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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慌嗎?錯的是咱們。
夏之紫站在精心殿外,身後跟著一百侍衛兩名太醫,只要他發難太后必須給他個交代,太后乃一國之母,一動一行均是全民表率,縱然太后不要名譽但他泱泱夏國還要靠國威震懾四方,焉能傳出如此醜聞。
憑昨夜之事夏之紫完全可以給一直壓在他頭上的宏德太后致命一擊,擺脫籠罩在太后身上的聖光,更快的建立屬於他的中央集權,只是……他真是為此才帶眾人想逼宮嗎?
他敢說沒有私心?昨晚他在靜心殿外站了一夜,從開始的期待到疑惑最終竟是那種結果!堂堂太后敢夜不回宮!她有何資格懲處夏永耀!
夏之紫眼神陰冷的前行,他忍著不讓自己不發作,但只要想到她可能去的地方,夏之紫就有種想撕了曲雲飛的衝動,但他不能……他比誰都明白,現在的他沒資格質問他們什麼?
榮安邊跑邊追,步履飛快,不斷的提醒:“皇上三思,皇上您要三思,太后是國母是皇上的母后,皇上,太后是您母后她是您母后……”榮安不斷重複最後三個字,希望能喚起皇上該有的理智。
夏之紫越走越快。
榮安追的越來急,越說越急迫唯恐皇上闖了什麼大禍。
夏之紫突然停下手掌緊握,太后如果是他生母……太后是他的生母,夏之紫猛然驚醒,如果太后是他的生母他怎麼能去質問!藏還來不及!
夏之紫打個冷顫,後怕不已,但目光依然陰冷的望著靜心殿三個大字,只要他逼宮,只要他帶人闖進去!他就能消散一直深埋在他心裡的敬畏,他就有打壓她的可能,可是那樣做對嗎?
夏之紫突然膽怯,直面太后的壓力他可以承受,如果摧毀太后的驕傲可以達到永遠禁錮她的目的他會義無反顧的承擔後果,可……以後太后的品行何在?一直教導著他走到今天的女子往後的一生何在?
夏之紫不敢,但心裡的不甘蠢蠢欲動,就算不能徹底宣洩不滿他也要讓她知道他的不憤:“都留在這裡,胡太醫跟朕進去!”
榮安聞言喜極而泣,太好了皇上終於清醒了!一直以來他總覺的靜心殿危險,即便是現在也抹不去對這裡的恐懼。所以唯恐皇上和太后交惡,潛意識裡他覺的皇上會輸。
夏之紫深吸口氣,帶著榮安和胡太醫進去,生生壓下心裡的酸澀,扮演好兒子的角色,他就算不滿也不能讓裡面的人有拋棄他的打算。
夏之紫走進去,他唯有忍才能得,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沒道理讓前幾日的孝子形象化為烏有。
夏之紫臺袍而走,耀眼的龍紋襯托著他漸漸長成的龍子之風,待走到裡宮時,夏之紫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儒雅,完全像一名聽話懂事的文帝。
“皇上駕到。”
硃砂揮手讓她進來,久不轉動的佛珠套在左手上緩緩轉動,眼睛微微閉合,似在深思。
夏之紫推門而去,恭敬的請安:“兒臣參見太后,太后千歲,打擾太后靜思,請太后恕罪。”
硃砂睜開眼,神態祥和的看眼新換的熱茶:“無礙。”隨後緩慢的轉動佛珠頗有再次閉目的打算。
夏之紫見狀突然開口:“太后!——兒臣聽聞您昨夜染了風寒特意請來胡太醫為太后請脈,請太后恩准。”說完直接行了大禮沒有起身。
春江使勁絞著帕子,心想皇上不要命了敢威逼太后看太醫!哪裡是看太醫,分明是給太后警告!何時起膽小怕事的皇上竟敢咄咄逼人!太后昨晚就算出去了又怎樣,輪的到皇上興師問罪!
硃砂嘴角諷刺的上揚,瞥眼半跪在地上的兒子,突然覺有些好笑,算了,難得他有反抗之心:“皇上有心了,胡太醫上一步診脈。”說完伸出手絲毫沒有為難的意思。
春江見狀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托住太后伸出的手,不解太后為何如此配合?
夏之紫隱隱皺眉,沒料到如此容易,他緩緩的起身突然看向太后。
硃砂放下佛珠端起一旁的茶杯並沒看他,或者說,自始至終硃砂都未正式看夏之紫一眼。
胡太醫快速上前,放下藥箱,跪地把脈。
夏之紫皺著眉打量主位上的女人,明明是她不對,為何……
硃砂態度如常,沒有虧欠之色,若說她虧欠任何人也不可能虧欠了夏之紫,夏之紫想震懾她?哼!除非投胎從來,否則休想她向他低頭!
夏之紫突然覺的心慌,似乎他又做錯了什麼,但他不得不調動所有的理由抵制心裡的慌張,他是皇上!他就一定要維護皇家的一切,他可以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