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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就散會了!明天等著敵人來進攻吧!”西庇阿急了,敲打坐椅扶手。
陳志勸慰說:“時間太緊迫了,如果沒有好辦法,沒人敢輕意開口。你不要急,再給我們些時間吧!”
“沒有時間了,天亮前,我們想不出對策,什麼都完了!”西庇阿咬住他的將軍杖,“無論是分兵對付他們兩個,還是單獨進攻他們中的一個,我們都沒勝算!分兵只會減弱我們的力量,單獨進攻其中一個,另一個就會偷襲我們背後。怎麼辦呢?”他又陷入了沉思,想想過去的將軍們,遇上類似情況會怎麼做。
陳志也在思考,不過他對戰略戰術並不精通,甚至粗通都不算,他在想敵人的計劃是誰制訂的。他想到一個人——王玉婷。不過她已經被迦太基宣判死罪,目前處於逃亡中,下落不明,還能影響到迦太基軍隊嗎?不管敵方的軍師是不是她,陳志打算進行換位思考——如果王玉婷處在西庇阿的位置上,她會怎麼處理?估計她會暴跳如雷——“敢暗算老孃?老孃先把你們暗算了!”想到這兒,陳志一下子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西庇阿問。其他將領也感到莫明其妙,都這時候了,他還笑得出來。
陳志沒急著回答他們,又想到了另一個人——趙潮弄。如果他在這兒,會想出什麼建議呢?估計會故作神秘地引用幾句兵法,實際上會按照歷史程序解決問題。陳志不知道歷史會怎麼走,但他知道羅馬必勝。
“我剛才在笑一句老話,叫做‘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們為什麼不能比迦太基人先行動一步呢?”其實陳志沒想太多,只是隨口說說,因為趙弄潮說過,羅馬天命所歸,怎麼打都贏。
“那不是隻有現在發動進攻了嗎?”連西庇阿都覺得這個建議膽大。
將領們立刻議論起來,這是場完全沒有準備的戰鬥,防守沒準備,進攻更沒準備。
“你提醒了我!”西庇阿感激地說,不那麼焦慮了。
他沉思了很長一段時間,說:“朋友們,利略說得對,我們需要這個出人意料的進攻。我們的確沒準備,但我們的敵人更料想不到我們會現在對他們發動攻擊,而且我們不能分散我們的兵力,一定要集中起來使用,不要進攻所有的敵人,他們是分開駐紮的,只要我們戰勝了其中一支,就可以藐視其他敵人了。只要記住,無論是勇敢還是幸運,沒人是我們的對手!你們同意我的計劃嗎?如果同意,我會告訴你們後面的計劃,我們應首先向誰進攻,什麼時候進攻。”
將領們討論了很短的時間,全都同意西庇阿的決定。陳志面對事態發展,愣得忘了聽西庇阿的講話,他不過無心一句,就影響了歷史嗎?
西庇阿派遣軍官們進行戰鬥準備,自己則祭祀勇敢之神與恐怖之神,祈求他們在夜晚保護軍隊不受驚擾,不會慌亂。一切準備得很快,大概在凌晨兩、三點時候,軍隊已經準備就緒。大軍在寂靜的黑夜中安靜行軍。騎兵沒有用處,被西庇阿安排在了遠方,如果偷襲失敗,騎兵會掩護他們撤退,如果成功,這支騎兵將負責追擊逃跑的敵人。馬西尼薩則被安排前去監視西法克斯,以防他趕來支援。西庇阿的目標已經很明朗了,就是吉斯科。選擇吉斯科多少讓人意外,人們認為應先對付懦弱的西法克斯,這樣可削弱敵人,吉斯科比較強,如果不成功,己方損失就大了;西庇阿卻認為要打就打最重要的部位。
吉斯科突然醒了過來,總感到心緒不寧。可能因為王玉婷以前說的那些話,她說索福尼斯巴已經叛國了。吉斯科懷疑過,可他不願相信這是真的,至少他不相信索福尼斯巴會出賣他這個父親。但同時他也清楚軍中一定藏著馬西尼薩的奸細,這讓他無法安心,如果索福尼斯巴仍然與馬西尼薩保持著聯絡,那麼這些奸細能隱藏多深呢?王后會不會把他們放入重要部門呢?想到這點,吉斯科就緊張,可能他與西法克斯說的每句話都已被人傳給馬西尼薩了。他一定要清除這些奸細,當然,是在明天的戰鬥結束之後。
突然,寧靜的夜裡響起了號角、喇叭、吶喊聲,這些聲音突然爆發,足以將任何人嚇醒。吉斯科愣了一會兒,立刻感到大事不妙,他衝出營帳,急召他的軍官們。從睡夢中被驚醒計程車兵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本能地抓住武器,卻不知道該幹什麼。不僅敵人在發出噪音,他們自己也在吵鬧,各種聲音混在一起,以至軍官們的命令被迅速淹沒了。
西庇阿一聲令下,已潛至壕溝旁的步兵立刻發動攻擊,他們在各處製造聲響,使敵人瞬間感到恐慌。他們射殺前哨哨兵,填平壕溝,拆除木柵欄。士兵們勇敢地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