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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這番話時,時而眼睛看向遠處,飄渺又空靈,彷彿隨時都要羽化飛昇般,我便有些慌了;抬起手指去摸他的眼,他肌膚暖暖的溫度傳到我的心田,我這才稍稍安心些,他見我這樣;便又笑了;久違的;縱容的笑,左手把我抱得更緊些,右手握住我的右手,淡淡的溫柔。
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有這麼一會兒,實在是不想去理會什麼神魔之爭,千年大劫,我只是鼻子發酸,卻實在不肯在哭鼻子惹他擔心。
我牢牢抓住他的衣襟,好像這樣就能抓住全世界般,那失而復得的情感並未像我想象的那般洶湧激烈,它只是窩在胸口處的一份感恩和珍惜。
“他逼你彈琴了?”師父的手滑過我的指尖,在我結繭的手指上輕柔停留,話問出口,卻帶著三分隱忍的怒氣。
“唉?就不能是我自己發憤圖強嘛?”我嘟起嘴,故意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給他看。
師父,瀟瀟不要你記恨天帝,這些時日,我親眼見到他的強大,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又怎能讓你為我涉險?
“豬腦袋開竅啦?”師父聽我這麼 ,語氣才緩和了稍許,纖長的手指像往常一樣在我眼前滑過一個耀武揚威的弧線,再重重的彈向我的腦門。
當真的不懂憐香惜玉,我收回剛剛對他的正面評價。
“師父。。。。” 忽而想起了他們所 的千年前的種種,一開口,便又覺得這句話魯莽不妥,便硬生生的嚥了下半句。
“小豬長大 ,學會耍心思了?”師父見我欲言又止,扳過我的臉,在我嘴唇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我痛呼一聲,話便脫口而出,“ 我幾日在天上,總聽他們論及千年前,說瀟瀟的前世如何英姿,素衣紅妝,一曲琴音,羞殺天下男兒,師父, 。。。。還記得前世的瀟瀟麼?她與現在的瀟瀟相比。。又如何?”
我一口氣說出來,眼睛閉上不敢看他,是的,無論怎樣說不在意, 我還是在乎的,也許嫉妒自己這件事情很可笑,可我可以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卻唯獨還是想知道在師父的想法,若我永遠也變不成他記憶中的傾國傾城,才冠三梁,他還會戀著我,護著我麼?
這一瞬間,我甚至有些害怕聽到答案,如若師父說前世的瀟瀟不如我,我便會覺得他有些薄情寡義,如若師父說我不如她; 我還偏偏酸的要死。
。。。。。。。。糾結的問題,和師父在一起之後,我果然開始心裡變態了。
我思緒百轉千回,閉眼等了許久都聽不見回答,心裡有些急了,便半睜起一隻眼睛去偷偷看他,正好被他含笑的目光逮個正著,‘騰’的 下,臉不明所以的紅了起來。
他伸手去揪我的臉蛋,眯起流光溢彩的眸子,好笑的問,“素衣紅妝?傾城之色?羞殺天下男兒?”
那語氣就彷彿我正舔著臉誇耀自己,而他聽了個多好笑的笑話似的。
“唉?都這麼說。。。。”我對手指,頗忐忑。
“好,那我便只答你這一次,聽好了。”他捏起我的鼻子,嫣紅的唇誘惑的在我臉上方翕合。
我被他捏的有些痛,便瞪眼看他。
“弦照存於這世間二千年,從來沒有見過我家小豬口中說的什麼傾國傾城的仙子,我自始至終只認識一個無理取鬧,上躥下跳,什麼都做不好,只會給我找麻煩添亂的傢伙; 她一千年前是這樣,一千年後還是這樣; 她一千年前莫名其妙的一走了之,讓我方寸大亂,她一千年後歪打正著的出現在我面前,卻偷走了我最寶貴的東西。”
他這一番話下來,眼神柔的可以滴出水來,完全不像是那個整日以欺負我為樂趣的變態師父,我聽著心裡雖甜蜜,卻愈發的恐懼起來。
直到他說我偷走了他最寶貴的東西,我這個沒來由的恐懼便像是找到了組織一般塵埃落定,忙急急問道,“偷走了什麼?!”
美色?金錢?還是。。。心?
心。。。?我一臉黑線的望著他,我絕對不接受這麼噁心俗套毫無懸念的三流表白,他要是敢這麼說我就立刻撲上去扒光他。炫……書∧網按倒在地,決不輕饒!
“偷走了我的。。。信仰。”他眨眼。
“信仰?!”我嗤了一聲。
“認識你之前,我生命的全部意義就是學最精妙的仙術,渡化最多的苦命之人。”
他也不惱,在我綠油油的目光下坦然應對。
“那現在呢?”我再次發揮好奇寶寶本色。
“天快亮了呢。”師父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