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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車裡沒什麼人吧?”有人陰陽怪氣的問著,“怎麼會怎麼會,軍爺,我是老實本分的人,就一拉車的,就我一人兒。”那人嘻嘻哈哈的笑著,頭上冷汗直冒,心中直想:我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啊,回去一定要燒柱香拜拜,去去晦氣。
那士兵肯定是訓練有佳,不理那農夫的獻媚討好圍著牛車轉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看,唐歌儘量把自己縮得很小很小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突然眼前一陣寒光閃過一把明晃晃的刀刺了進來,唐歌吸了一下氣但也只有一瞬間就趕緊把嘴捂住了,強忍著眼淚抽搐著,卻不敢有大的動作。
刀在唐歌面前轉了幾轉,抽出去又插進來,唐歌已經不敢去看了,只能把頭抱住,在心中顫抖的祈禱著:我要活下去,請讓我活下去······
“看樣子是沒人,”那士兵對中年人說著,“奶奶的,耽誤老子時間,快!只是一個孩子肯定跑不遠,趕緊找!”便一陣腳步聲的散去了,“我呸——”那農夫使勁吐了口口水衝著士兵離開的方向,“狗仗人勢的賴皮犬!老子的貨還趕日子呢,缺了錢,老子打得你褲子都掉下來!”一路上罵罵咧咧,抽牛的勁兒也加大了不少,弄得無辜的牛也哞哞的叫著發洩心中的不滿。
唐歌一直不敢睡,餓了就從草料中挑些穀粒來充飢,原本光潤的小臉也凹陷了進去,蓬頭垢面的夜晚像是索命的厲鬼。
那漢子似乎是嫌客棧太貴,只買了酒把車靠邊停了,邊哼著小調邊吃著大概是自家婆娘給準備的餅子醬肉,咂咂嘴大嘆人生之滿足,然後微醉的他睡著了,呼嚕呼嚕的震天響,唐歌探出頭來,腹中的飢餓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見地下沒有包好的包袱她嚥了咽口水,迅速的撿了起來拿出裡面剩下的半張餅,又縮回了車的角落大口大口地吃著,還不忘隨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就像離了群的小獸,拒絕著一切事物。
早上的時候農夫當然發現少了糧食,只見他擼起了袖子,在牛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牛一聲叫喚便躲了起來,只是因為被綁在樹上無法跑得更遠,“好你個大黃牛,敢吃老子的東西,那是人吃的,你是人嗎?”他一邊打一邊罵,倒也沒下太重的手,過了一會兒就又開始趕路了,還是以前的歌,心情也沒有變化,這或許就是小民的思想吧,何謂中庸,這就是比較好的詮釋。
漸漸聽見了人聲,還有吆喝的聲音,不同與上次的城鎮,這是徹徹底底的繁華之聲,歌舞昇平的氣氛蔓延開來,彷彿那些血腥都是假的一般,車水馬龍笑臉上洋溢的是真正的快樂,摩肩接踵的人群,十里長街似錦,華燈璀璨雖然還不是夜晚卻也展示了它們的華麗與美麗。
唐歌透過乾草的縫隙看著這一切,為什麼呢?為什麼總有人可以生活得心安理得,而李暮哥哥、蘭華姐姐、菱姐姐,還有自己,要受這份苦呢?李暮哥哥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這繁華的基石是無數的白骨與鮮血啊,可為什麼還不知足呢······永久的生命真就那麼好嗎?那是看著愛的人漸漸死去的悲傷啊,還是說,根本就沒有愛呢?
車停了下來,對方就時間問題抱怨了兩句,漢子在那陪著笑解釋著,還是拿到了應得的錢,成串的銅板戴在身上叮噹作響,弄得男人也不由挺起了腰板彷彿在說老子也是有錢人。可是唐歌顧不上這些,她聽見有人在叫人來搬貨,她小心翼翼的爬出來順著牆根要溜走。
突然身體騰空了起來,唐歌被嚇壞了,拼命地掙扎著卻又一句話都不說,那人忍不住輕聲喊著,“小鬼,你別亂動,偷東西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唐歌像是沒聽見一樣,那人一個不耐煩呢把唐歌翻轉過來看到她那張髒兮兮的臉,還有眼中說不上的恐懼,那人驚了一下,“我沒有惡意的,你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唐歌看準時機使勁咬了他一口,跑了,獨留那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鳳棲,怎麼了?”又有人過來了,叫著男人的名字,“沒什麼,只是一瞬間想到了些過去的事情。”“那都過去了,我們不還好好的。”“可是恩公他······”愁容染上被叫做鳳棲的男人的眉間,另一跟他一摸一樣的男子上前摟住了他的肩膀,“恩公只是想讓我們好好的活著,這樣,就足夠了!”“鳳寰,我們還能做什麼?”“保住齊煥,還有,有個小女孩兒······”
再說這頭,唐歌跑走之後,完全沒了頭緒,雖然蘭華姐有說讓自己拿著玉環找‘鳳棲’可是長安這麼大,一個人何其渺小,怎麼找呢?求人不如靠己,唐歌當下就決定要先安定下來,再打聽李暮哥和蘭華姐的事情,至於那個鳳棲,還是少牽扯進來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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