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火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然後她就回府做事了,一直到她被冬兒叫到城西新宅去,大半天時間過去了,也沒有人來找她稟報,說帽兒衚衕那邊出事了,這豈不是很奇怪?
想到這裡,她的情緒都集中到懷遠駒身上,別的事便想不下去了。
不管這件事背後有怎麼樣的計劃和陰謀,既然她和懷明弘被抓進來了,那麼懷遠駒肯定是出事了。一想到她的丈夫今天早晨還是神氣活現的一個男人,吃著她燉的燕窩,與她談笑風生。本以為那是新生活的開始,卻沒想到成了兩個人共同生活中的最後一幕。
她的心緊緊地收縮在一起,使勁的痛著。儘管她不敢說自己對懷遠駒有多麼深厚的愛情,但是兩個人之間有著牽扯不斷的親情,這是誰也否認不了的。他們是互相需要的兩個人,彼此在對方身上尋找著溫暖與依靠,吵吵鬧鬧,卻相扶相攜。
懷遠駒無疑是她這段穿越生涯中最重要的一個人,他們從一對冤家一直髮展到一對患難與共的夫妻,這段歷程回想起來,酸甜摻雜,值得回味。
如今這個愛她寵她也會氣她的男人,不聲不響不明不白就去了,喪夫之痛加上遭人構陷的恨,讓樂以珍的心裡被挖空了一塊,然後灌進去滾燙的水。
那種灼灼的痛從內心傳導到四肢百骸,讓她渾身發著抖。剛開始的時候,礙於在陌生環境中的拘謹,她只是抱緊身體,將頭埋在雙膝之間,咬牙默默流著眼淚。可是悲傷一浪高過一浪,她咬破了嘴唇,也沒能忍住悲聲,終於哭了出來。
一旦出了聲,她就無所顧忌了。她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歪倒在雜草之上,將頭抵住堅硬的地面,痛哭失聲。同牢的兩個女人中,剛才出聲嗆了樂以珍一句的那位,被她的哭聲吵到,皺起了眉頭:“嚎什麼喪?家裡死人了?”
她這一句,無疑是在樂以珍著火的心裡澆了一勺油。
一向溫和的樂以珍突然就跳了起來,猛地撲向說話的那個女人,將她摁倒在地,一陣亂打亂踢。
那女人沒想到穿著如此端莊華貴的女人,也會有如此瘋潑的時候,一時被打得措手不及,抱著頭只顧躲避。另外一個女人搖了搖頭,上前欲將兩個人分開:“別打了,引來了獄卒,我們都是麻煩……”
樂以珍卻完全沉浸在瘋狂洩憤的情緒之中,只當自己在打冤家仇人。她將拉架的人甩開,重新摁住那個嗆聲的女人,越打越投入。
正鬧得難分難解的時候,牢門突然被開啟了。兩個獄卒走了進來,上前一把拽住樂以珍:“什麼有身份的太太!簡直就是個潑婦!快走快走!過堂去!”
不光是被拎出來的樂以珍吃了一驚,就連跟她同獄的兩個女人也驚訝的看向她——這才進來沒一會兒,就拉出去過堂了?怎麼好像安平府的府臺沒有別的事可做,專門等著審樂以珍一樣?
不管樂以珍是什麼混亂不清的情緒,還是被推了出去。走出昏黑的牢房,樂以珍才發現,外面已經是繁星滿天,月上樹梢,大概是二更時分了。
她被兩個獄卒夾在中間,一路磕磕絆絆,來到了安平府衙的大堂之上。她剛剛邁進那高大的門檻兒,一陣殺威棒搗地之聲,兩側灰衣藍馬甲的衙役,同時嘬圓了口型,發出甕聲甕氣的一聲吼:“威武!”
樂以珍正經被嚇了一跳,儘管思緒還是有些理不清,不過在此時,她的腦子裡卻清晰地跳出兩個人——竇娥和蘇三!如果這件事不是她親身經歷,如果這是她在看一部電影或電視劇,她一定會覺得編劇很沒創意,寫這麼濫俗的戲碼!
可是這件事確確切切的發生在她的身上,她的丈夫被人害死了,所有罪名都栽贓到她的頭上,說她是為了與繼子亂倫,謀害親夫的淫婦!這種真實的受冤含屈,讓她有一種切膚剔骨之痛。
而這種痛苦,在她邁進大堂之內,看到伏在地上的懷明弘時,又深徹了幾分。懷明弘比她早到,顯然剛剛捱了打,雖然沒有看到傷處,卻是臉色慘白,滿面冷汗。
不知道懷明弘的傷勢重不重,樂以珍心裡發急。正在她咬牙的當口,堂上“啪”的一聲驚堂木擊案之聲,樂以珍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公案之後,坐著白麵孔藍官袍的安平府府臺鄭士功。
鄭府臺俯視樂以珍,將臉板到最嚴肅的樣子,撇嘴說道:“犯婦懷樂氏!見了本官還不下跪?”
樂以珍心裡那個恨啊!恨得她差點兒咬碎了牙!她看一眼懷明弘,抬頭瞪視著鄭士功:“怎麼我以前不知道鄭大人的官威這麼足呢?你說我是犯婦,要我下跪?我倒想問問鄭大人,你與人共謀,毒害我家老爺!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