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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係這麼好,竟然願意幫你……昱景,你在深宮如何知道我來到帝都的……糟糕,忘了通知昇屏她們——”
千夏連珠炮似的講了一堆,最後才記起昇屏她們,一聽到能見到昱景,她竟然立刻忘了其他。
不知何時,兩人變為面對面躺著,昱景沉靜地聽著,最後見她一臉慌張才伸手拉住她。
“別急,我已經派人通知。”
昱景自然沒有告知毓府,他特意保護她,怎會再讓人知曉。
千夏放下心來,怔怔地望著他,有千言萬語,最後化為呢喃。
“我好擔心,你一點音訊也沒有,我想見你一面……見你平平安安的……”
聞言,昱景緊緊抱住她,柔聲解釋,“我沒有看到你的信。千夏,我必須瞞著你,這樣你才能置身事外。離開毓府時,我已經交代,切斷與你的聯絡。”
昇屏不敢多言告訴千夏之事,昱景一一與她解釋。
“你還記得當日皇七子拔劍嗎?你從不留心這些,自然不知,這飾物亦有品制,我見到那劍鞘上的圖騰,便知曉了他的身份。因與母后相似的容貌,皇七子也認出我來。之後,他果然到毓府尋我,我當時雖不能貿然進京,但我們私下已有往來。”
上用之物與民間不一樣,南陵王府與毓府的氣派大不同,也沒有龍鳳飾物,她竟然沒有注意到。
“我也猜到有些原委。”千夏垂下眼瞼,取出深藏在衣襟裡的紫玉金龍。
“……你特意將我送到南陵王府,可是希望在關鍵時刻,讓我將這個轉交給南陵王?”只怕被她搞砸了,她當時只希望能夠立刻見到他,竟沒考慮到這一層。
見她一臉愧疚,昱景輕笑,“不是,你倒多慮。千夏,你是我的妻子,這自是留給你的,倘若我發生什麼事,由你自主支配。”
千夏不知該如何接話,妻子……難為他有這份心,只可惜他們的思想終究不同。他對她有一份責任,與笙姒才郎情妾意,青梅竹馬。
父母媒妁之命的童養媳或許會與丈夫有一段情緣,但少年真正知情曉事後,熱情如火,刻骨銘心的愛情只發生在之後介入的妙齡女子身上。
該她自作多情,陷了下去,但她寧願不要他這份憐惜,這份體恤。
他們最恰如其分的身份是忘年交,知己。士為知己者死,他是這個時代最瞭解她,與她心靈相通的知己,她願意為他而死。
喪母之悲,重逢之喜,護妻之憂……種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昱景縱有千言萬語,一時只擁著千夏,有一搭沒一搭的低語輕問。
兩人或無言相視,或悲喜相談,相聚在一輪明月之下,即使辜負月色,沒有夢中的煽情撩人、激情滂湃,他們也已經非常滿足。
久別重逢,夜色苦短,拂曉將至,昱景不得不起身更衣。
“千夏,清漪是一直服侍母后的,對母后忠心耿耿,只是被割了舌頭,不能言語。”
大悟帝因護主不利,要活活打死清漪。清漪不得不千般求饒,萬般奉承,故意提些大貞皇后的舊事,希望大悟帝念舊情,開恩。
這恩的確求下了。但清漪的伶牙俐齒著實令萬貴妃可惱,尋個緣由便割了清漪的舌頭。
千夏驚悚,還以為昨夜那名宮女故意不多言,竟已經不能說話了。
“我曾交代過,身體漸漸康復,再不喜歡一群人守在跟前,憶起往昔,徒讓人不快。故夜裡只有她守夜。”
一干宮女太監即將到來服侍昱景,昱景讓千夏暫隨清漪下去,躲進密道。
“求凰殿原是文景太后居住的昭陽殿,早年戰事兇險,本朝還有過皇室被擄的奇恥大辱,是以這殿裡修了密道,供皇族逃跑之用。千夏,暫時委屈你白日躲在裡面了。”
恥辱,奇恥大辱,他不明白那個男人怎能偏安一隅,一昧向仇人阿諛奉承,不思進取,不圖光復天威,收復失地。
“密道通往哪裡?”
“城郊。”
“我可以回毓府……”
不可以。倘若他發生不測,她必須立刻離開帝都。他定護著她脫身。
昱景微笑著搖頭,“只怕不行,密道的另一頭已經堵上了,出不去的。”你乖乖地陪在我身邊,晚上與我相會吧。
千夏欲言又止,忍不住執起他的手,再三叮囑道,“一切小心。”
那個萬貴妃如此心狠手辣,她很怕昱景吃虧。昱景在這大明宮沒有任何勢力,萬一對方再來什麼宮心計……
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