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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尼瑪輕輕皺眉,然後反手抽出旁邊一名官兵的佩刀,極快的捅進次仁的身體。次仁只逸出一聲極低的呻吟,便慢慢滑到地上。
至始至終,央宗都埋著腦袋伏在次仁的懷內,直到次仁被刺,他才直起身子注視著次仁滑倒的過程,他的眼神太平靜,像是個局外人在看一場戲。
“你的愛人死了,怎麼不哭啊?”
涼涼的話語傳來,央宗卻只是輕輕一笑:“她先去了,現在該我了。”
“你想跟她死在一起?你認為我會答應嗎?”隨著尼瑪的話落,在一旁的侍衛閃身出來點了央宗的穴道,央宗立刻軟了身子跌倒在地。
“我的弟弟,你今天可是新郎啊。”尼瑪微微俯身,臉上帶著讓人憎惡的狠決,然後揮手,便有人把一臉絕望的央宗帶了出去。
寧凡的手緩緩捏成了拳頭,她看著被帶出去的央宗,心底一陣悲哀,原來最無力的不是要以死為結局,而是連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
直到這時候,尼瑪似乎才騰出空來理寧凡二人。她腳步略快的走到寧凡面前,一臉的關懷:“凡,沒事吧?達娃怎麼了?”
寧凡緩緩鬆開拳頭,面上的表情也很是平靜:“我沒事。達娃好像是中了迷藥,還是讓大夫給他看看吧。”
說完,把攬著的達娃交到尼瑪的手上:“今日有些受了驚,恕凡不能相陪了。”
尼瑪臉上擔心,眼裡深沉莫名:“受了驚便要好好壓一下,改日邀你來府,擺上一桌壓驚宴,你可萬不能再辭了。”
“如此,便先謝過了。”寧凡有禮的道過謝,然後轉身離去。
寧凡的步履不緊不慢,卻在轉入尼瑪視線不能到達的地方一下子快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一般,今天這事給她的刺激不小。雖然因著前世的經歷,她謹記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可這幾年的經歷,她似乎被保護的太好,已經漸漸忘卻人性是可以殘忍至斯,即使素卿反覆無常,即使自己總被陰謀圍繞,可她從未受過傷害,所以她潛意思裡認為大家都沒有惡意。可是就在剛才,寧凡清楚聽出了尼瑪話語裡的殘忍與血腥,若不是自己有她想要的東西,恐怕自己早就已經被她滅掉了吧,可笑自己先前還敢以根本不清楚的秘密跟她拖延談條件。
再想到那什麼“壓驚宴”,寧凡重重嘆一口氣,那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今日尼瑪的這番舉動,未必沒有殺雞儆猴的意味,再加上隨後一段話,明顯便逼迫寧凡要在當天把東西拿出來了,若是拿不出來,恐怕她也沒耐心了。
寧凡一邊思考著一邊急忙著趕回到別院,這不過一個上午卻在生死線上來回了幾遭,心裡是極想念素卿的,想看看他如何,想好好抱抱他。
到了院門口,剛想敲門的時候,不知從哪兒飛快閃出一人把她拉到一旁的巷子裡,寧凡驚詫之下立即反手給了那人一拳,腳也向後蹬去。
“哎喲,別呀,是我啊。”
這熟悉的聲音讓寧凡那一腳最終沒能踢下去,她轉頭有些無奈:“你這是幹什麼?”
可沒想到易茗接下來便投下一顆重磅炸彈:“不用進去了,素卿人已經被接走了。”
寧凡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要鎮定,腦子已飛快轉了起來,易茗的意思就是他被人帶走的,能這麼做且會這麼做的就只有尼瑪,那目的是什麼?要挾自己?
“你這什麼表情?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吧。”語氣略微帶著失望。
寧凡這才注意到易茗臉上有來不及退下去的幸災樂禍,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你該不會就是想看我著急才來拉著我吧?我也想著急呢,可現在我著急也沒用啊,我……大不了硬闖去也得救他回來,實在不行……不過同生共死。”聲音到後面越來越低,倒像是在對自己說一般。
可易茗再怎麼也是聽清了的,她冷笑著言語:“說得倒是妙呢,你就為著那樣一個男人置生死於外,真真的好女兒。可惜你這身子原來的主子想活都沒得活,倒不如當初去求了閻王把你們兩人的命給改一下,也省得你來這世上受一遭苦。可笑的是,你不看重你自個兒的命,別人可看重得很。你且放寬了心,你那心尖上的人會被別人給救出來的。”
“誰?”
“那人你也認識,到時候便知道了。”易茗的語氣仍舊有些生硬,說完這話便是轉身要走。
“誒……你別走啊,小茗子。”寧凡知道易茗是有些恨鐵不成鋼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心裡有些愧疚有些暖意,“我知道你對我好,你放心,我不會再輕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