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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聲音很陌生,不象是梁九功,那又是誰呢?
正當我準備問問畫屏,門口說話的是何許人也的時候,春景已經回身叫我:“婉然,快過來。”
門口,一個太監,一個有了些年紀的老太監,總管的服飾,我低頭過去,行了禮,便迫不及待的抬頭,不知道這老年的太監究竟是個是什麼樣子。
一抬頭,眼前的人,神氣倒是平和,不過乍看我之下,卻流露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驚訝。
奇了,驚訝,在康熙身邊伺候了一輩子的人,說不得是怎樣的機靈百變呢,竟然看到我會驚訝,有意思,不過那神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逝的,但是,我卻幾乎可以肯定,他不是驚訝於我的皮相漂亮,倒像是一種瞭然一般。
春景的聲音很適時的插了進來,她說:“婉然,這是李諳達。”
原來是鼎鼎有名的李德全,我知道,宮裡太監最大的頭嘛,要是趕上在明朝,怕也能混個九千歲噹噹,生不逢時呀。我暗自替他惋惜,能在康熙身邊服侍這許多年,還贏得了信任,這人的能力,也不亞於一品大員呀。
“春景,你瞧著,她如今可成嗎?”李德全問。
“這……”春景猶豫,遇到我這樣的徒弟,也夠讓她傷腦筋了吧。
“算了,今天皇上心情不錯,就讓她去試試好了,你我都可以在旁邊提點,你看呢?”見了春景的猶豫,李德全也有點著急似的,出了這麼個主意。
“這……既然諳達這麼說了,就讓她試試吧。”春景苦著臉應承了,回頭卻對我說:“婉然,一會到了御前,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平時練習憑你千錯萬錯,不過重新來過,並不打緊。御前不同,那裡可是容不得一絲差錯的,你記住了嗎?”
我的臉一下垮了下來,這些天刻意的裝傻衝愣,本想著學的慢一些,就可以每天過得輕鬆一點,不用去那個危 3ǔωω。cōm險的地方工作,原來,還有趕鴨子上架的時候,幸好每天春景說的,我還多少記了個大概,不然,一會弄錯了什麼,我豈不是慘了?
跟在李德全身後,耳邊迴盪著春景的千叮嚀萬囑咐,端著杯茶水低頭進了大殿,眼角餘光,殿內只有如同擺設一樣,站的齊齊的、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太監和宮女。
皇帝,對了,就是康熙嘛,此時正坐在書案後面,低頭翻看著奏摺。
李德全的身行在我的前方輕巧的停下,然後閃身,示意我上前。
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就是不能東瞧西看,要目不斜視,茶杯要放在距離御案邊一尺四寸的地方,雖然我始終不很掌握一尺四寸的準確概念,不過目測一下康熙手臂的活動範圍,放在那裡應該可以。然後,後退到一旁,甩個直角彎,一點一點退出去。
一直退到了大殿外,我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為了保全脖子上這吃飯的傢伙,我果然比平時顯得伶俐能幹。
一直在殿外候著的春景看著我退出來,也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樣子,我想,她一定在想,如此的燙手山芋,終於算是可以放下了。
那天之後,我開始正式的在康熙身邊,做了個小小的宮女,惟一不同的就是,大家都是各司其職,我卻沒有什麼固定的崗位,琢磨了幾天下來,合著這裡原本就沒有空崗,幸好古代沒有競爭上崗、末位淘汰的機制,不然像我這樣,沒有坑的蘿蔔,一定是優先淘汰的物件呀,一想至此,冷汗直冒,當年大學畢業,死都不願去找工作,為的不就是害怕成為一個混不到坑的蘿蔔,沒想到,一個偶然,到了古代,還是要面對差不多的問題。
不過,沒有固定崗位的好處也不是沒有,例如,當值就可以當得馬馬乎乎,摸魚的時候更多,反正大家各司其職,我只會越幫越忙而已,只有李德全會經常叫我做些什麼,好在,這聽吩咐辦事,其實我也行。
這一天,李德全卻匆匆而來,示意我端著茶水進殿,邁進大殿,就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之感,抬頭迅速掃了一圈,除了正中坐的康熙之外,還零星的站了幾個人,不過在我看來,只有十三阿哥還看著順眼,至於那個穿一身明黃的傢伙,多半就是哪個暴戾成性的太子了,眉目也不能說不俊美,但是,看在人眼裡,就是說不出的不舒服,還有那個四阿哥,每次看見他的時候,我總是遇不上什麼好事,不見也罷。
不知為什麼,感覺上,我的出現,讓大殿內的氣息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十三阿哥一愣之下,快速的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去,時間太短,瞧不出其中的意思;四阿哥優雅的身行也是一僵,不過神色卻是慣常清冷,目光從我的臉上直直的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