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笙姒不以為然。夫人此番厲聲痛罵,實在大快人心。
昇屏不敢再搭話。笙姒怎知,夫人罵得越厲害,越不滿林姑娘的作為。
昱景終於開口,“千夏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豈會傷害她?”
沒錯,他故意的,故意讓周圍人敵對她,讓她看清唯有他會對她百依百順,千般柔愛。
誰讓她食言了,她並沒有將他當成她生命的唯一。他自然要幫她看清楚。她能依靠的,只有他。
————————————
歷來皇帝皆有一項無需天賦,總能圓滿完成的職責——提供文武百官,平民百姓茶餘飯後的消遣談資。
即便沒有出色的政績,現任大悟帝仍舊不辱使命的盡了本分。
他與一干後宮嬪妃們演繹的風流韻事,他與骨肉親子糾結的血淚史——出世便被賜死的皇十子;因雙生子的不祥傳說,殺兄留弟的皇七子;母親被賜死,不足月剖腹,生來殘疾的皇三子;妻子變成母妃,窩囊頹廢的皇長子;還有一個眾說紛紜,很可能是大悟帝強迫臣妃,誕下的私生子南陵王。
此時,他更被髮妻大貞皇后的一封血書嚇得臥病在床,藥石罔效,怎不耐人尋味?
目送清俊男子翩然離去,六爺輕笑,“挾天子以令諸侯?”
假鬼神而銜天命,挾天子以令諸侯,誰不知國師慣用此等伎倆?難為李修賢還如此著急。
縱然野心昭彰,國師謹慎入微,善於隱蹤匿跡,只怕難抓到他的狐狸尾巴。
一名護衛感嘆,“難為觀星殿下還有如此忠義之士,爺,我們即刻回宮?”竟然向陛下下藥,國師罪該萬死。
六爺嗤笑一聲,“急什麼?”
瞥見佳人遠遠走來,中年男子不敢再多言,
————————————
富庶江林以林立江畔的青樓聞名天朝,江林青樓之首,又非怡紅院莫屬。
怡紅院之盛名,販夫走卒垂涎不已,不但風流才子,富商高官流連往返,連王孫公侯亦現身此處。
在喧囂的青樓聽到婉轉低迴,如泣如訴的琴曲,實屬難得。客人是來尋開心的,也只有頭牌才有資格拿喬。
怡紅院的頭牌靈姬風華絕代,追求者趨之若鶩,自然更有資格拿喬。
美人落淚,惹人憐惜。
“六爺,可怨靈姬笨手笨腳的,服侍不周,竟然如此狠心,許久不來看看靈姬。”
高挺的鼻樑,深邃的雙眼,微卷的頭髮,一望便知男子身上的異域血統。
這靈姬是一心調情,哪知男子望也不望她一眼,只顧盯著樓下一位容貌靦腆,卻作風大膽放浪的白麵公子。
“六爺……”
靈姬不敢置信地看著男子丟下她,徑直下樓,走到白麵公子跟前,一隻手直接覆到對方胸前。
“我還道是哪位兔子相公,竟來這裡裝爺,原來是老鴇新安排的節目。這倒有趣,新奇、新奇。”
羽茜俏臉緋紅,拼命掙扎,可惜掙脫不開男子鐵一般的桎梏。
“放肆,登徒子,你快放開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瞧這樣子,恐怕還是個雛。”
聞言,圍觀男子們哈哈大笑。
“放肆,你可知我是誰,快放開我——放開我——”
管你是誰,兔子跑到狼窩,倒叫狼改吃素不成?青樓是尋開心的地方,要裝大家閨秀到廟裡去。
“老鴇,這姑娘如何競價?你這招使得新鮮,諸位兄臺已經躍躍欲試了。”
如此放蕩之言,嚇得羽茜一臉慘白。
“不是,我不是娼婦,你不要胡說。誰是這裡的娼婦!”
老鴇走過來仔細端詳她,正欲說什麼,先得了六爺遞給她的兩錠金元寶。
“大家交個朋友,不如便由小弟買下她,再請諸位兄臺調教。”
認識他的男子素知他的品性,戲謔道,“六爺的心意自然妙,只別嚇著了這姑娘,不然兄弟今夜的樂趣恐會大減。”
“不是,不是,我不是娼婦,你們快放開我——”
六爺瞥一眼老鴇,老鴇立刻上前狠狠扇了羽茜一記耳光。
“不知進退的小蹄子,這戲也演得過火了,弄巧成拙敗了爺的性,看老孃饒不饒得了你。”
羽茜哭喊,“你這娼婦胡說什麼?我爹是太守晉長音,你今日若敢傷我分毫,我爹必會帶兵……”
話未說完,又被老鴇狠狠扇了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