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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山莊的時候,離正式出使還有一段時間,那就是說,她的姐姐在軟禁了她以後,便以她的身份回了宮,在她父母的身邊住了些日子,然後才去的中原。那段時間裡,最接近兩位老人家,也最有機會下毒的應該就是姐姐了吧?
如果站在姐姐的立場來設想,母親認為竭盡全力恢復她的身份就是對她的補償,可姐姐會不會並不領這個情,反而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仇恨他們這一家人呢?雖然母親說過,在對姐姐解釋往事時儘量迴避了父親的過錯,但那個身上也流著雲桑家族血液的女子絕不會是個笨蛋,她就真的相信,自己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如今想要認祖歸宗還得用這麼迂迴曲折的方法,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一個意外嗎?
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她不敢,也不願再繼續往下想,她真的希望,那一連串的推論根本不成立,都只是她的胡思亂想而已。
“那麼,朱大先生,你有辦法替他們解毒嗎?”定了定神,她把心思轉回了眼前的事情上,畢竟,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她父母的生命。
“這……”朱斌陷入了沉思,遲疑半晌,看著晏晏滿臉焦急期待的神情,他終於開了口,“這不是尋常的毒,也非尋常的法子可解,辦法眼下倒是有一個,但做起來……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啊!”
“此話怎講?”晏晏急切地問道。
“沈女俠行走江湖多年,可曾聽說過享有‘藥中聖靈’之名的血蠶?”朱斌沒有直接回答,卻把視線轉向了玄冰。
“血蠶?可是與西域雪參齊名的濛澗血蠶嗎?”玄冰頓時色變,“此物雖有靈效,無奈製藥之法太過殘忍,多年來極少有人當真敢用啊!”
“沈女俠所言不差!”朱斌心情沉重地嘆了口氣,“血蠶入藥前需以血養,即將之植入人體,再讓那人服下有刺激精血旺盛之效的夔蛇血漿,以供血蠶在其體內吸取精血,三日三夜後方可入藥。有道是血蠶入體,腐骨蝕心,那樣的痛苦幾非血肉之軀可以抵受,更殘酷的是,血蠶只可自入不可自出,血養期滿後,惟有剖開寄主的身體才能將之取出。所以,那以身養蠶之人既要忍受非人的折磨,更可能有性命之憂,試問這樣的事情誰肯去做?這樣的藥又如何製得成呢?”
這番解釋頓時讓眾人好一陣駭然。晏晏秀眉微擰道:“朱大先生,您既提了這法子,那就是說,這血蠶可救我父王母后之命,而您手裡也有這東西了?”見朱斌頷首應是,她決然道,“那麼,就讓我來好了!”
“雅朵,這萬萬不可!”索朗圖聞言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氣又急地道,“現在社稷百姓都指望著你呢,如果救人不成,你再出了事,那我們文沙國可就真是天下大亂了!”
“公主,即使您願意也不成的!”朱斌跟著搖頭,“血蠶寄主,必須是十五至三十歲之間的年輕男子。”
這話聽得索朗圖和鐵虎嘯兩人同時心頭大震,因為在場所有人當中,只有他們兩個是符合朱斌所說年齡段的男子。
☆、血蠶之愛2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索朗圖似覺眾人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地朝自己射來,他渾身汗毛倒豎,乾笑了一聲訥訥道:“我看,其實倒也不難,天底下符合這條件的男子多得是,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我們肯出高價,總有人會願意的……”
晏晏抿唇沉思著沒有開口,鐵虎嘯默默瞟了一眼她被索朗圖牽住的手,眼底幾度暗流洶湧,卻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公主,你也別太著急!”朱斌適時地望向晏晏寬慰道,“我可以先用銀針刺穴之法將毒質封於一處,如此尚可緩上幾日,這段時間裡,咱們再想想辦法吧。”
“也好,讓我……再好好想想。”晏晏疲憊地點了點頭。話音落後,四下裡一片死寂,氣氛霎時間沉重起來,憋悶得幾乎令人窒息。
☆ ☆ ☆ ☆ ☆
走在前往馨悅軒的路上,晏晏只覺心亂如麻,但胸臆間還是隱約跳動著那麼一絲略帶罪惡感的興奮。
她知道,眼下父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不是適合談論兒女私情的時候,她也知道,鐵虎嘯體諒她的處境,也不希望她現在就把事情說出來,得罪宰相父子,影響國家的安定,可是,索朗圖已經發現了她的異常,也已經問了她,她能怎麼辦?她既不忍心欺騙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索朗圖,也不願讓深愛著自己的鐵虎嘯成為什麼見不得人,必須藏著掖著的角色,所以只能鼓起勇氣說出了一切。
可想而知,聽了她的話,索朗圖會是什麼反應,幸虧,當時加維德老相爺也在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