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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合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天已經大亮。
王玉婷猛然坐起身,跳下床榻。陳志應該已經離開了,她醒得太晚。
馬房裡的奴僕看見她,都為她鞠躬讓路。王玉婷牽出自己的馬。“隊長,你要去哪兒?”馬房計程車兵攔住了她。王玉婷推開士兵,“今天我要親自給我的馬洗澡。”士兵不敢阻攔。但事後所有人都感到奇怪,哪有人清晨給馬洗澡。
王玉婷騎馬奔出軍營,與剛送行回來的僱傭兵們擦身而過,她奔向廣擴的河域平原,這附近已看不到人影。她再往前奔跑一段距離,平地遠方有一個渺小的身影,堅定不移地向前行走。
王玉婷想追上去,或大喊一聲使對方回頭,但她忍住了行動。她突然感到難為情,假如她按照一時的衝動那樣做了,那不是意味著之前的所有恩恩怨怨將一筆勾消了嗎?
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從小的積怨怎麼能輕易化解?王玉婷握緊韁繩,強忍下心中的衝動。直到看不見陳杰的背影,她依然在原地停留了許久。
波河水靜靜流淌。王玉婷不想立刻回去。各種心情組織成一股複雜的情感不斷在她的心中繞來繞去。
她奔向河邊,牽著馬,踏著枯黃的草地沿著河岸慢慢踱步。經過一塊石頭時,停了下來,那晚她就是在這裡遇上了遙望河對岸的海倫娜。她也坐上了石頭,看著對岸,有太多事不能挽回了……
第十六節 波河的早晨
懶洋洋地翻過身,普布利烏斯睜開眼,揉了揉還帶著睡意的眼皮,他該起床了。
“普布利烏斯,你醒了嗎?”同室的室友帶著壞壞的笑意問道,“昨天晚上,你總在說夢話,說什麼‘你回來了嗎,你回來了嗎’,是誰回來了?”
“一定是漂亮姑娘!”另一位室友用手肘碰了碰發問的人,使去眼色,兩個人同時爆發出笑聲。趁著被他們取笑的人的拳頭還未揮來時,跑出了營房。
普布利烏斯真想揍這兩個壞小子一頓,因為他們說中了,他的確夢見了漂亮姑娘。
只不過這位漂亮姑娘很久以前便認識了。黑色微卷的頭髮留給他的印象尤其深刻,雖然很漂亮,但已經是一位故人。幾年前,家奴們告訴他,她不小心跌倒,導致流產,失血過多而死。那時他非常傷心,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以為時間會撫平傷痛,可是最近幾日卻總是夢見她,過去的往事漸漸浮出心海。
“喂,普布利烏斯!你要去哪裡?”躲在營房外傳播流言的室友看到他們談論的物件奔出了房間。
“給馬洗澡!”普布利烏斯跑出了很遠才大聲回答。
朋友們隱約聽見了他的聲音。“大清早的給馬洗什麼澡?”所有人都判定這是個藉口。
普布利烏斯騎馬奔出普拉孫喜阿城,直到了河岸才放慢速度。他牽著馬沿著河岸漫步,柔和的河見仍有寒意,但在早晨陽光的暖意中,卻使人感到心裡無限舒服。
那個女孩名叫海倫娜,他記得很清楚,她是他的未婚妻科尼利婭的侍女,但比起那位傲慢善妒的貴族小姐來說更像一位淑女。她在他所認識的女性中非常出眾,不僅是相貌,她的內向個性反而使她在大方女性中異常突出。
跟隨父親去羅馬辦事回來後,沒想到竟聽見她的噩耗。那時自己傷心了好多天,但從來沒有在夢中見到她,可這次連續幾天,那個逐漸淡忘的身影卻出現在了夢中。
神殿裡的占卜官時常說,夢是預兆。但他無法向占卜官訴說夢境,因為它牽扯著家族內部的恩怨,他至今對海倫娜的死因抱有懷疑,他的未婚妻,那個愚蠢的女人對他所愛的人下毒手已經不是一兩次。前段時間她就帶著一幫奴隸去卡西娜的住所鬧事,丟盡了西庇阿家的臉。
普布利烏斯漫步河邊,閉上雙眼感受著晨光照射在臉上的那份舒適溫暖。早晨寒冷的清新空氣鑽進鼻腔裡,讓鼻子發酸。
睜開眼睛時,他突然發現了河對岸的人影。有人坐在河畔石頭上,套著戰士的皮甲,但仔細看卻是個小姑娘,一匹高大駿馬在她身邊踱步。
普布利烏斯有些吃驚,女孩沒有發覺他,他慢慢靠近。晨光照耀著女孩的黑髮,在髮絲邊緣反射出一圈金暈。普布利烏斯更加驚訝,這個姑娘並不陌生,他已經見過好幾次了。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王玉婷託著下巴沉思。幾天內失去了兩位熟悉的人,儘管不是她的錯,可想到今後的日子身邊將冷清許多,總感到一些惆悵。
河邊的風使她倍感寒意,是時候該回去了。她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