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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生理年齡?比你大就是比你大,那,我比你大,不許說我像孩子,只可以我說你像傻孩子。”他吻了吻我的額頭,說出了幾乎把我繞暈的話。
“你怎麼說就怎麼是吧。”我揉了揉頭,半夜了,我對思考沒有興趣。
“那睡吧,我拍你。”胤祥柔聲說,手則輕輕的拍在我的身上,我很想告訴他,我不是小孩子,這樣拍會讓我失眠,然而,在我的話出口之前,我已經沉浸在了夢鄉中。
小孩子的忽然到來,給我們生活最大的改變就是,我們要著手替他準備各種各樣的東西,小被子,小褥子,還有小衣服、小帽子、小鞋子。
白天,只要天氣好,我就回出去四下看看,買些布和其他的東西回來,其實心裡也是滿想像其他母親一樣,給孩子親手做些東西的,無奈,我是手比腳笨的人,做好的被子一抖,棉花就跑出來了。嘗試再三,胤祥忍不住攔下了我,他說:“婉然,咱們的寶寶生下來一定可以睡得暖,有衣裳穿,你不用這麼操勞。”只是說話的時候,他眼睛裡的笑意出賣了他,這個壞蛋,我有些生氣的發現,他變得會捉弄人了。
這樣也好,總有辦法的。很快,我就想到了,前些天給胤祥買的料子還沒有成衣。大塊的料子交給裁縫,小塊的料子,我請裁縫剪裁後,自己嘗試著縫了縫。沒有細密的針腳,沒有精巧的手工,只有我自己繡的蒼翠的竹子,衣衫做好後,胤祥卻愛不釋手,無論走到那裡,不是穿在身上,也是隨身攜帶。
二月,康熙還是照每年的慣例,巡視京畿,胤祥隨行。
去之前,胤祥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我覺得他是興奮的,父子之間,哪裡有隔夜仇呢?我想,也許一切已經過去了。
然而,事實證明,我把帝王的心,想得太仁慈了,幾天之後,胤祥回來,雖然還是一樣的說笑,但是,卻隻字不提出巡的種種,而是比以往,更粘著我,只要在家,絕不會讓我從他的視野範圍內消失片刻。
我知道他心裡的傷和痛,他這樣著急我,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如今日般的覺得孤單,整個世界裡,也許他覺得,只有我和孩子,是他剩下的惟一的至親。
我決定不去揭破他,而是安心當一個傻孩子,要他照顧,要事事依賴他,要他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陪我,要他不許離開我的眼前、要隨叫隨到。
好在,新生命的孕育,帶來的,是絕對的喜悅。
嘔吐,第一次是在一個清早,餐桌上一碗新熬的大米粥,昨天我想吃到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一口氣吃了兩大碗,胤祥特意吩咐廚房,今天還要熬。然而,今天,餐桌前,米粥的味道一飄過來,我就覺得反胃,乾嘔個不停……
妊宸反應來得氣勢洶洶,我幾乎什麼都不能吃,每天都吐得七葷八素,人也瘦了下來,胤祥為此急得團團轉,只是請了太醫,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挺著。
我覺得自己的忍耐,也要到極點了,難受厲害了,總是想大哭一場,到了後來,我也確實這樣做了,往往是吐著吐著,人就哭起來,沒有任何理由,就是難受、想哭。
每每這個時候,胤祥總是將我抱在懷裡,任我發洩哭鬧,難受極了,我就說:“我不要這個孩子了,就會折騰我,一刻也不讓我消停。”
“不要了,咱們不要了。”胤祥拍著我,低聲安撫。
“說的好聽,你不是說男人就是看中子嗣嗎?”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段對話,發火。
“我說過嗎?”胤祥的表情很冤枉,但是看了看我後,馬上說:“是我說的,我不對,我胡說八道。”
“那不還是要我生這個孩子。”我發過火,對自己的前景失去信心,又哭。
“不生不生,我去叫太醫拿掉。”胤祥說。
“什麼?你敢讓太醫拿掉這個孩子?”我抹乾眼淚,生氣,這麼辛苦懷的,竟然敢說拿掉。
“……”胤祥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抱著我說:“好,婉然說怎麼樣,咱們就怎麼樣,現在,不哭好不好?”
很多時候,我自己都恨自己的無理取鬧,但是卻每每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肚子裡餓得呱呱叫,吃什麼就吐什麼,又怕孩子沒有營養長不好,真的,心裡就有一團火在燒,好像要把人的五臟六腑都點燃了一般。
一個清晨,我睜開眼睛,胤祥擁著我,睡著,晨光中,他的鬢邊,一根明晃晃的白髮,刺痛了我的眼,也刺痛了我的心。
把手輕輕放在腹部,還觸控不到孩子的存在,但是,我知道,他在那裡。“寶寶,你還要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