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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才說了這麼多,以漢諾的沉穩,即使心中這樣想,也不可能說出口。
“我老了,你走吧!以後這個國家是你們的了。”漢諾背對著德爾非,向他擺手,“等哪天明白了我的話,再來找我。”
德爾非鞠躬告辭。這種話,他估計自己永遠不會明白。
漢諾繼續修剪他的花草,每一株花他都精心養護,傾注心血。他熟悉它們的每一片葉子,每一片花瓣。手總是在顫抖,這是老年人的常見病,以至於他需要花上很長時間才能剪去一片敗葉,不過他不心急,耐心十足。
議長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凝聚向花園角落,陷入了思索。“漢尼拔,你會怎麼做呢?”他低聲自言自語。
“明天就要出發。”漢尼拔在軍議上宣佈。
將校們突然接到這個命令,感到十分意外,他們沒有任何準備。
“去哪兒呢?”王玉婷問。只要漢尼拔不說出地點,任何人都不得提問,但王玉婷是個例外,她代表大家發問。
漢尼拔轉身注視地圖,目光落在標註著西庇阿的標記上,那裡代表著西庇阿目前所在的位置。他的手撫上地圖,在其附近的一塊地上畫了個圈。“就在這裡。”
將校們聚攏過來,仔細看。那裡並不是無名之地,黑色的墨在上邊清楚地畫著幾個字母。“扎馬”——王玉婷讀出了它們的發音。
第二十二節 正直與卑鄙的選擇
從義大利寄來了阿米利婭的信。一封給西庇阿,另一封是密信,給趙弄潮。
儘管第一封被陳志劫住了,但趙弄潮仍給阿米利婭寫去了第二封信,如今總算等來了迴音。阿米利婭在回信中言辭隱晦,只有她和趙弄潮才能看懂說的什麼事。她向趙弄潮保證,決不洩露秘密,而且如果王玉婷找上門,也決不加害她。因為這都關係著她自己的性命,假如西庇阿知道了真相,他們的婚姻也就完了。
有了阿米利婭的保證,趙弄潮才放心少許,但她是個陰險的女人,也不能掉以輕心了。阿米利婭還提起一件事——是關於加圖的。趙弄潮回憶起那個財務官加圖。在西庇阿成為執政官時,加圖任財務官,成為西庇阿的助手,這位財務官太過盡職,引起了西庇阿的不滿,因而西庇阿在出徵迦太基前說了句“吝嗇的財務官沒用”,把加圖排除在了出征名單之外,加圖也因此失落地回了義大利。
阿米利婭說,加圖卸任後,並沒有重新出任公職,而是做起了律師。靠著幫人訴訟,他的聲望正在提高。阿米利婭擔心加圖對西庇阿懷恨在心,她幾次安排加圖接手難以處理的案件,想讓他敗訴,以此打擊他的名譽,可是加圖最終把案子圓滿解決了,贏得了更多讚譽。她詢問趙弄潮,加圖在西庇阿身邊時,西庇阿是否被他抓到過把柄。
趙弄潮只是冷笑,西庇阿的把柄還用抓嗎?唾手可得。特別是他的帳目,從來都是一塌糊塗,加圖擔任過財務官,再清楚不過了。他等的不是把柄,而是時機。趙弄潮挺欣賞阿米利婭看人的眼光,她能在西庇阿最聲名狼藉的時候相中他,也能在加圖落魄的時候看出他的威脅。
該怎麼答覆她呢、趙弄潮仔細思考。如果告訴她,西庇阿有很多把柄落在加圖手中,以阿米利婭的冷酷,可能會要加圖的命。因此趙弄潮回覆說,加圖知道許多關於西庇阿的惡事,但缺乏真憑實據,而且沒有掌握關鍵。只要加圖現在沒有表現出明顯威脅,阿米利婭不會冒險收拾他。而以後呢?趙弄潮冷笑,以後的事他管不了,那時候恐怕他已經離開羅馬,離開這個世界了。
剛寫完信,傳令官便來通知,西庇阿要見他。趙弄潮應了聲,確認傳令官沒有看見他正在做的事後,藏好信件才出去。
他到達西庇阿的會議帳篷時已經遲到了,所有將校均已到齊,看樣子出了大事。
“怎麼回事?大家都在等你。”西庇阿問。趙弄潮極少遲到,今天來晚了,一定有事。
“不好意思,我有些文稿正在整理。”趙弄潮回答,“看來發生大事了,大家很嚴肅。”
“是的。漢尼拔要來了。”西庇阿還沒見到對手,已經如臨大敵。
意料之中,但趙弄潮仍表現出吃驚的模樣。“真的?拖了這麼長時間,他終於行動了。什麼時候到?”
“他的使者已經到了。他想在戰前與我們談談。”西庇阿說,神情裡有幾絲猶豫。
“你在擔心什麼?”趙弄潮問。
將校們吵鬧起來,勸西庇阿不要赴約,迦太基人詭計多端,以背信棄義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