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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已經不是你能夠掌控的了的了,何必再讓這些事情困擾你?順其自然,該發生的總會發生。”我終於明白予塵大師的意思,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我一直以為趙翼是謀朝篡位的那一個,可聽了軒的話,也總算是明白原來史書中的記載也是有真實依據的。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軒再次嘆氣,眼中充滿疲憊。
第九十五章 新皇登基
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終於到了先皇出殯的日子,厚重的棺蓋終於將那安詳的容顏徹底掩蓋,聽軒說,在先皇駕崩之後,太醫就將能夠保持屍身不腐的藥物放進屍體口中,一般藥效能長達半年之久。
出來送殯的將近千人之多,白色再次成為京城的主色調,所有的人都穿著白色的喪服,人們所經之處也都留下滿地的白紙,震耳欲聾的哭喊聲盤旋在京城上空,久久不能平靜。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即使是毫不相干的一個人也會被其感染。
軒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誦讀了先皇的墓誌銘,歌頌了先皇在世時的豐功偉績,好幾次軒都泣不成聲,一篇千餘字的墓誌銘,打斷了好幾次。隨著軒的一聲令下,先皇的棺槨被抬進了地宮之中,無數的金銀財寶、無數的陶瓷工藝都作為陪葬品伴隨著這位君王永遠的埋於地下。
忙完了先皇的葬禮,就要開始著手準備新皇的登基大典,安置好了先皇的遺孀,軒的家眷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從太子府搬進皇宮,看到軒的那些王妃、侍妾們,心裡感到十分的不是滋味,也許該是我功成身退的時候了,畢竟在這後宮之中,沒有人會容忍一個無名無份的我存在,可是我又自私的想要留在軒的身邊,因為他說過只要我陪在他身邊他就會十分安心。
這段時間,軒已經無暇顧及到我,一方面是登基大典的各項準備,一方面是對趙翼的處理,他早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只有在晚上休息的時候才過來看看我,可是他從不在辰熙宮裡過夜,哪怕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他也會在將我哄睡之後悄悄離開。
新皇登基,小到衣服上的花紋,大到天子宣讀聖祖訓示,每一個細節都不容有失,每天都會有人不斷的跑來徵求軒的意見,身為帝師的杜威更是監督著軒一遍又一遍的排練著登基大典的每個環節。
煩完了登基的事情,軒還要處理大臣們的分歧,有人支援軒處死趙翼,有人反對在登基之時開啟殺戒,主張推後趙翼的死期,又有人請旨將趙翼放了,以表新皇的龍恩浩蕩。原本就想放趙翼一條生路的軒,此時更是舉棋不定。看到愁容滿面的他,我真的好想替他分憂些什麼,可是一想到予塵大師的順其自然,我就什麼也做不了。
這天,御司設的總管帶了登基時的禮服來見軒,她們按照軒的指示,做了兩套禮服,其中有一套是皇后的禮服,看著那莊嚴華貴的紅色禮服,心裡咯噔一下,酸酸的。趁著軒試禮服,我悄悄地溜了出來。
正巧遇到了從外面趕來的李郴,看著她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必是來試服裝的,於是我加快腳步,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而李郴因為急著進去,也沒有睜眼瞧我一眼。
一個人在御花園中閒逛,自己這是怎麼了?在軒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滿腦子的都是他的安危,現在他安全了,我應該高興才是,為何還要去吃那些無謂的醋呢?只要軒是愛我的不是就已經足夠了嗎?為何看到李郴時,自己的心會那麼的痛呢?紫嫣不是也說了嗎,要是沒有李文的幫助,這次成為階下之囚的就有可能是軒了,他們父女二人是軒的功臣,皇后之位賜給她,也是理所當然的。明明什麼道理我都懂得,為何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呢?何時自己也變得這麼的沒出息?這麼的斤斤計較?
“瀠兒,原來你在這裡,害得我好找。”
是幻覺嗎?這個時候他不是該陪在她身邊一起去試穿那間紅得耀眼的禮服嗎?為什麼我還能聽到軒的聲音呢?
抬起頭,軒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我,他的目光中充滿笑意。我用力的推開他,“我的樣子很好笑嗎?沒見過別人哭鼻子嗎?幹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哭鼻子我倒是見多了,只是從未見過有人吃乾醋吃到了一個人跑開哭鼻子的地步,呵呵,離你這麼遠,都還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呢!”他的笑意更加誇張。
“胡說,誰說我是吃醋了?我哭就是為了你嗎?我是在為枝頭的那隻小鳥感到可憐,它的伴侶死掉了,只剩下它一個孤苦伶仃的每天都站在那裡等待著伴侶的身影。”
“哦?在哪裡,我看看,居然還有這麼痴情的鳥兒。”
我胡亂一指,“看人家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