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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做作的老婆哭成一團,看著英慕華想上前幫忙卻被人拒之門外……她哭不出來,對於這個逝去的老人她沒有絲毫的感情,她甚至只見過他一面而已。
最終她還是和英慕華一起回了小院,那裡不需要他們的任何幫忙。
看的出來英慕華心情不好,可是嚴小夏也不會安慰人,兩個人只能悶悶的坐著,等著府裡忙出個結果,可不知為什麼嚴小夏的右眼跳的厲害。
不久後,出去幫忙回來的綠柳帶回來府中流傳的八卦,據說英老爺是出去尋歡作樂的時候死在了女人的床上,不過,這個八卦已經被英慕榮下令封口,他現在儼然已經是英家的負責人了。
嚴小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論怎麼說英慕華都是英家的子弟,出這檔子大事,怎麼就沒人叫他出去露個面,幫個忙呢?
看著英慕華愈來愈低沉的臉,她只能乾乾的安慰幾句:“是大哥體恤我們剛成親……”
可是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可英慕華卻能點頭回應:“娘子說的是……”
嚴小夏啞口無言,暗地裡揣測自己這個丈夫是不是個傻的。
終於到了有一天,英慕榮派人來叫英慕華過去,說是有事商談,來人說這話的時候,嚴小夏的右眼皮狠狠的跳了兩下,於是她有點慌亂的拉住了英慕華的袖子。
“你……”
“沒事的。”英慕華拍了拍嚴小夏的手,於是嚴小夏只好放他走人。
在屋子裡走了幾圈,不安心的又到院子裡走了幾圈,嚴小夏的心亂的正愁著怎麼也理不好的時候,又來了個人,說是英慕榮也請她過去。
很好,她正擔心那個呆子英慕華會被人欺負去了,聽得“傳召”,她就催促著帶信的人一路小跑的奔去了。
進了房,嚴小夏一下就嗅出不同尋常的氣息,只見英慕榮就像個大老爺似的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而她的相公英慕華就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垂首站在一旁。
英慕榮正冷著臉說著什麼,見到嚴小夏進來了,就頓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考慮什麼?嚴小夏疑惑的看了眼英慕華,卻見他一臉的波瀾不驚,便碎步走到他旁邊站定,心說,如果這個英慕榮要欺負他,她是肯定不同意的。
大約是見英慕華不出聲,那英慕榮有點兒著急了,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說那,嚴小夏聽得雲裡霧裡,最後總算聽明白,英慕榮這是逼著英慕華分家呢,於是嚴小夏就有點火了,再怎麼著老人家屍骨未寒,你一個做大哥的就要逼著弟弟分家,也太過分了點。
想著,嚴小夏就睨了一眼英慕華,沮喪的發現人家不反駁、不抗議的在那裡靜靜傾聽,嚴小夏那簇小火苗就不知道該往哪燒了:這個書呆子,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在那裡擺的個什麼呆樣兒啊!
男人不說話,女人不能搶著出頭,嚴小夏就跟著英慕華一起當啞巴,可是那英慕榮說來說去的,不是說英慕華不幫忙家裡事務如何如何,就是說他連父親的喪失也不伸手,族人意見很大很大如何如何,因此他就沒資格要求什麼如何如何……
嚴小夏心裡那簇小火苗忍啊忍,壓啊壓,終於噌噌的躥上了腦門,也顧不得什麼賢良淑德了,張口就道:“我說大哥,話不能這麼說吧,從一開始出事,我家相公就想幫忙,是你們不讓他伸手的,如果族人有意見,你們應該說明白啊,怎麼可以怪罪到我相公身上?”
嚴小夏這一發話,英慕華和英慕榮都愣了,屋裡的氣溫頓時降至冰點,她卻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反而氣哼哼的問英慕華:“我說的對不對?你別傻不愣登的不說話呀,有些事你不說、不爭取,別人怎麼知道呢?”
英慕榮氣的臉都白了,渾身打著哆嗦指著嚴小夏對英慕華說:“你看看!你看看!就這樣的女人你還考慮什麼?”
倒是英慕華突然伸手抓住了嚴小夏的手,衝她微微一笑:“娘子說的是。”
嚴小夏當下就愣了,竄上腦門的那簇小火苗頓時在臉頰處綻放,這手是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英慕榮就更火了,叫囂著跳了起來:“英慕華,你到底是休不休這個女人!”
休?嚴小夏被這個字眼硬生生嚇掉了魂,她怎麼就要被休了呢?她明明嫁過來才幾天的功夫,而且一直表現的低調而賢淑吧?呃……除了剛才……完了完了!她捅大簍子了!嚴小夏的臉頓時由紅變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哥,我既已娶了小夏為妻,自是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則同衾,死則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