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軀暖黃,笑意卻朦朧飄忽了。
他轉過身來將我摟在懷中,含住我嘴唇吮了一下,不帶絲毫情慾的一吻,目光安靜的注視著我:“你說若是有來生,咱們要是遇上,還能不能認得對方。”
“若是有來生,我寧願不要認得你。”
謝慕道:“相忘於江湖。”
又笑:“那便不要有來生,今生足矣。”
四月的夜晚還有些早春的涼意,肌膚相貼的觸感讓人心頭酥暖,手足交纏的相親相近,我覺得我有些過分的愛他的身體,撫摸在手中,一刻也捨不得放下,每一寸面板每一塊肌肉骨骼,都讓我愛不釋手,感動不已。
他眼睫在我的手心一掃一掃,帶著輕輕的癢,嘴唇一吮一吮的吻我手腕,我看著他烏濃的眉睫,白皙挺直的鼻樑,薄而紅潤嘴唇,喃喃道:“你會跟別人這樣親近嗎?這樣親吻,肌膚相貼的摟抱著,身體成為彼此的,而我不能再碰你了,只能遠遠看著。”
他握住我手,放在自己胸膛按住:“現在可以多碰一下,給你碰。”
我就著他的牽引撫摸他胸口,臉頰貼上去:“你是個男人。”
那是我最後和謝慕認真在一起那樣溫溫暖暖的擁抱著說的一句話,因為那之後我便沒有和他那樣安安靜靜的單純擁抱過,所以記得清楚。
我想過我和謝慕之後的日子,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很惆悵,並不難過悲傷,但仍然無奈。
我作為寧國公主的身份是謝慕手下那幫將領們熟知的,他們大都認得我,但並不知道那中間許多複雜,比如我確實跟謝慕有關係,但血脈裡跟謝氏沒有一點關係,而謝慕是絕不可能讓人知道這一點的,他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有意的迴避。
因為杜豐有幾次提起我,因為我跟在謝慕身邊,不清不楚的,不像回事,要讓謝慕給我正身份,但謝慕都敷衍推脫,顧左右而言他,將這件事一直拖,拖到最後也沒有表示。
我知道這事他永遠不會表示,這個問題無論怎樣都是死結,終其一生,無法解開。
我想的結局是,他會登基,會成為寧國的新的君王,而後他會有皇后妃嬪,會有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又會一代一代成為寧國的君王,而我會永遠陪著他。
直到我死去,才能不得不離開他。
這是件遺憾的事,因為他不會再屬於我,但卻只能如此,沒有別的選擇。
何況我覺得我不清楚我能活到哪一天,能陪他到哪一天。
只是想,用我能用的所有生命。
我能永遠在他身旁,而不必分開,我也並不覺得多難過。
只是到底意難平,那也罷了,人生在世,本就有許多不盡人意之處。
而謝慕他不可能離開,他肩上擔負的不僅是他自己,而是寧國的社稷。
我從來沒想過,結局會。。。。。。。
像這樣。
我撫摸著他胸口說“你是個男人”,謝慕說“我知道”然後吻了我一下。
六月,謝慕以太子身份即皇帝位,復盛京為西京,定都建國號為寧,改元天佑。
前朝的事我並不大關心,不過我在宮中也並沒有呆下去太久,我回了原來的公主府,便很少見到謝慕,那之前,四月到六月裡,我每日能見到他,夜晚抱著他的身體嗅著他的氣息入睡,他忙碌于軍事,我知道的,這天下並不安定,他雖然一鼓作氣的攻佔了盛京,但四方紛爭亂起,許多地方州郡砸各自擁兵,也紛紛在舉旗反叛。
在謝祁建立寧國,趙免建立北雍,而後趙免興兵滅寧國,結束了長達數十載得而慶末紛爭之後,安定了三十餘年的天下局勢又開始動盪,戰事並沒有結束,只會越來越艱辛複雜而已。
而謝慕就算即了位,也僅僅是個開始,要真正回到昪京,他要走的路還長的很。
謝慕的婚事,我也聽阿西在說,提了很多次,但不了了之,有點像之前杜豐要他為我正寧國公主的名分那樣,不知何種原因一直沒有達成。
阿西說起謝慕便口舌打結,半天說不清楚,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看我,好像生怕我變臉一樣,我卻沒有什麼心情,一句句聽他說,也不反應。
我出了宮便很少進宮去,找了個先生來教我讀書,這人說來有意思,就是當初那位東門懸書案的主筆鄭執,曾寫了篇名文將謝慕口誅筆伐的那位,他如今還活著,謝慕沒要他性命,倒還真是有意思,我讓謝慕給我找個人教我念書,謝慕便將他弄來給我。
這人很是有學問,不過是個酸腐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