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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了……”
“還是我們攙著他上山的呢……”
“毓兄,他絕無輕薄你……”少年白淨的麵皮泛紅,偷瞄一眼昱景,語調更體貼纏綿。
昱晟怕壞了妹妹名節,只說是自己的遠房表弟。一番解釋下來,他急在心裡,苦於無法發作,忍得十分辛苦。
且不提別的,但昱景這體貌,無人不願與他親近的。他卻不大搭理人,難得應幾聲。只旁觀眾人相互追捧,豪情萬丈的融情於景,大談理想抱負。眾人見他眉目倦怠,便知其身上不足,也不曾介意。
“毓兄過謙了,你這等才識,將來必不可限量。至於我,此番上京不過為全老父心意,愚弟不才,亦知古人曾言: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青年爽朗的一飲而盡。
昱晟素來欣賞他的瀟灑,以拳輕擊青年肩膀,陪飲了一杯。兩人相視而笑。
臉色一變,昱景猛地彎腰,嘔吐起來。
他終於抬起頭,越過昱晟擔憂的臉,以及周圍的聲聲關懷,對上了一雙令他永生難忘的眼眸。
千夏不知何時已醒來,氤氳的黑眸注視著他,黑眸中星光閃爍,似未酒醒的迷濛,又似看透一切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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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景這一病,病的不輕,淤積攻心,來勢如山,竟然臥床近余月,身體越來越差,眼看便不行了。
毓夫人守在床頭以淚洗臉,毓老爺也顧不上責怪三子闖禍,差人將周邊的名醫全請了來,可惜無濟於事。
醫師望著神情鬱郁的毓老爺,忍不住搖頭嘆息,“老夫恐無能為力了。毓老爺,你準備一下吧,終究還是要捨得的。”
聞言,房裡眾人皆臉色一白,毓夫人失聲大哭,悲催不已。她如何對得起冤死的鐘氏一門,如何對得起小姐……
昇屏、笙姒等奴婢亦聲嘶力竭的哭喊。
毓老爺抖著手拈鬚,顫聲問,“真……果真……不行了?”
“哎,有事儘早交代吧。”醫師拱手告辭,提著藥箱離去。
毓老爺頭暈目眩,一個踉蹌,管家急忙扶住他。
“老爺,奴才倒有一個想法。”
千夏不大記得酒醉後發生了何事,似乎遇上了她的女學生,還做出了些唐突之事。醒來後便聽說她的女學生病了,一連臥床至今。
被毓老爺叫到書房,看他面色陰沉,便知其意不善。果然……
原來心情不佳的毓老爺終於想到還有一個出氣筒,便到祠堂狠狠教訓了昱晟一頓。
昱晟也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怒火,立刻將自己所見原原本本的說了。咬定必是千夏嚇壞了妹妹,還指不定幹了什麼齷齪事,才鬧得昱景病重。
毓老爺一番抑揚頓挫的厲聲斥責,終於讓千夏摸索出當日原委了。眼見毓老爺要喚下人拉自己去衙門辦了,千夏急忙原原本本將老底攤出去,澄清誤會。
“毓老爺,您誤會了,其實,我也是女兒身……又怎會輕薄小姐?”
她的酒品不佳,有沒有做過什麼荒唐事,千夏也不敢肯定,但這關頭拼死也不能承認了。
毓老爺驚愕,初初還不信,畢竟千夏全無女兒家的嬌態,良久才被千夏的信誓旦旦說服。
“既然你是女兒身,又怎可以男子自居,還與男子同住在一處……”
毓老爺非常反對,認為千夏有失婦德。
“毓老爺,林家雖非大富大貴之家,但葉門第青白,我也素來嬌生慣養的,夏日裡從未受過暑氣蒸燻,冬日裡新鮮瓜果不缺,且不提反季蔬果,便是那遠渡重洋的食品物件,我也是常吃到得到的。是以,家裡不分男女族人皆讀過幾年書,知些道理,識些大體。
該怨我貪戀安逸,隱瞞了身份,但我敢指天立誓,自己清清白白的,家風嚴謹,那些偷雞摸狗,不乾不淨之事我斷不敢做的。只因我並非本朝之人,家鄉的風俗習慣不同,原在我們那裡,心正不怕影子斜,並不忌諱男女共事,才壞了您家的規矩。
事到如今,我走便是,但毓老爺,您也是個讀書人,請不要隨便詆譭我的名節。”
毓老爺聽千夏之言,心中駭然。什麼叫不是本朝中人?
但觀其談吐,形態,確有大家風範,平日衣冠整潔,儀表堂堂,聽下人說,她每日清潔數次,連喝水亦須層層淨化,飲食衛生要求甚高。非條件極其優越的家庭,斷培育不出這樣的人物的。
思及此,雖不知千夏家鄉何處,但應非敵國人,毓老爺已有幾分敬重。毓家亦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