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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讓蓉妃整個人嚇了一大跳,“姐姐,天宇的事,你放心。 ”
芷荷走了過來,也愛撫般地摸了摸天宇的頭,天宇竟也不反抗,只是抬起頭,安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和這個漂亮的阿姨,父皇所說的母后。
“天宇,你去隔壁暖閣練會字,母親和你阿……國母說會兒話。”蓉妃那‘阿姨’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天宇破天荒地懂事地點頭,還行了個禮才往暖閣而去。
芷荷微笑地看著連背影也與煜城酷似的背影的天宇離去,如果,如果……
“坐到炕上來吧,地上冷。”蓉妃一伸手,將芷荷拉到了炕上,與她面對面坐著。
兩姐妹坐下之後,一邊喝著熱茶,一邊尋思著各自的心事,屋裡竟是安靜得只剩暖爐裡碳燃燒的噼裡啪啦聲。
“姐姐,我很喜歡天宇這孩子。”思慮了半響,芷荷率先開口。
蓉妃只是盯著紅紅的木炭,沒有回話。
“姐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也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們是親姐妹,不幫你,我幫誰?”芷荷嘆口氣,幽幽說道,“至於我,我的心不在這裡。”
蓉妃驚訝地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在炭火烤下臉色變得有些不尋常紅的妹妹,有那麼一瞬,彷彿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但瞬間便否定,她已經死了,就是因為要離開這裡而死的。
突然有些害怕這個妹妹也會步入這個後塵,略激動滴握著芷荷的手,“芷荷,這話,在姐姐這裡說說就罷了,其他地方,別提。”
國主的手段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那次那樣精密的計劃都能被他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不動聲色地將人劫了回來,再想到,時至今日依舊沒有對自己下任何處罰,蓉妃心中更是提心吊膽的。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天宇還是個小孩,這後宮深似海,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連性命都丟了,更遑論那人人掙破頭腦的皇位?
雖說現在這個皇宮只有天宇一個皇兒,可是國主正值青年,多添幾個皇兒不過是早晚的事!!
芷荷卻似乎根本未曾察覺蓉妃的心思一般,反手握住她的手,“姐姐,我們是自家姐妹,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蓉妃一見她的口吻,眼皮忽地跳了一下,果然,她說出的話竟然與那凌霜如出一轍。
篤定地說著,幽深的眼睛定定地看著蓉妃,“姐姐,我要離開皇宮,你要幫我。”
蓉妃怔怔地看著她,半天,開口問道,“為何?難道國主待你不好?”
芷荷鬆開握著她的手,幽幽嘆道,“姐姐,文國要攻打燕國。”
這話,彷彿一粒石子,掉落靜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不斷擴散,向外膨脹,脹得兩人的臉色都煞白,兩人的心情都那般沉重。
不管怎麼說,燕國是自己的家,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有父皇母親的地方,有這一生最美好和最痛苦的回憶,蓉妃一直逼迫自己不理俗事,不問世事,為的,就是害怕這種結局。
從自己嫁過來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不過是兩國的所謂‘和平使者’,只要時機成熟,兩國依然會發動戰爭,這天下,容不下二主的。
所以,選擇逃避,原以為只要自己不聽不問不看,一切就當做沒有發生,可是……
“姐姐,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芷荷又何嘗不是呢?”說著,突然靠了過來,壓低聲音在蓉妃耳邊說道,“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天宇登上這皇位。”
“什麼?”蓉妃驚恐地抬起頭看著芷荷,實在不敢相信這樣大逆不道,或者大膽的話竟是出自這個曾經還是個痴傻的妹妹身上,但,更大的震驚是,她竟然想……
芷荷伸手抓住已經在顫抖的蓉妃的手,“姐,難道,你真要等國主發落?”
蓉妃被她這麼一說,手竟然不自覺地顫抖得更厲害了,半響,才抖擻著嘴唇說道,“發落?我又沒犯錯,國主為何要發落我?”蓉妃心中有鬼,以為自己私自幫凌霜的那事連這個剛進宮的妹妹都知道了,那豈不是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了,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說自己挑唆之類的,那自己和天宇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芷荷眸中閃過一絲愧疚,但迅速地硬起心腸,冷著說道,“國主那人是怎樣的人難道姐姐會不懂?如今不發落只是因為我燕國尚在,他不好直接做,若是哪一天燕國真的滅在他手上,試問他可能留著拿自己當滅國仇人的人在身邊嗎?別說是姐姐了,只怕天宇都要遭毒手!”
蓉妃渾身一顫,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傾國傾城,卻仿若鬼剎羅的妹妹,試探性地開口,“可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