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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無聊啊,這種玩命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姨婆,我真嫉妒你,每天都這麼閒!”田甜哎呀一聲,嘆了口氣,抱怨牢騷起來。“嫉妒我個屁,老孃我五十歲就死翹翹了,戀愛物件都沒有一個。你以為我整天悶在家裡不難受嗎?都是為了照顧你這死丫頭,不然我早投胎去了!也不知道欠了你什麼!還說這話刺激我!”風雅蘭跟著翻了個白眼,撲哧一聲,化成一縷青煙,又鑽進了古玉紫壺裡。
華燈初上,霓虹閃爍。
深水城的老街道弄堂裡,不時地響起刺耳的炮竹聲,在那些斑駁的牆壁旁,散落著黑色的菸灰,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臉上帶著虔誠之色,手裡握著香燭,恭敬地低著頭,向那些已經逝去的親人致哀。
雖然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可是中國人留下來的幾千年的封建傳統還是沒有改,每年的七月半,都會有人燒紙錢,祭奠逝去的亡靈。發展到今天,並不是一種純粹的迷信,而是一種精神上的寄託,一種思念親人感情的釋放。
“南無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求你庇我女兒在地下平平安安,無病無痛,無災無難。她很孝順的,她對我真的很好的∝嗚,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就遭了這份罪了。媽媽沒有本事,沒有本事為女兒你討個公道!我只有多燒些紙錢給你了,乖女兒,你在地下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吧,不要記掛媽媽,媽媽會好好的,會活得好好的!”一處廕庇的弄堂裡,一個穿著碎花格子襯衫的五十歲老婆婆淚眼婆娑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往盆裡燒著紙錢,看著牆壁下女兒的遺物,一頂紅色的帽子。
幽咽的晚風習習地吹過,灰色的紙菸緩緩地在夜空中飄散,顯得有幾分淒涼和詭異。老婆婆哭得很是傷心,不停地揉著眼睛。說來她也算是比較慘的,早年離異,獨自一個人拉扯大了女兒,女兒也是聰明能幹,後來進了深水城一家很有名的公司上班,拿著豐厚的薪水。可是在半個月前,女兒卻被一群流氓給**了,最後還被人分了屍。兇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老婆婆懷疑是女兒的男朋友乾的,決定要告他,但是因為沒有錢請不起律師,而且男朋友還有著很大的背景來歷,這件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老婆婆身後的房門嘎吱地響了一聲,一旁的古榕樹顫動了一下。天幕之上,隱隱有一道血紅的光芒閃過。
“伯母!”一個略顯清冷孤寂的女聲響起。老婆婆身子一顫,手一抖,喊了一聲:“阿媛,是你嗎?你回來看媽媽了嗎?你終於回來了嗎?你怎麼連媽媽的夢也不進去一下,媽媽好想你!”
“我不是阿媛,伯母,我是阿媛在公司裡的同事!”女人幽幽地說道。老婆婆緩緩地抬起頭,一襲刺眼的血紅映入了眼簾。站在她身後的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姑娘,穿著紅色的裙子,裹了一層又一層,好想是被血洗過了一樣,連著她的面板,也有些淡淡的殘紅。
阿媛媽的心微微地顫抖了一下,被這個一身紅色的女孩嚇了一跳,眼睛有些渾濁地望著身後的紅衣女人。
“我是阿媛的好朋友,伯母你可以叫我紅紅、媛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很難過。伯母你要節啊!”紅紅吁了口氣,語氣輕輕的,彷彿不是從她的嘴巴里發出來的一樣、媛媽面上有了一絲微微的暖色,沉沉地嘆了口氣,轉身過來,繼續看著阿媛唯一留下來的那一頂紅帽子發呆,喃喃地道:“紅紅啊,難為你了,還這麼念舊,還肯來看我家阿媛∝嗚,我家阿媛死得好慘啊,嗚嗚!”
“是啊,阿媛死得很冤枉,她是被賤男人給害死的。伯母你放心,阿媛一定可以報仇的。”紅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目光炯炯地看著那一頂紅色的帽子,跟著拿起了一炷香,對著那頂帽子做了三個揖,與此同時,天上也跟著閃過了一絲猩紅的血光,古老的弄堂裡,響起了一聲悽慘的貓叫聲。
正文 第十七章 血姬(1)
“哎,今天不該出來逛街的,到處都是噼裡啪啦的炮竹聲,煩死了,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俗氣!”胡麗有些鬱悶地喊了一聲,挎著包包,提著一袋子的新衣,與田甜並肩而行。
“快走啦,牢騷這麼多!今天是七月半,燒紙錢很正常,你以為都像你一樣那麼沒有良心,也不燒些東西給你爸爸!估計你爸爸在地下要變成窮鬼。”田甜白了胡麗一眼,哼哼地興笑,手裡也幫她提了一帶東西,全都是護膚化妝品一類的東西。這個胡麗,是個天生的購物狂,今天剛剛發了工資,工資差不多就已經被她用掉了大半。看樣子找她借錢是一件非 常(炫…書…網)不靠譜的事情。
“什麼七月半,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