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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
穿著金色滾邊的鵝黃絲袍,腰上青色玉帶,披著雪色的狐裘大氅,背後跟著兩個垂頭的侍從,侍從手裡還牽著一隻黃毛小犬,三人一狗緩緩前來。
他將著我和謝慕看了幾圈,那狗東西也衝上來,齜著牙躍躍欲試,咬到我的裙角,謝慕一把將這畜生脖子捏住,擰斷,丟開。
地上已經是五隻死狗,這少年訝然瞄了一眼,對謝慕道:“看不出來你還會功夫。”
這個年紀,又在宮裡,這身華貴打扮,若我猜的不錯,該是趙軫。
昨日謝慕剛說起的二皇子。
剛想及此,他身後侍從便喝道:“大膽奴才,見了二皇子,還不下跪!”
謝慕捏緊了手,我給他攥的骨頭都要斷掉。
趙軫的腳步走近些,他只跟我差不多高,然而我和謝慕半蹲著,所以顯得他很高高在上。
謝慕並未下跪,就著蹲著的姿勢,聲調毫無波瀾:“見過二皇子。”
趙軫微彎了腰:“好大架子,你給父皇請安便是這樣請的?”
謝慕道:“陛下是九五之尊,二皇子儲君之位尚且不及,也敢說這樣的話。”
趙軫臉色漲紅,隨即不屑的一哼道:“你一個卑賤倖臣,竟敢汙衊本宮。”
趙軫一甩衣袖,轉身後退:“孟園,去教教他兩個怎麼做奴才!”
那兩個侍從立即挽了袖子過來,一個伸手就往謝慕臉上揮了一巴掌,按著謝慕跪下,一個拿住我肩膀,往我屁股踢了一腳,我往前一跟頭栽,也跪下。
我要掙扎,謝慕捏了捏我的手,示意不動。
這宮裡,謝慕也就對趙免恭敬些,其他人,沒見他將誰放在眼裡,更別說個趙軫,趙免的脾氣,衝撞了誰只要不是衝撞他本人,他都笑眯眯不會生氣,所以趙免是這宮裡的老大。
至於誰老二,趙免是不在意的,誰愛蹦躂躥高,趙免都看著別有意趣,我以為就算我和謝慕將他兒子打一頓,趙免也大概會覺得別有意趣,然後笑眯眯息事寧人。
只是現在是多事之秋,謝幕正被推在風口浪尖上,若有頂撞二皇子之類的事傳出去,必然會有人藉機興風作浪,雖然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是真授人以柄就不好了。
謝幕如此,我也老實跪下。
趙免是個變態,生的兒子也不是好鳥。
趙軫看我和謝慕又沒反抗,得意之餘又有些納悶,繞著我和謝慕轉了幾圈。
“我父皇還真是奇怪,天底下什麼美人沒有,只不過這麼兩個賤種,他一定要當寶貝,反倒是我母親給他做牛做馬,卻沒落得一句好,還埃他數落。”
謝慕不耐煩,只等他說完,哪知趙軫沒完沒了,這位二皇子大概念的書太多,而表達能力又太差,說來說去都是重複的幾句廢話,罵來罵去也只會兩個詞一個叫賤種一個叫奴才,這兩個詞我從趙免那裡已經聽膩了,早就沒了任何感覺,一點也感受不到侮辱。
我只覺得面前的那雙腳很討人煩,那是趙軫的腳,黑色絲綢的短靴,我心裡默默想象著,我要是拿簪子往他腳上一紮,他肯定會跳起來,看他還有沒有精神在這廢話。
我腿上劇痛,已經有點眼前發暈。
趙傾側眼望見不遠處的趙軫,還有地上跪著兩個人形,微微笑了,停住了腳,拉了拉身旁趙綸的衣袖:“太子看那裡,咱們二殿下在發威呢。”
趙綸循著他手指望過去,有些冷笑。
趙傾道:“太子不去瞧瞧?”
趙綸道:“關我何事,鬧起來正好,父皇他也該醒醒了。”
趙傾道:“你太小看了我皇兄啊,他可從來沒糊塗過。”
趙綸對他父皇趙免成見不小,聽這話只鄙薄不應。
趙傾道:“謝氏對太子還能有用。”
趙綸道:“謝氏野心不小,就算用的了一時,不過與虎謀皮,我可不學父皇,給自己留這禍患,搞得自己難以收拾。”
趙傾道:“陛下是固執了些。”
趙綸邁步離去,趙傾又回頭望了一眼,伸手撫摸著懷中的小狐狸,低笑道:
“可憐的小東西,本王就是心地太過良善啊,見不得美人兒吃苦。”
趙綸回頭道:“皇叔又犯病了,趕著個女人都要獻殷勤嗎?”
趙傾道:“但凡是個女孩兒家,本王也不能視而不見,更何況是美人,怎能不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