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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義撥弄了幾隻手柄,又有一些裝置被開啟。“或許你應該帶上防身武器。王重陽有私藏的槍只,就算他沒有,他的幫會里也一定有人有,以你和他女兒的關係,要借也不難。”
趙弄潮揮了揮手,“兩千多年前可沒有那種東西。一切不被古代人理解的東西都會帶來危險,人總是對認知範圍以外的東西充滿恐懼和敵意,這是天性。我可不想自找麻煩。”
機器發動進入了一分鐘倒計時,所有彩色指示燈都閃爍起來。傳送艙的艙門在液壓動力下緩緩地無聲關閉,與其安靜形成對比的是,機器的轟鳴越來越響,伴隨著閃爍指示燈的警報“嘟嘟”聲越來越急促。
“千萬別改變歷史!”陳永義朝著艙裡的人大吼,噪音太大,害怕他聽不見。
趙弄潮點了點頭,表示聽見了。艙門合上,整間屋子已被機器的噪音塞滿。陳永義從白褂中掏出墨鏡戴上,手指輕放在了啟動按鈕上,只要稍稍用力,將有人在強光中消失。
儘管外面吵鬧,但傳送艙中卻聽不到多餘的聲音。趙弄潮從旅行包中摸出一張照片,照片裡有個做鬼臉的俏皮女孩。“我就賭百分之五。”他對著照片輕聲而堅定地說。
室內被淡藍色的亮光覆蓋,強光奪走了所有燈光的光芒,像是吞噬了它身邊的一切,機器和操縱機器的人都在它極速擴張的身軀中消失了。
陳永義摘下墨鏡時,寬敞的屋子又恢復了寧靜,只是中央的一臺大機器不見了,傳送艙已和裡邊的乘客去到了另外一個時空。科學家望著那塊曾被佔據的空地發了會兒呆,對科學家來說,稱為“沉思”更恰當一些,然後他關掉了儀器,“啪啪”地連續按下十來個開關,等到螢幕上不再有影象,指示燈也熄掉了光彩,所有儀表的指標歸到零位,才轉身走向進來時的那扇門。關上大門前,他順手拉下了白色的陶瓷電閘。
回到起居室,陳永義拆開泡麵的包裝,他有些餓了。等會兒他將睡上一大覺,這幾個月為了重造和改進傳送艙,實在夠忙碌的,現在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之後的事就是等待。時空機的回程有正負兩年誤差,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將在兩年內回到現代。
不過陳永義很快發現自己無法休息。窗外閃過一道極強的光,淡藍色的,似曾相識。科學家木訥了幾秒,立刻丟下掛著捲曲麵條的塑膠叉子,衝出了大門。
附近的居民也騷動了,看熱鬧的人從四面八方湧來。天上掉下個不明物體,是外星生物、衛星殘骸,或是他們的科學家鄰居的又一次瘋狂實驗?
陳永義在金屬物體前呆立著,他認識這個東西——那是時空機器的傳送艙。有人從古代回來了。是他們嗎?趙弄潮出發還不到一小時,不過也是可能的,時空跳躍可著陸於時間線上的任何一個點。
艙門開啟了,有人從裡邊出來。不過只有一個人,一個大波浪捲曲頭髮的女人……陳永義驚訝地張大了嘴,他不知該以何種表情面對這個女人了。
王玉婷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表情面對眼前的女人。
樸素的希臘女人往她的包袱裡塞進了幾件衣服。這些衣服雖然厚實,可布料粗糙,樣式也不漂亮,王玉婷不喜歡它們,而且她有更好的。
“北方天氣冷,還會下雪呢!要多穿衣服。我為你做了幾件,還有斗篷,遮風擋雪很管用。”桑德拉邊說邊把摺疊整齊的衣服和斗篷往包裡放。布包裡已放了許多東西。她的禮物放不進去。希臘女人試著整理裡邊的東西,但她很快發現了包袱底層的面料更好的衣服,女人溫柔的手有些畏縮了。
王玉婷察覺到了她的尷尬,急忙說:“衣服我很喜歡,放進去吧!我會穿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謊。
桑德拉的臉上拉扯出笑容,顯然她看出這個女孩的謊話有多麼不自然,不過她依然以愉快的模樣把禮物放了進去。之後,她又從籃子裡取出一疊衣服。王玉婷已經不敢消受了。
“這是給我丈夫的。”她溫柔地說,臉上帶著婦女的羞澀幸福,“送行的人多了,我擔心他看不以我,而我也無法從佇列中找到他。所以麻煩你跑一趟,把它們交給我的丈夫,好嗎?”
王玉婷接過衣服,“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她自信地誇口。的確,如果不是她騎著馬,比較顯眼,恐怕桑德拉連她也找不到,每夜辛苦做衣,就算白忙了。
王玉婷跨上戰馬,與桑德拉揮手告別。夾緊馬肚,戰馬沿著蜿蜒的行軍隊伍奔跑。
佇列如長蛇般彎曲,可能有幾里長,看不到盡頭,沿途也有同樣彎曲的佇列。士兵的親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