。所以,這個問題她還是留給羅森向他們慢慢說明好了。
聽了這話,羅媽媽也沒太在意,以為她父親可能就是個在政府工作的小幹部。
兩人相談甚歡,出廚房時羅媽媽已經一口一個“小秣”地叫上了。
到了吃午飯時,只有羅爸爸最拘謹,一頓飯下來基本上沒怎麼說話。羅媽媽一個勁地往唐秣碗裡添菜,唐秣不挑食,但胃口不大,吃不下了就往羅森碗裡撥了大半過去,然後苦著臉皺著眉可憐兮兮地說:“阿姨,我真吃不了這麼多。”
羅媽媽便不再勉強,樂呵呵地自己吃自己的。
吃完飯,羅森和唐秣去洗碗。羅媽媽收拾完桌子後坐到正在抽菸的羅爸爸旁邊,輕聲問:“老頭子,你覺得這姑娘怎麼樣?”
羅爸爸抽著煙,像是沒聽見她的話。
羅媽媽自顧自地說:“反正我是挺喜 歡'炫。書。網'她的,模樣好,性子大方,也不難相處。”
好一會兒,羅爸爸才吐出一口菸圈,說:“你說好就好吧。”
廚房裡,羅森涮碗,唐秣清洗,配合得默契無間。
“喂,你小時候真騎著狗到處跑啊?”唐秣笑意盈盈地問。
“我媽說的?”羅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別動——”唐秣伸手給他擦了擦臉,“泡沫蹭臉上了。”
羅森解釋說:“我小時候太悶,不愛說話,附近的小孩都不喜 歡'炫。書。網'和我玩,我就常常和家裡養的一條大黃狗玩。”說到這兒,羅森神色黯淡了一下,“在我七歲那年,阿黃有一天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狗很忠誠,特別是養了多年的家犬,出現這種情況多半是出了意外。那時的羅森太小,還以為阿黃是偷跑了,暗地裡記恨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長大了懂事了,回想起來卻是無限傷感。
他兒時惟一的玩伴,就在他的誤會中拋屍荒野,當然還有另一種更為悲慘的可能,那就是它連全屍都沒留下,而是進了某些人的肚子裡。
唐秣從身後給了他一個安慰的擁抱,她沒想到她不經意的一句話居然牽扯出一段傷心往事。
“你還有我啊。”她在他耳邊呢喃,“我會一直都在的。”
兩人正在溫存時客廳裡忽然傳來一個大嗓門的女聲:“羅家嫂子,聽說你家老二帶媳婦回來了,人呢?”
羅媽媽回道:“在廚房洗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