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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很早就教過她如何才能博得男人的憐惜寵愛,她自認為做的也不錯。
蘇雲冷眼瞧見,仰天翻翻白眼,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看向柳側妃,很不客氣的慵懶說道:“誠然美人楚楚可憐的姿態會引起大家的憐惜,尤其是男人的保護欲,可這前提得是美人啊!”
柳側妃聽到蘇雲的話,剛剛定下的心神便瞬間坍塌了——她本來容色一般,但卻最聽不得人家說她貌不及人。
此時她聽到蘇雲貶低她的容貌,只覺一陣怒火直衝腦門,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張口怒罵著就要朝蘇雲撲過來。她身後的丫鬟見狀使勁的攔住了她,她幾番掙扎不過,劈手就朝自己的丫鬟打去,其中一個丫鬟見狀,忙鬆了手撫著她的胸口在她耳邊低聲勸說了幾句,她神情一怔,這才慢慢停止了掙扎,卻怒瞪著蘇雲,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就在她的表情還沒調整過來的時候,外頭一陣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她下意識回頭看去,元晟已經大步走進門來,淡淡的聲音似乎帶著埋怨:“內院之事。王妃處置就是,叫本王過來做什麼?”
柳側妃頓時一腔怒火僵硬在了臉上,進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愣在了當地。
這時候,元晟說著,已經大步走上前去,在上手坐下來。
蘇雲捧著夏荷新泡的茶水,唇邊一抹笑意,熱氣氤氳而上,濃濃霧靄之中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待元晟落座,她才緩緩開口,淡淡的聲音慵懶而清冷,卻透著一種上位者的強勢力量:“王爺的側妃害死了本妃所養的十隻仙鶴,十隻孔雀,外加嚇走了巴哥鸚鵡無數,本妃也被她嚇得氣短神虛,只讓她賠償兩萬六千兩銀子,她竟然不肯,王爺說,該怎辦?”
蘇雲話音未落,柳側妃已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纖細的身子搖搖欲墜,泫然欲泣的對著元晟哭訴道:“王爺明鑑!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來給王妃請安,卻不想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景象……一時驚恐萬分,喊叫了兩聲,王妃卻偏說臣妾嚇死了她養的鳥兒,非要臣妾賠償兩萬六千兩銀子——且不說臣妾連那仙鶴孔雀的影兒都沒見到,就說那仙鶴孔雀,哪裡那麼容易嚇死了?”說到不該看的景象時,她眼神閃爍,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她想只要元晟開口詢問,她便會添油加醋的將蘇雲與那人的親密舉動描述出來,她相信絕對沒有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與別人如此作為,到時候不怕王爺不震怒……但是,元晟卻沒有如她的願,開口詢問什麼。
夕陽西下,室內已經晦暗不明,落日的餘暉照進來,將傢俱都拖出了長長的影子,霞光遍灑之中璀璨無雙,卻也透著暮靄之下“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可悲可嘆。
時間慢慢過去,柳側妃心中再也不淡定了,一**的恐慌升起,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所有的表演在別人眼中都是一個笑話。
她偷眼看向元晟,只見元晟的目光彷彿覆了一層薄冰,清冷犀利,他的手掌撫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摩挲,冷峻的面容看不出絲毫情緒,卻完美的如同神祗,讓她心跳不由的加快。
這時候,元晟卻忽然開口道:“柳側妃貶為姨娘,禁足同安院中思過半年!”
元晟此語一出,她頓時如遭雷擊,恍然倒地,滿面震驚,不敢置信的看向元晟,“什麼?”
“柳姨娘耳朵不好使嗎?”夏荷冷冷的開口諷刺,接著兩手做喇叭狀,“柳側妃貶為柳姨娘,禁足同安院中半年!”
蘇雲看著,眼底幽光閃現愉悅,夏荷這丫頭,其實底子不錯的,伶俐潑辣,只是先前跟著原身,委屈多了,性子才壓抑了起來。
柳側妃如遭雷擊,良久,狠狠悲涼的冷笑道:“我不服……不服……”為什麼?元晟根本什麼都沒有問,就定了她的罪?她是真的不服!
忽然,元晟冰冷的眸光掃過,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噎在了喉嚨裡,一股寒徹骨髓的冷意瞬間蔓延上心頭,渾身彷彿浸在了冰水裡——她只是侍郎府的庶女,聖上賜婚,讓她嫁給焱王做側妃已經是她高攀了,但她雖是庶女,卻是從小當做嫡女教養長大的,她實在不甘心就這麼著做了人家的偏房;母親看出了她的不甘心,臨出嫁的時候勸說她,不管側妃還是正妃對男人來說都是一樣的,寵愛是最靠不住的一種東西,但憑藉寵愛得來的地位和財富卻可以依靠,以後的日子是靠爭來,賭來的,母親身為妾室卻在侍郎府活的風生水起,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深深的記在了心裡,想著自己雖為焱王側妃,但總有一日也要與母親一樣風光,更何況……趙流蘇,她還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