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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的,我來晚了,也沒聽見。
海藍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籽言卻說:“難得你倒對這個敢興趣了,也是個有心的。不就是凌柱家的丫頭嗎,鈕祜祿氏,不過可不是什麼福晉,正經連側福晉也沒混上呢,不過是個格格。”
鈕祜祿氏?好熟悉的姓氏呀,天呀,我猛然記起,乾隆的生母,可不就是鈕祜祿氏嗎?今天籽言眼裡一個沒發育的小孩子,竟然是未來的皇太后,不知道到了未來的某一天,籽言會不會後悔今天自己說的話。
康熙四十三年,看來註定是喜事連連的一年,十月,康熙帶著太子和十三阿哥巡視過永定河後剛剛回宮,指婚的旨意便接連的發了下去。
這幾道指婚的旨意,恰巧都是我當差的時候發的,“今以棟鄂氏女作配皇子胤禟為福晉”,“今以完顏氏女作配皇子胤禎為福晉”。兩句簡簡單單的話,就決定了兩個女孩未來一生的命運。
與是九阿哥有了嫡福晉棟鄂氏,接著十四阿哥也有了嫡福晉完顏氏。
那天胤禟進宮謝恩出來時,我正巧在外面碰到,連忙上前行禮,“奴婢給九阿哥道喜了。”
“道喜?何喜之有?”他反問我。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難道不是人生一大喜事嗎?”我奇了。
“這麼說,就算是吧,可惜你在宮裡當著差,不然,倒可以請你喝杯‘喜’酒去。”他很狂放的說,不知為什麼,格外加重了個喜字。
“什麼叫就算是,都聽說棟鄂氏是兩白旗裡出了名的美女,別人盼都盼不到的福氣,在您嘴裡,怎麼就聽著不對味呢。”我白了他一眼,有點替他未來的福晉生氣。
“出了名的美人,那又怎麼樣,爺府裡還缺美人嗎?”胤禟卻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正待再說什麼的時候,旁邊卻忽然有聲音說:“九弟!”
我們一起向後看,不知何時,前面不遠處站了一個人,石青色的補服,在風中飄動,真是,好{炫&書&網久沒見了。
“八哥?你來的正好,可請完安了?我同你一起回去,好好喝一杯。”胤禟不再理我,大步走了過去,胤禩的目光從我臉上劃過,微微停了停,卻終究轉身而去。
風此時卻正從四面八方吹來,我不禁哆嗦起來,真冷,剛入冬,竟然就如此冷了。
清宮的大婚在傍晚舉行,我一直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婚禮不在白天開始,不過這個問題,暫時沒有合適的人能夠回答我,也只好做罷了。
這幾日,圍房裡的話題,便是圍繞著兩位皇子的大婚展開的,我雖然不曾留意打聽,卻也聽到了不少。
嫁給皇子,而且是嫡福晉,這對於同樣是繡女出身的人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重大的刺激,八旗的女孩子,大多數人心裡都有這樣的一個夢,如今皇帝的年紀一天天的大了,而皇子們卻正青春少年,雖然太子早定,不過最後一天沒到來之前,依舊是人人都有希望。像是最近的話題人物九阿哥,他的生母宜妃,二十幾年來恩寵不絕,這在後宮,本來就不多見。再像是十四阿哥,這幾年,康熙對他的喜愛是日益明顯起來,前面尚且有幾個哥哥沒有娶福晉,他卻已經熱鬧的辦了兩次喜事了。皇帝的喜愛,便是宮廷的風向,風今天是朝那邊吹,大家心裡都有數。
不過出乎我預料之外的,還是十三阿哥胤祥,在這樣的特別日子裡,竟也被含蓄的提到,他還沒有福晉,連側福晉也沒有,不過既然十四阿哥已經辦了兩次喜事,他也沒道理總這麼拖下去。最近一兩年,康熙對他的寵愛是人人看得到的,江南也好,塞外也好,只要皇上出巡,身邊必定出現的兩個人,便是太子和他,也難怪大家會這麼想了。
進了十一月,天氣果然一天冷似一天了,而且一直沒有雪,氣候就乾燥得很,一連幾日,早晨醒來總是覺得喉嚨乾乾的,人也倦怠起來,除非當值或必要,否則我便不再出門,只一個人窩在屋子裡,手裡拿著繡活,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
最近我依舊在繡枕套,從前那個舊了,我怕再洗幾水會破,有時候晚上醒來,撫摩著上面細密的針腳,人常常會恍惚起來,原來在怎麼精緻美麗的物件,也經不住時間的考驗,當初的明媚鮮豔,到了如今,又怎樣呢?
再見到胤禩,已經是除夕夜,乾清宮的家宴上。
皇帝的家庭和尋常百姓的不同,這種閤家團聚的場面,除了一年中幾個重大的節日外,平常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不過雖然說是家宴,不過這些皇帝的家人們還是要尊守該有的禮數,康熙皇帝入宴,中和韶樂作,樂止時,貴妃為首,行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