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弱的開口:“你……早知道?”
“恩。”
“什麼時候?”她垂眼去看自己的手,燭火搖曳在上面一片模糊的影。
“一開始我沒怎麼注意這簪子,不過後來……”他伸手理著她烏黑的發:“靜兒,難道你自己一點察覺都沒有?你半夜總做惡夢,還老是嚷嚷頭痛,月事也不穩。”
雙月辭,毒如其名,連續兩月之內月中幾日飲下,頭痛綿延不絕,最後一日便會毒發身亡,死狀如同於夢魘中著了驚。他本來以為她只是在他身邊不適,偶然一日遇到安續多問了兩句,沒想到挖出了個招人懷疑的資訊。
後來他喝了她泡的茶,也跟著頭痛,本想忍過便罷,誰知她那日忽然毒性攻心暈了過去。這毒雖然是慢性的不甚猛烈,他默默的看著她一點破綻未留的將有可能染了毒的杯子摔碎,便以為不會有事。然而那簪子插在她髮間日子久了少量會沿著肌膚滲入腦中,
喝下最後一劑的那個晚上,宮中根本沒有刺客,是他自己去了安續那裡,請他幫忙放了心頭的熱血逼毒,才落了那麼一個傷處。
“那麼多法子都能用,你偏生選了這麼個最遭罪的。”安續一面熟練的用著刀子,一面肆無忌憚的笑話他。
也許是因為這種法子能最快的清了餘毒吧,再也許,是他欠她的,活該用這血和痛來償還。
他將自己的前襟解開,露出胸口處那個還沒有完全長合的猙獰傷處,鉗著她的手按在上面:“你恨我也就罷了,明知道那簪子不安全,為什麼還要天天帶著折騰自己?”
折騰?她笑的慘烈,不整日捧著叫她如何安心?
夏綏遠輕舔去她腮邊的淚,“這是我第二次放你走,你記著事不過三。”
“劫走我的是誰?”她突然一把推開他,用手背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很認真的問:“是不是你的仇人?”
“暫時還不知道。”他笑笑揉著她的頭髮:“也許是勇王的,也許是你那位狀元郎的。”
“不會是紹寬,他沒道理做的如此明顯,你少來挑撥離間。”靜研覺得反正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再慘又能如何?不過是被他壓榨一輩子罷了,以後總有翻身的機會,索性也懶得和他和顏悅色的好好說話,扯了被子裹住自己,緊閉雙眼。
“呵呵,挑撥離間?我也真有那閒工夫。”夏綏遠挑眉,神色一變。
“我是不是很沒用。”靜研背對著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那日出了後門,就發覺不太對勁。努力了想要逃跑,可惜不過幾步就被那個人抓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最讓她刻骨銘心的也許不是在青樓中沒隨意宰割的恥辱,反而是那個男人冰冷的目光,如同貓捉到了一直瀕死還要掙扎的耗子,玩味,不屑一顧中透著明顯的厭惡。
“你平時都讓著我對不對?其實你早就在想,這個女人這麼傻,我陪她胡鬧一陣子也無所謂,對不對?反正她也逃不掉,過不了多久就能乖乖的,摔了跟頭才會記得吃過苦。”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小巧的唇邊掛上了一絲苦笑,說出的話卻是字字紮在他心上。“就像你看得出來我是裝得,可還是什麼都不說。”
夏綏遠嘆氣,其實她裝得也不算太失敗,他曾經差一點也在恍惚,是否真的已經擁有了這份愛意。
“勇王手下的第一近護衛葉寬,戴青的師兄,便是我也要忌他三分,所以你被他捉去了,也不算丟人。”他語氣平常,只在陳述事實。
她將臉埋得更深,有些厚重的被裡幾近窒息,頭腦卻偏偏要命的清醒無比。
“我阿爹到底是不是你逼死的?”她問著,幾乎快要被這個問題逼得發了瘋。曾經一直根深蒂固的信念,其實早在她下手前就已經開始動搖,她希望他說不是,可是就算說了,自己能夠一點顧忌都沒有的全盤相信嗎?
“不是。”夏綏遠很坦然,“你信我,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不,還是算了。”她想通了某些事情,自被子裡坐起來,認真的看著他,目光變得病態的熾烈:“你教我,怎樣才能報仇?”
“這很難。我不會給你機會。”夏綏遠握起了她的手,那指尖瑩白纖細,差一點就被他的血染得髒汙。“況且以你現在,別說報仇,殺一隻雞都困難。”
他笑,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心平氣和的在這兒討論這種問題,本來沒想著許多,把她撿回來,然後兩個人整天在一起,這就是快樂的。
可是後來他發覺,不可能,即使當初再過豁達也不可能。人都是貪婪的,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