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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跌坐在她面前,悲傷無助地哭泣著,像只迷途的羔羊,像個被父母遺棄的孩子,雲桑雅朵只覺心微微一瑟,記憶深處,那個與他一樣躲在角落裡無助哭泣的小女孩的影子下意識地浮上了腦海。恍惚著合了合眸,一汪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的柔軟在心底慢慢擴散開來,化作了渴望去憐惜、疼愛些什麼的衝動。
緩緩蹲□來,她試探著伸出雙臂,把蜷縮在牆角邊的杜正清攬進了懷裡:“別這樣!我並不想羞辱你,我只是希望你醒過來,不要再這樣自暴自棄下去!既然楊承秀她不理解你,不珍惜你,你還這樣為她折磨自己,有意義嗎?聽我的,以後,一心一意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快樂!那時你就會覺得,像她那樣的女人根本不值一提!”
“真正的……快樂?”
杜正清茫然抬起頭來,夢囈般重複著她的話,那迷惘的神情和微醺的酒氣讓雲桑雅朵心神盪漾,於是情難自已地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愣愣地任她施為片刻,杜正清目光驟亮,彷彿體內蟄伏的野性霍然甦醒,彷彿原始的本能被烈火點燃,崩潰地低咆一聲,他驀地將她扯入懷中,絕望而痴迷的吻雨點般落在她的櫻唇和雪膚之上,理智的堤壩瞬間崩塌,所餘惟有激狂一片……
☆ ☆ ☆ ☆ ☆
城西的小酒館裡,另一個為情失意的男人洛嘉也正抱著酒罈牛飲般麻醉自己,那名據說犯了急病,的文沙國侍衛阿扎雷則坐在他對面,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連連唉聲嘆氣:
“老大,我說你這是何苦?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這要換成是我,要麼把她綁回去關起來,要麼乾脆就放棄!光在這裡喝酒有什麼用?你把自己喝死了,也不知道能換來她幾滴眼淚!”
洛嘉捧著酒罈的手僵了僵,然後隔著罈子發出悶悶的抱怨聲:“死小子,酒不陪我喝,廢話倒一大堆,早知道你會變得像個長舌婦似的,就不找你陪我出來了,找頭牛都比你強!”
“老大!”阿扎雷倒頭趴在桌上哀鳴,“我是為你好!卓婭那丫頭欠了人家一身的恩情,在那愚忠也還沒話說,你,我可就搞不懂了,且不提你那有錢有勢的老子,就憑你自己的本事,也足夠混成人上人了!好好一大少爺,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就偏偏要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
語聲突然停頓。他愣愣地看著洛嘉放下了酒罈,目光森冷地盯著自己,其間透出的銳利鋒芒,讓自己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對他的為人心性甚為了解的朋友也覺不寒而慄。愕然地翕動了一下唇瓣,他苦笑著舉手投降:“是是是,老大,我錯了!她不是歪脖樹,我是,我是總行了吧?”
半晌無語後,洛嘉眼中的銳氣終於慢慢散去。“行了,是兄弟就陪我喝酒,少嚼舌根!”拍開一罈酒的封紙,他把酒罈推到阿扎雷面前,儼然一副不喝就跟你絕交的樣子,阿扎雷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接過酒罈捨命陪君子地猛灌起來。
☆ ☆ ☆ ☆ ☆
次日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的杜正清發現雲桑雅朵正趴在自己的胸膛上,星眸半眯,慵懶而嬌媚地瞧著自己。
“醒了?”纖長蜷曲的睫毛輕閃了一下,她媚眼如絲地笑著,“昨晚……還開心嗎?不管怎樣,有一點你必須承認,在如何讓男人快樂得欲仙欲死這方面,我肯定是要比楊承秀那不解風情的木頭美人強得多了,是不是?”
“別再跟我提她!”杜正清一臉疲憊地合起了眼眸,“我和她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聽人提起她的名字,永遠不想!”
“好,不提,再也不提了!”滿意地微笑著,雲桑雅朵在他腮邊輕啄了一下,嬌聲呢喃道,“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以後,跟我回文沙國去好不好?我可以讓你擁有從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榮華富貴,或許……還可以幫你找到你那位……叫什麼伊璧穆隆的朋友。”
杜正清一怔,訝異於她居然還記得這件事,目光一暗,他的心情陡然複雜起來。
昨晚,他自然不是真的喝醉,從酒後亂性到徹底放縱,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儘管他一千一萬個不願意與這女人再有任何親密的關係,但他知道,若非如此,她是絕不可能相信自己的。
現在,事情已經朝著他所預期的方向發展了,他本該感到欣慰才是,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在他眼裡沒心沒肺瘋狂□的女人竟會如此清楚地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說過的話,聯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種種表現,他不由得懷疑,莫非,這女人是對他動了真心了?
無論從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