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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樂以珍恭順地答應了一聲。可是懷遠駒卻從她地恭順中。聽出了明顯地逐客地意味來。他體會到了一種久違地侷促感。彷彿他現在身處地地方不是他自己地家。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二十年前?自己十五歲時第一次踏進懷府地時候?
這種久遠地感受讓懷遠駒暗中惱火。他不再說話。抬起腳就往出走。
樂以珍看著他掀起簾子。跨過門檻。外間隨即響起他地聲音:“你們姨娘醒了。伺候她吃晚飯吧。”然後聽到定兒和芹兒怯怯地應下了。
樂以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抱著被子栽倒在枕頭上。另一隻手仍然停留在額前。下意識地摩挲著。定兒和芹兒一進來。就看到她那樣蜷著身子。將被子窩在胸前。以一種怪異地姿態歪在床上。兩個人嚇了一跳。一齊上來問她:“姨娘。你可是哪裡不舒服?”
樂以珍看著兩個丫頭驚惶地樣子。衝她們咧嘴笑了一下:“笨!這才舒服呢。直挺挺地躺了一下午。都快累死了。這樣窩著反倒舒坦。”
兩個丫頭被她地孩子氣逗樂了。定兒重新打了熱水。給樂以珍擦手擦臉。芹兒將溫在外間炭盆上地晚飯端了進來。
“你今兒下午說要吃紅棗涼羹,大少奶奶晚上就吩咐人送來了。大少奶奶帶話說,紅棗補血,最適合你現在吃,哪天你還想的話,就吩咐人過去要。”定兒一邊說著話,將那碗涼羹端在手裡,舀起一勺欲餵給樂以珍吃。
樂以珍一搖頭,從她手裡接過碗和勺子,自己動手,三下兩下碗就見了底:“好少,不夠吃,把粥端來。”
定兒“撲哧”樂了:“奴婢在這府裡也有幾年了,府裡的太太姨娘奶奶們有身孕的也見得不少,一個一個兒都恨不能在屋裡擺個蓮座,自己坐上去好充菩薩呢!龍肉嫌腥鳳肉嫌酸,嬌貴得不得了。怎麼到我們姨娘這裡,反而比平時口壯了呢?好象吃什麼都香,這生著病呢,也不用奴婢擔心吃不下飯去,真是省心。”
樂以珍在她說話這當口,已經喝下去好幾口粥了,抬頭跟她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要是挑食,我的寶寶就會營養不全,我可不想生出一根豆芽菜來。要想寶寶聰明健康,媽媽的飲食還是很重要的,為了寶寶,吃不下我也要吃的。”
芹兒一邊替樂以珍夾著小菜兒一邊說道:“姨娘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沒聽過,可是細細一品,又都是那麼個理兒,跟著姨娘可真長學問呢。”
“別拍馬屁了!”樂以珍笑她一句,“快跟我說說,谷姨娘院子裡跪著的那幾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那幾位呀?”定兒提起這事兒,就想起來早晨被羅金英摑掌,又被她拖出去好遠的痛苦來,生氣地嘟著嘴巴說道,“太太真是菩薩心腸,見她們一個個凍得要暈過去了,就去向老爺求情。如今她們都各回各屋了,不過老太太下了禁足令,谷姨娘和二小姐十天之內不許出屋,羅姨娘一個月之內不許出屋。憋著她們!哼!總算出一口氣了!”
“那三少爺呢?”
“三少爺被罰齋戒一個月,關進祠堂抄祖訓去了。真是活該!平時混帳也就罷了,你聽聽他在那當口說那幾句話,那是人能說的話嗎?要不是他冷不丁地來那麼一句,羅姨娘就被你勸下了,我也不會挨那一巴掌。”定兒說完,還伸手撫了一下自己捱打的那側臉頰。
樂以珍知道自己屋裡這兩個丫頭跟著她久了,不免有些自由心性,可定兒那樣說三少爺,要是在外面漏了嘴,那是要受罰的。她剛想開口囑咐幾句,門外傳來冬兒激昂的喊聲:“珍兒!珍兒!”
芹兒一見來人了,趕緊去掀簾子,卻不想與興沖沖地往裡闖的冬兒撞了一個滿懷。芹兒一疊聲地道著歉,冬兒卻完全不在意,滿臉綻放著喜悅的神情,幾步衝到樂以珍面前:“珍…姨娘!”
樂以珍放下手中的粥碗,撫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今兒我可經不起嚇了,你這一驚一乍的,又有什麼事呀?”
冬兒也不介意她的語氣,撲上去高興地說道:“天大的喜事!自從你離開德光院,我們一直按你的法子,用你泡的藥酒給老太太按摩腿,你知道嗎?今兒晚上…就剛剛兒,月兒在按摩的時候,老太太突然喊疼了!”
冬兒將尾音高高的揚起,樂以珍的心尖被激地輕顫起來。她用了那麼一點時間來反應冬兒話語間的意思,突然就掀被往床下跳:“快給我更衣!我要去看看!”
“姨娘不可!你還發著燒呢,外面又冷又滑,不如明天…”定兒試圖阻止她。樂以珍也不管她,自己就去拿衣服往身上套,定兒沒法兒,只好一邊給樂以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