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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似乎隨著日子的推移不但沒有溜走,反而在一絲一毫的加深。這男人怎麼像情竇初開似的……他心裡一定有什麼事……
他表現的越親密,水瀲灩反而覺得反常,更添了些疑慮。像是養了只蟲子在心裡,癢癢的,不舒服……
水瀲灩看見黑衣漢子默默拉開門,門外黑洞洞的,卻並不遲疑,一隻腳邁了出去。這時分,天上打了一個凌厲的閃電,蒼白的光逼得她雙眼一眯,下一刻,黑色的背影淹沒在白光裡,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希望別再下雨……
水瀲灩想著,裝過身,掩上門,沒有鎖,覺得有些冷,隨手取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原來卻是靳磊的。
她微笑,覺得這樣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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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溫馨而平靜,可水瀲灩幾番探問,卻始終沒結果。
但是因為靳磊故作平淡的掩飾,她相信,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可到底發生了什麼呢?他將那事實密實掩蓋著,就是不叫她知道。
群狼寨在夏季來臨的時候終於正式完工了。
山中的花,燦若錦繡,山中的月,皎如玉盤。安寧靜謐的夏夜,微風穿過樹林,帶走燥熱,送來清涼。
漢子們都太高興了,他們從不曾有過這樣美、又這樣溫暖的家。好幾個時辰了,他們終於喝得倦了,鬧得累了,幾十個人你枕著我的胳膊,我壓著你的大腿,在山後的場院裡橫七豎八的躺成一堆。
深褐的酒甕七歪八扭倒了幾個在地上,殘留的琥珀色酒液流淌出來,將綠油油的草地染得更顯青翠了。
“呃……靳大哥,你說……他不會悶死吧?”寒景習用手指戳了戳勇老三的悶紅大臉。他的頭被壓在鑼槌兒的屁股下面耶?不知道他醒來做何感想?
靳磊仍是沉默,大手就碗又倒滿,幾口飲落。
寒景習拍拍手,站起來,走回靳磊身邊,坐下,決定不去動勇老三,嘗試看看到明早他會不會死。如果他不死,明天早晨的表情也一定精彩吧?
“這衣服……真好看。”寒景習鳳目斜睨,瞥著靳磊。
靳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玄色夏衫。
他已習慣了一年四季都穿黑布舊衫。可這次她卻在黑衣的袖口和襟口精心的縫上了鐵灰色的鑲邊,還在其上繡了既陽剛又瀟灑、絲毫不張揚的蛟龍暗紋。
他能感覺到那細緻的手工裡針針線線都是她細膩的心意。連那棉紗柔軟的布料,也是她親手織就。
那女子……不但教寨中的小孩讀書,還教寨中的女人們紡紗織布,以及刺繡功夫。而相反的,她也跟那些女人們一起,學著栽苗種菜。他還好幾次,遠遠的看見她學著挑水,學著鋤地……
他心疼她,有時甚至按耐不住想要上前去幫她,可也知道,她是心裡是倔強要強的,便只得與遠遠看著,替她白操心啊……
“原來嫂夫人這做衣服的手藝也這麼好。改天讓嫂夫人也做一件給我,不知好不好?”他興起惡作劇的趣味。
靳磊雙目圓瞪,聲音堵在嗓中似的,好半晌,手指驟縮,握緊了飲酒用的那隻粗籃大碗,開了口:“……好。”
是他欠了他的……妻子不能讓給他,別的……能給的,便給了也罷……
呃?寒景習本是一句玩笑,沒料到靳磊答得如此認真。細細觀察靳磊表情,心下了然。想這靳磊,一直都是冷硬如石頭一般,此刻竟露出些無法隱忍似的表情。
寒景習忍不住想探探他到底到何時才會忍不住揍他:“啊!嫂夫人真是厲害!小弟雖只呆了幾日,就發現嫂夫人簡直就是無所不能啊!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烹飪女工,還有看賬理財……靳大哥真是好福氣啊!小弟羨慕至極!哈哈……”
“……”靳磊的牙關咬得死緊,喉口緊縮,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他心痛如絞,想把這得寸進尺的賴皮揍一頓!可……卻只能逼著自己。
沒用?
寒景習陰陰笑著繼續說道:“來了太行十數日,小弟還沒好好逛過太行。不知靳大哥肯不肯將嫂夫人借給我幾日,陪我四處看看?”
靳磊的嗓音像是被砂紙擦過,冷硬而難聽:“……好。”
他也一起“陪”著,看他能如何!
還不出手?看來不下重本是不行了:“那……讓嫂夫人跟我去赤鷹堡住幾天,幫我理理賬冊,又如何?”
聲如澀鋸,再出口的,竟還是那個字:“……好。”
反正……他沒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