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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這話可就折殺老奴了……”聽雲想衣這樣說,聶叔不僅潸然淚下,“你還是讓我跟你去吧,也好……”
“奶爹,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不是還有靈兒和秀兒嗎,他們會照顧好我的。”雲想衣也明白聶叔的擔憂何在,自己身子特殊,不是照顧熟了的人,一時間也伺候不來,可他怎能忍心奶爹為了他一輩子妻夫分離,骨肉離散呢。
“公子,哎……”聶叔嘆了口氣,知道雲想衣心意已決,便道:“你以後千萬要多保重啊,遇人遇事多長几個心眼,皇親貴族不比咱平民人家,人多,事多,規矩多,多說多錯,多做多錯,你千萬要小心啊……”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奶爹,你別擔心。”雖然不知逍遙侯府是否真有奶爹說的那麼可怕,但云想衣明白,聶叔是在為他擔心,也是為了他好,便一一笑著應了下來,兩人說了半夜的話,直過了三更才漸漸睡著。
翌日便是迎親的日子,韓萱早早來了雲家,因她身份尊貴,所以不用向雲岫和韓翠寧行大禮,只行半禮就算是完成了應有的禮節,縱是如此,雲岫和韓翠寧也不敢以長輩自居,受她的禮,便以半禮相回,然後就是雲想衣向雙親辭行,雖然雙腿不良於行,雲想衣還是讓鍾靈和毓秀攙著,從輪椅上挪起身來,給兩人磕了頭,隨後上了花轎。
前面是喧囂的鑼鼓開道,後面是閃耀的十里紅妝,端坐於花轎中的雲想衣是今日青州城中最被閨中男兒家羨慕的人,可惜他現在的日子卻是一點也不好過,本就重病初愈,渾身虛軟,還被迫穿著一身那麼重的行頭,雲想衣打從上轎起就覺得不舒服,奈何他現在不能開口,只得咬牙忍著,希望早日能到今日住宿的地方。
而韓萱彷彿知道他的心思似的,就在雲想衣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整個隊伍停了下來,鍾靈、毓秀正要上來扶他,韓萱突然上前掀起轎簾,把雲想衣抱了下來,徑直進了早就收拾得煥然一新的驛站。
“想衣哥哥,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雖然還沒拜堂,不過既然雲家已經把人交給自己了,韓萱就一點沒了外人的自覺性,她把雲想衣抱到床上,順手扯下他頭上繡著龍鳳呈祥圖案的蓋頭,然後順勢在他身邊躺了下來。
“殿下,我們還沒——”雲想衣想說,他們還沒行禮,還不是正式的妻夫,可是話未出口就被韓萱給堵在了口中。
“想衣哥哥,稱呼錯了。”韓萱笑得怡然自得,青州和京城千里之遙,要是她自個兒,快馬加鞭也就是十來天的事,可是現在帶著雲想衣,他身體不好,不能久坐,更不能顛簸,行程自然就慢了。再說了,韓萱也沒想過要拼命趕路,反正雲想衣也沒怎麼出過門,她還想帶著他到處玩玩呢,順便培養一下感情,呵呵……
“是麼?”雲想衣不以為意地笑笑,轉念一想,突然道:“要這樣說的話,殿下豈不也錯了?”
“人家那是害怕想衣哥哥生氣嘛……”韓萱委屈地嘟囔道。那日她不過是偷了記小香,就被想衣哥哥冷落了大半日,好可憐哦,害得她都不敢再在雲想衣醒著的時候親他,就是怕他翻臉。不過韓萱是那種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水就滋潤的人,既然雲想衣現在發話了,她哪裡還會顧忌,立即貼了上去,很是開心地連叫了幾聲“夫君”。
感覺居然還不賴,起碼沒有想象中那麼別捏,這樣的結果是讓韓萱很滿意的,不過當她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雲想衣搖頭了。以雲蒼了的習俗,男子只要出了孃家的門,就算是妻家的人,即使未行大禮,要成妻夫之事也算不得逾矩,所以韓萱有些莫名,雲想衣為何還是拒絕她的親近,她又不是要做別的,只是親兩下嘛,真小氣……
“……妻、妻主,想衣身上不太方便,今日恐怕不能——”聽完雲想衣吞吞吐吐的話,韓萱突然覺得自己不懂他了,先前還保守得要命,偷親兩口都能好長時間不理她,怎麼現在這麼開竅了呢,她都還沒想到那裡去,他居然就以為她要對他做什麼了,難道她臉上有字,寫著她很想做壞事的樣子,韓萱鬱悶。
“妻主,妻主……”雲想衣連叫她好幾聲也沒有回應,便以為韓萱生氣了,忙道:“殿下,你別——”
“人家還沒聽夠呢,不許改回去!”韓萱故作嚴肅地喝了一聲,可惜話還沒說完就繃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來。
兩人並肩在床上躺了會兒,又說了會話,韓萱覺得無聊就準備找事來做,她先是小聲地問了句“我可以親你嗎?”,雲想衣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