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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快速的往外走。
夏綏遠似乎並沒有在意她的動向,他坐的位置及其巧妙,稍一抬眼,通到店門邊的過口出便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低頭喝了一口店家免費贈送的茶水,面無表情的嚥了下去。一股黴苦味兒,如同在西北時喝過的水,有時候比金子還要寶貴的水。
這樣不行,小丫頭太過嬌慣,去了那種地方很快就會枯萎掉,如果他想帶她離開,就必須先做點準備的好。
靜研顯然是沒有這種感懷的時間的,她出了隔間假意要進茅房,實際上卻在半途就閃進了店家的後廚。
這家店幾經轉手,和她很小來過時已經完全不同,她記得這家店的後廚內有個可供打雜的廚工進出的小後門,可千萬不要被改造掉了才好。
後廚中煙霧繚繞,一股子嗆人的油煙氣襲來,靜研忙用袖子捂住了口鼻,低著頭偷著溜了過去。
然而剛沒走到兩步,前方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廚師摸樣的人自灶前看過來,一見一個陌生女子混了進來,便詫異的嚷嚷起來:“哎哎,這位姑娘家,後廚重地可不能隨便亂進。”
靜研被他嚇了一跳,怕他聲張起來驚動了夏綏遠,趕忙低聲解釋道:“這位……大哥,我有些急事,想從那邊的小後門走一下。”
那大漢見她一個單單薄薄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又是一臉焦急,也不像是什麼來查探廚技的人,當即便想要放行。然而剛一轉身就看到平日裡收拾柴禾的老黃頭走了進來,上下打量了這姑娘一眼,低聲道:“姑娘可是姓劉。”
靜研咬唇,不敢點頭,只是戒備的望著她。
“門外有個老僕要我講這東西交給姑娘。”那老頭四下看了一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布卷遞了過來。
靜研一愣,隨即接過來,開啟一看,裡面包著一枚打磨的光滑精緻的骨簪,還附著一張小小的紙條。
她不動聲色,眼眶卻是立時便微紅了,這簪子她再熟悉不過,是阿孃的遺物,劉延慶平時總是帶在身邊。他去了的時候,靜研自顧尚且不暇,更是沒來得及找尋這東西。
而那紙條上的字,是阿爹的筆跡。
勉強靜下心神,她捧著那張紙條仔細的讀了幾遍,慢慢的展平放在手心摩挲了許久,方才萬般捨不得的塞進一旁的灶火裡燒掉。這才衝著老黃頭福了一福,“謝謝大叔幫忙,只是送東西那人……”
“他交給我就走了,說你能看的明白。”老黃頭摸了摸後腦勺,這姑娘看著怪可憐見的。
靜研也沒事時間再多問了,又福了福身,到過謝後,就順著小後門幾步跑了出去。
“哎,老黃,那紙上寫著什麼啊?”燒火的大漢好奇過來張望著。
“我哪知道啊,老頭子又不識字。”老黃頭攤手。
“哎,這姑娘長的可是真俊啊。”那大漢見他也不知道,嘆氣回身,嘟囔著繼續巴拉自己的菜。
灶堂內一個小小的紙卷如今早已燒成了白灰,微微的於火舌的添動中舒展扭動,漸漸湮滅成灰。
靜研從後門跑出去,奔了幾步,沿著牆根緊張的向後張望著,見並無人追過來,方才捂住胸口,放下心來。
這回可算是逃掉了,她得趕緊想辦法出城門去,否則躲在皖寧城早晚會被他翻出來。
打定主意後靜研一刻也沒有遲疑,快速的想要跑走,剛剛一動便撞到了一個東西。
她低低的痛叫了一聲,額頭磕到那人的胸口處,揉著一抬眼,立刻呆滯在原地。
夏綏遠就站在那裡,淡定的看著她,不喜不怒,碩長的身形遮住了大片殘存的夕陽。
靜研抿著唇,索性也不管不顧,一把將他推開,拔腿就走。
夏綏遠一把將她扯回來,也不再多廢話,將她橫著扛在背上,完全忽略掐擰踢咬,大步朝著自己的璐王府走去。
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靜研覺得丟人,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一邊奮力捶著他結實的背,一邊將臉遮掩住。
夏綏遠一抬手,自覺不太用力的在她腰背上一拍,靜研頓時覺得胸口一悶,手下一滑便栽在他肩膀上,晃盪著頭也開始發暈。
索性僅在這條街的拐角處便停著一輛馬車,周圍護衛著幾名士兵,王賁見他們過來,立時迎了上去。
夏綏遠臉色不太好,把靜研扔下去,自己也隨著鑽進還算寬敞的車內,命令他立刻回府去。
靜研被他甩進車裡,尚是有些頭暈目眩,反應過來後便手腳並用的想要爬到門邊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