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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載熙,我們說正事吧!”重新靜下心來之後,載淳的心思已完全回到了此行的目的上,“能告訴我,秀兒和正清到底怎麼出的事嗎?”
“這事說來……話可就長了,也都怪我,這陣子只想著如何找人給秀兒治病,居然沒發現問題的癥結是出在那假公主的身上!”自責地嘆了口氣,載熙抬手指向身後的客房道,“大哥,我們屋裡談,俊風,冠英,你們也來吧,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解決這件棘手的事情。”
☆ ☆ ☆ ☆ ☆
與玄冰並轡縱馬疾行在返回黎山的道路上,薩倫只覺一顆心彷彿此刻座下的馬蹄般飛揚馳騁著,那恍如夢境的巨大幸福膨脹得幾乎要撐裂他的身體,化作七彩甘泉噴薄而出。
他知道,在別人有難的時候如此竊喜是不對的,但是,若非載淳的妹妹和黎山派同時遇上麻煩,他又怎麼可能得到這幾天與玄冰獨處的機會?如今的他已沒有太多的奢望,只求在人生的旅途中能伴著她走上一程,哪怕到了分道揚鑣的岔口,他只能默默送別她,獨自走進漫無邊際的黑暗,有過這一路的風景,足矣。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玄冰放慢了馬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山林後回頭歉然望向薩倫:“這裡附近既沒有旅店,也沒有什麼人家,看來,我們又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夫人,薩倫打小什麼日子沒過過,會在意這些嗎?”薩倫極力平靜地應著,心中卻是歡喜無限。不住店,不借宿,就意味著不會有外人打擾,與她單獨相處的時間又多了一些,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下馬在林中歇下後,玄冰主動承擔了打獵的任務,途中順便摘了點野果野菜,薩倫則撿柴打水,做好燒烤獵物的準備,等玄冰回來以後,他便又展示了一手過人的廚藝。安普拉族的烹飪手段本以燒烤為主,薩倫又特別精於此道,所以,雖然身在野外,沒有什麼作料可以用來調味,但烤出的野味還是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望著眼前明亮溫暖的篝火和噴香誘人的食物,玄冰卻不禁想起了當年與載淳一起出宮逃亡時的一件小事。
那時,他們在路上遇到了陳方,然後結伴同返黎山,一起在野外過夜的第一晚,是她生的火,烤的食物,因為在師父面前,她是晚輩,自然不能讓老人家動手,而載淳從小在宮裡長大,她料想他也不會做這些,故而便一手把所有活兒包辦了。沒想到,第二天晚上,載淳卻對她說讓他來,在她驚奇的目光中,他不慌不忙地完成了任務,效果還很不錯。
後來,她實在抑制不住好奇心,私下裡悄悄去問他怎麼會做這些,他笑著說:“我曾去邊疆監軍,野營露宿的生活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那時有隨從,生火煮食的事不用我做,但我有眼睛,會看,有頭腦,會記,實踐倒還是第一次,幸好一切順利,沒在你和陳前輩面前出醜。”
她不由得深深歎服,這時她才明白,為什麼他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保持那份從容淡定的氣度,即使龍逢淺水,也能含笑面對,泰然處之。他身居高位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應付窘境的準備,這種準備不僅僅是技能上的,還有心理上的,所以,即使突然從萬山之巔落入深淵泥沼,他也不會手忙腳亂,捶胸頓足,這份過人的智慧和胸襟,的確是人所難及。
“夫人,你在想什麼?”見玄冰盯著手裡的烤肉發呆,卻不送入口中,薩倫不由得忐忑起來,“是不是……東西做得不好?”
“怎麼會?”玄冰回過神來,搖頭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件往事,一時間有些感慨。”
“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
“嗯,當然。”
薩倫雖說早已認命看開,可聽著自己深愛的女子說起她與另一個男人的溫情故事,卻仍是禁不住深深羨慕著,同時也免不了有一絲微微的心酸。怔忡了一瞬之後,他忍不住脫口問道:“那麼,夫人覺得,我燒烤食物的手藝與公子相比,誰更好些?”
這問題倒叫玄冰一愣,見薩倫問完了之後有些後悔有些慌亂,眼中卻又透著絲孩子氣的期待,她笑了笑,誠實地道:“自然是你。如果他算良好,那你便是優秀,或者說……出眾。”
薩倫心頭一跳,霎時間只覺幸福如沸水般在胸臆間翻滾蒸騰起來。儘管他知道這一句孤立的肯定根本代表不了什麼,但現在的他已經學會了從各種小事中獲得滿足,所以,他仍是愉悅地揚起了唇角,心在這一剎柔成了一池溫暖明淨的春水。
忽然,一陣突兀的劈啪聲打破了四下的靜謐,薩倫吃了一驚,本能地一躍而起,正想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