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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你就快去吧。”
“是!”樂以珍答應一聲。從懷文手中接過籃子。往四周看了一眼。便直奔自己當初穿越而來時地著陸地點走去。
桔兒跟過去。幫她擺好上供果品和一隻小銅香爐。又在黃泥地上放一個小蒲團。樂以珍點燃一炷香。在蒲團上跪了下來。虔誠地磕了三個頭。將那炷香插進銅爐中。心中默默地念叨著:“樂小姐。借你這具軀殼用一陣子。你可千萬別怪我。等哪天我回去了。走前我一定託付一個人。好好地將你這具肉身安葬了…我也是沒有辦法。誰知道是哪位神仙在跟我開玩笑?將我送到這陌生地世道來。還頂著你這具戴罪之身。說起來我心裡也有一千個不樂意呢。就不知道那位神仙能聽到不?哪天神仙玩夠了。我就可以回家了。而你也可以入土為安了。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但願你沒有穿越。而是轉世投胎到一戶好人家去了。穿越這事…實在是太不好玩了…”
“珍兒姐姐!珍兒姐姐!”樂以珍正在心中碎碎念。就聽到桔兒受驚嚇地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抬頭看桔兒:“怎麼了?”
“你不要緊吧?你在嘀咕什麼?聽起來怪瘮人地!”
“哦?我有出聲嗎?你聽到我說什麼了?”樂以珍心中暗暗地發窘。怎麼自己一到這院子裡。人就不正常了呢?
“聽不清,嘰裡咕嚕的,所以才嚇人嘛!”桔兒使勁地在胳膊上搓了幾下,估計是剛才被嚇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吧。
樂以珍趕緊咬住了嘴唇,防止自己再將心中的念頭嘀咕出來。她抬頭看天,清遠悠藍,幾朵白雲如絮,安然地飄在天空上,一切如常,哪裡有什麼神仙?更休提什麼時空之門大開了!她感覺自己象一隻可憐的毛毛蟲,被偶爾的一陣狂風從樹上吹落,掉進一個人的口袋裡。那人回了家,脫下衣服往衣櫃裡一掛!毛毛蟲的世界從此一片黑暗,沒有了陽光照耀,沒有了綠葉滋養,只能眼巴巴地等著那人再來穿這件衣服,然後在他經過樹下的時候,偶爾翻一下口袋,將可憐的毛毛蟲送回它自己的世界裡去。
而這種機率會有多高呢?鬼知道!
樂以珍越想越是喪氣,大半年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媽媽的後事是誰處理的,如果她那沒良心的爸爸再次裝作不認識她們娘倆兒,悄悄地遁離現場,那麼媽媽的遺體會不會被作為無主屍體處理掉呢?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揪了起來,與母親相依為命辛苦度過的十幾年歲月再次在她腦海中翻湧起來。母親以殘疾之軀,守著家裡那不到十平方的小便利店,每天等著有人來買一袋鹽或一包牛奶,幾分幾毛的攢起錢來,供她從小學一直上到大學,其中艱辛可想而知。眼看著她大學就要畢業了,她還打算找一份正式工作,再兼幾份職,多賺些錢,讓媽媽從此過上好日子呢,結果她那十幾年杳無音信的爸爸催命鬼一般地出現了。
正因為她與媽媽日子過得如此艱難,她才更加不能接受爸爸以那種幸福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如今她想一想當天那一家三口追逐嬉戲的歡快場面,她仍然會恨得咬碎了牙齒,吞也帶血,吐也帶血。
對媽媽的想念和不能盡孝的遺憾,以及對爸爸的刻骨仇恨,此時一齊在她的心裡糾纏交割,痛得她眼淚止也止不住,“嘩嘩”地順著面頰流淌下來。
她知道背後有人在看,她不能在這些人面前放出悲聲來,於是她咬緊嘴唇,忍著巨大的悲傷,身子如秋風中的葉子,瑟瑟抖動著。
有人在她身邊蹲了下來,輕輕地說道:“想哭就哭,別忍壞了身子。”
一句話啟開了她心裡的閘門,悲傷如雨季爆發的山洪,摧枯拉朽,一洩千里。樂以珍支撐不住身體,跪伏到地上,將臉埋在雙臂之間,哭得肝腸寸斷!
良久,她才直起身抬起頭,發現懷明弘竟然還蹲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臉,忍了幾忍,還是沒忍住,扯動嘴角笑了。然後他從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條汗巾子,遞到她手上:“擦擦你的小花臉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狼狽成什麼樣子了,趕緊接過巾子來在臉上抹了一把,再看那條雪白的汗巾子,上面黑一條黃一條,顯然是自己的淚水汗水混和著地上的土塵,已經在臉上和了泥了。
懷明弘再看她,笑得更加厲害了:“不擦還好點兒。桔兒,打一盆清水來。”
桔兒應一聲,轉身向李大升借盆打水去了。懷明弘看著樂以珍,溫和地問道:“哭過了,感覺好些了嗎?”
樂以珍想象著自己臉上的壯觀景緻,窘得別過頭去,答道:“好多了,謝謝二少爺。”
“嗯…這悲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