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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弱柳丟進火堆中又接著說:
“好歹你生得與本朝玉寧長公主一模一樣,傳出去;自然是我皇家顏面無光。你嫁給我我也不會嫌你,你不說也沒人知道你不是玉寧公主。以你金枝之身,配我侯王之位也不委屈。”
林茜暗中捏起拳,這個混蛋滿嘴說什麼玩意;他願意娶,我願不願意嫁還是另一回事。且說我不嫌棄他這個郡王,他滿口說得那些話猶如他娶我是多大的恩惠一樣!真真是氣煞我了!原本就不咋好的映像,這回就大打折扣了。
也罷,反正這男人本來喜歡的人是玉寧又不是自己。
“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會嫁給你的。你死了心吧。”
白少風一愣,半天沒一個字冒出來。
“至於我如何養活自己,我自有辦法;借用一下這個。”說著林茜起身彎腰抽出白少風腰間的配劍,橫劍……
“你!”白少風沒明白她的意思,才要阻止。
刃上寒光閃動,一大簇烏黑柔軟的髮絲齊齊落下。林茜將長劍丟還給白少風,手中依舊握著那束長長的黑髮;眼中盡是堅定不屈,嘴角微翹:
“我不當女人了,不就成了。”
齊齊的黑髮垂在背上,這回怕是連白少風將頭髮放下來也比林茜現在的頭髮長了。
這一舉動給白少風的震撼不小,毛髮體膚受之父母,是萬萬不肯損傷的;古有曹操斷髮代斷頭。長髮更是女子美醜一個標誌,又不是去當尼姑;把頭髮割得比一般男子都短,無異於自毀容貌。
白少風悔了,悔不該用話來激這小女子;別的不說。這小女子確是玉寧公主不容置疑,公主的樣貌體態再神也不能盡數還原模仿。況且白少風從小便認得這宮中無雙的長公主,即便是死了,爛了,燒了,化了灰,糊了漿,也沒有認錯的道理。更別說,這玉寧是自己魂牽夢縈的意中人;婚本來都定下了。說是妻子也不算過分,這會兒就更不可能認錯了。雖不知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可這一激就把好端端的三尺黛發給割了。看得白少風都心疼,還說什麼不當女子;這小女子當她說不當就能成七尺男兒嗎?那我白少風要當皇帝,難道說一句就是了麼?真是荒唐至極。
轉念一想,看她現在脾氣甚烈;不可再出言相激。萬一出了什麼萬一,自己豈不是要悔到腸子都青了。想當時在塞外接報玉寧自縊於萬和殿,真是萬念俱灰。恨不一夜之間殺光蠻賊,兩天後大捷時已近出殯之期。他快馬加鞭,披星戴月地去看玉寧最後一面。但見愛妻已然香消玉損,白少風只恨造化弄人,才看破江山權位不過是浮雲易散,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能相守;當時一念間只想要將玉寧帶回他兩定情的洛陽,縱然陰陽兩隔;也要實現年少時自己對玉寧的承諾兌現。
想到此處,白少風這個堂堂男兒也不免心底一酸。忽然間,瞥見玉寧頸上的痕跡。烏紫的勒痕橫平地環在玉寧頸喉,下頜上只有淺淺的紅色痕跡。白少風收起劍驀地上前一步抓住玉寧雙肩,檢視她頸部的傷痕。
林茜則被他這一舉動嚇得不輕,還以為這男人荒郊野外地要幹啥。才要呼叫,沒想,動作止於抓肩。他神色凝重,撩起林茜腦後的頭髮按壓,腦後的後頸椎。
“你說你不叫玉寧,那你叫什麼?”
林茜以為他受了刺激,不敢再有忤逆;老實道:
“林茜,林子的林;草字頭下面一個東西南北的西。”
“好,好;以後對外你就是林茜,不是玉寧。你要假扮男子也行,但要先跟我回了洛陽;一切我為你安排。”白少風檢視完畢,鬆開林茜。
折回輪到林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
“沒為什麼,你只要記得;這世上只有我不會害你。你不願嫁我也無所謂;但是從今起,你要跟著我。不然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看白少風說得不像在說笑,林茜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林茜的合作,並沒有抹去白少風眼底的擔憂。她不知,這長公主之死;中有蹊蹺。連白少風也覺奇異,往往皇家有薨繃之人;必然要經過御醫司前後收斂測看,若是死於非命必定要稟報聖上。或是留案,接著報監察獄司和刑部;要追查兇手。而今,玉寧勁上的屍痕;顯而易見是他殺痕跡,最奇異的是;這痕跡還是事後被斂畫妝的官仕用厚粉白膏細心蓋上了,若不是玉寧活動蹭掉了不少粉膏;恐是白少風至今也沒察覺這傷痕。
一路上,由玉寧騎馬;白少風在前牽著馬邊沉思邊走著。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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