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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普布利烏斯冷落妻子的事許多人都聽說過,因此引起在場不少人的猜疑。
“只是傳聞,可信度不高。”陳志立刻反駁說,“普布利烏斯的為人我們都清楚,他的確有許多情人,我們多少都聽過他的緋聞。但在大事上他什麼時候糊塗過了?你們中許多人認識他的時間很長,從小一起長大,或者看著他長大,我這個認識他時間最短的朋友都能信任他,你們更應該能做到。如果他是個糊塗的人,我們現在能有這樣的勝利嗎?”
“他是個賭徒!”加圖說,“賭的是運氣。如同所有的賭博一樣,最初總能小贏幾把,但最後會輸得一無所有。如果不是碰巧遇上海水退潮,我們永遠也攻不下這座城。這就是運氣,運氣不會停留在一處。”
陳志絕對不相信那是運氣,但他無力反駁加圖的“運氣說”,只好繞過這個話題,“至少他們現在沒有犯錯。而我們這樣聯合起來迫使長官按我們的意志辦事算什麼呢?我們把軍團的紀律放在哪裡?這才是幹錯事。以前有過這種事嗎?我沒聽說過。就算是公認愚蠢的瓦羅,在他擔任執政官時也沒有人出來這樣反對他的策略,儘管他導致了我們在坎尼的悲劇。”
習慣依循傳統的羅馬人在聽了陳志的話後,有的人低下了頭,生了悔意。
“利略,我看出來了,你是維護西庇阿的!”加圖不能容忍有人離間他正在形成的聯盟,“雖然是好朋友,但朋友犯了錯,更加有糾正的義務!”
“加圖,你說說看,普布利烏斯的錯誤在哪兒?他做的事沒有超出將軍的權力範圍,也沒有帶來危害。他連掌握一個俘虜的生死權也不行嗎?”陳志不示弱地反駁。加圖分明是想借機攻擊普布利烏斯,這個人不是為了羅馬的利益,而是為了他自己和他的集團,所以陳志不怕反駁他,只要站在羅馬傳統和軍團紀律的立場,加圖毫無辦法。
他把加圖氣壞了,加圖不能允許自己被一個連用拉丁文寫文章都有困難的人駁倒。他還想說,這時一位百夫長向他們跑來,有事彙報。
巡邏計程車兵在城外抓著兩個可能的女人,她們在城邊鬼鬼祟祟,可能是間諜。問了她們身份,她們說自己是羅馬人,一個稱自己是前執政官鮑魯斯的女兒,另一個居然稱自己是西庇阿將軍的妻子。太不可思議了,就算是冒充他人身份,也沒有這樣冒充法。
陳志聽完,立刻跟著百夫長去看個究竟,趁機離開這群人。
士兵抓著的兩個女人年齡都不大,頭髮散亂,衣裙也骯髒,似乎吃了不少苦。陳志靠近她們,一眼就認出黑頭髮的女孩是阿米利婭。“阿米利婭小姐,真的是你?”
黑髮少女抬起頭,她身旁的褐色捲髮的女孩自然是科尼利婭了。科尼利婭見到終於有人認識她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第四十節 妻子的不可思議來訪
聽說科尼利婭和阿米利婭到了新迦太基,普布利烏斯初覺得不可思議,但在見到她們後,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兩位都是貴族小姐,從小在內庭中長大,很少出門,更少步行,難以想象她們是怎麼從羅馬來到西班牙的。
普布利烏斯衝著科尼利婭怒氣衝衝地說:“你還嫌我不夠煩嗎?迦太基人隨時會打來,軍團裡又有對手等著看我的笑話,還得照顧你!這時候你來幹什麼?一個人不夠,又連累別人!”
科尼利婭眼裡飽含打轉的淚水,“普布利烏斯,我的丈夫。我從未乘過船,海上顛簸得我直吐,上了岸,又急著找你,我們不會騎馬,只能靠一雙腳。從小到大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兩隻腳全起了水泡……”
“知道辛苦就不應該來!”普布利烏斯不想聽她訴苦,厭惡她的嬌氣,“按規矩,軍隊裡不能留女人,明天我送你們回去。”
“我們好不容易才到的!”科尼利婭大聲叫,“而且,而且我們並不打算住軍營,給我們在城裡找個住處,把我們當作普通居民,好不好?不要送我們走!”
“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怎麼把你當作普通居民?還是回去吧!這裡是前線戰場,不是你賞花的庭院。”普布利烏斯無心與他的妻子多說下去,叫來幾個人,命令他們把兩位女士先安排個住處。
科尼利婭怎麼會甘心,不住向她的朋友使去眼色,阿米利婭來到普布利烏斯身邊,溫柔地說:“以前聽人說登山的時候,上山容易,下山卻比較困難。我們來時容易,就我和科尼利婭兩個女人也能到達這兒;但如果要回去,恐怕你派上一個軍團也保護不了我們。”
“怎麼說?”普布利烏斯對她還保持著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