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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漢子這才明白原來盛洪氏口中所說要迎娶的新媳婦竟是水瀲灩,要知,這水瀲灩可是他們認準的寨主夫人,哪裡有一女另嫁的道理?不免得個個橫眉立目,瞪著盛洪氏惱怒不已。
靳磊更是咬著牙齒,才止住殺人的衝動。
那盛洪氏自有感覺,卻不以為意,揮了揮手,只見在她身邊又多了三個人出來。左右兩個皆是普通人物,中間一人被那兩人挾住,一身大紅緞袍,胸前還有一朵紅綢子做的大紅花,手足被一條紅繩五花大綁,卻讓圓滾滾的肚子整個凸顯出來,口中塞了一團紅布,快把那張像女子一般的櫻桃小口被撐破了,圓圓的兩腮也鼓鼓的漲著,晨風透寒的天氣裡,額上卻直冒汗,不由得臉上也白裡透紅的。這樣紅豔豔包圍的一個人,就像是……過年剪的紅窗花,紅做了一團。可愛之餘,有些可笑,不是霸王寨主盛無價還能是誰?
盛無價見自己被推出來,又扭又掙,奮力擺脫,奈何他的武功實在不怎麼,此刻一點法子也沒有。
他心底本是極柔軟善良的。可上次喝了□,差點對水瀲灩做了不赦之事,自然是羞愧至極。此刻想著母親竟要逼娶水瀲灩,更覺尷尬,無可奈何間,唯有緊閉雙目,全做掩耳盜鈴之態。
“盛夫人這是何意?水兒是我靳磊的夫人……”
靳磊尚未說完,卻被盛洪氏打斷了:“一直覺著群狼寨的靳寨主是位一等一的英雄,卻沒想到……竟也是個空口說白話的!唉……男人啊!”失望似的搖了搖頭,“你跟那水姑娘,一沒拜堂行禮,視為無夫妻之名;二……到如今水姑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並未圓房,便無夫妻之實。你們這算什麼夫妻?這水姑娘要嫁我兒,乃是她當日親口答應下的,難道靳寨主不把我這兒媳婦還給我們霸王寨麼?”
還是黃花大閨女?沒圓房?這怎麼可能呢!在孤雲寨個把月了,孤男寡女的,夜夜同床共枕,怎麼會?!定是胡說的吧?
眾人下意識的都扭頭去看靳磊。
靳磊面上一陣青紫交替,卻並未否認。
盛洪氏對桂菱兒使了個顏色。桂菱兒往前一步,感到勇老三灼灼的目光燒著自己,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半垂頭,徐徐的說:“我替夫人……不,是水姑娘換衣時,親眼看見的。她的左臂上,姑娘家的守宮砂好好的在那兒呢,必是處子之身。絕不會錯的……”
“可她如今,昏迷未醒,如何能嫁?”靳磊冷硬的聲音擠出喉嚨。
盛洪氏一笑:“聽桂菱兒姑娘說,水姑娘正等著百年老參救命。巧得很,就在前幾日,我兒從當鋪收了一件死了當的寶貝。”說著,自袖中取出一錦盒,手指挑開盒蓋,只見裡頭一寸許長的參身上綁著紅絨繩,下面垂著細密的參須,就像是唱戲的掛的假鬍子,又多又長。
“靳寨主,這株百年老參來自城東利鴻典當鋪。利鴻典的劉掌櫃親口跟我說,這就是三年前花龍寨的龍老大送給了玉壺春的夭夭姑娘的那一株。你若不信,大可去查。”
靳磊聽了這話,心下如寒冰侵來。
盛洪氏言語中的意思,就是這一株只怕是狐狸窩唯一能夠找到的一株百年老參了。她手中現在握著的,不是一株參,而是水瀲灩的命!
可是!可是……靳磊如何能捨心愛的女子!
牙關咬得幾乎是齒碎齦破,他終究開了口。
“請盛夫人費心救人。待她好了,她要去何處,靳某斷不敢留她。”男人粗嘎的聲音顯得有些絕望,一字字的都似釘子,釘在自己的心裡。可是……他依舊雙手抱拳,倔強的頭顱略略低下,黑瞳在話出口時驟縮起來。
盛洪氏聽得出他話中隱含的意思。他不留她,卻講明一切看水瀲灩自己。但盛洪氏也知道,這已經是這男人最後的底限了。
男人這一關算是過了,怕是女子那一關更難過……想著,盛洪氏道:“靳寨主這話,說得也有理。水兒親自替自己謀了夫君時……靳寨主並未在場,自然不能輕信了我這個外人。不過……靳寨主既非水兒的夫君,留在這裡,已是不方便。這幾日便由我們霸王寨照顧水兒。我們是一家人,自然盡心,這一點,我想靳寨主不會反對吧?”
靳磊面冷如鐵,眉峰如劍,聽著盛洪氏的話,卻盯著盛無價,最後開口道:“我義妹心蓮也受了傷,不便奔波,還請盛夫人一併關照。”
留個內應,怕咱們就這麼把人給擄走了?盛洪氏對這點招數顯然有些小看了,輕聲笑了:“水兒是自群狼寨嫁過來,也算是她的孃家。既然靳寨主開口,自然無不從命。”
靳磊壓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