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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軍隊最前方的投擲手動了。如雨的投槍在一片吶喊聲中飛出陣列,像烏雲般壓向對面。劍出鞘的脆響乾淨利落地發出,王玉婷瞬間撥出佩劍。“跟我衝!”她躍出佇列,衝在了最前面,馬蹄震憾了大地,王玉婷的眼中現在只剩一個畫面——她直盯住執政官的軍旗。
“為了羅馬的光榮!”瓦羅執政官在號角響起的同時高喊。
羅馬的騎兵們發出吼聲,衝向敵人。趙弄潮聽見坐騎在鳴叫,突然發出的戰鬥訊號讓他一時手足無措,竟忘了應該怎樣控制坐騎,馬慌亂地踏蹄,如果沒有廷達魯斯替也抓住韁繩,他可能已被顛下了馬背。身旁兩側捲起了風,同行計程車兵大多已衝去了前方,趙弄潮一時的停頓使他落在了隊伍的末端。
趙弄潮立刻抓穩韁繩,驚慌中透出一抹笑。掉隊正是他要的效果。
“回軍營去!你不行!”廷達魯斯嚴厲地說。
趙弄潮不願遵從他的意思,現在回去,這個男人也會跟著回去。“我能做到!”他堅持說。
前方,馬鳴、兵刃的巨響傳來。兩隻軍隊碰撞在了一起。王玉婷一劍砍翻了第一個向她衝來的敵人,血濺上她的手臂。她的目光掃過前方,己方與敵方混雜一起,已分不清陣營,四周全是人,可就是沒看見顯眼的白爭圍巾。眼前的行勢也不允許她多看,衝上來的敵人讓她的視線只能龜縮於身邊周圍,王玉婷大感到昨日的排練其實是白費功夫。
“廷達魯斯,如果想戰勝敵人就得躲過敵人的鋒芒;想更容易更多地殺死他們,就得等待他們疲勞。”趙弄潮看著前方的戰場說。兩方騎兵初遇,戰鬥正是最激烈的時候。
神殿衛兵看著趙弄潮的側臉發呆,剛才拉住韁繩時他已經感到是這個少年故意使馬失控,為的是避免自己衝在隊伍前面。他不是士兵,甚至連羅馬公民也談不上,即使不衝鋒也沒人指責他。
微微的吹起風,趙弄潮系在頭盔上的白色圍巾輕輕擺動,如同頭盔上本有的裝飾。
“怎麼樣才能躲過敵人的鋒芒?”廷達魯斯問。
“就像那樣。”趙弄潮指向中央的戰場,最激列的戰鬥發生在那裡。
順著趙弄潮的指尖看去,廷達魯斯把目光投向步兵的戰鬥,形勢從戰鬥一開始便偏向了羅馬,迦太基的步兵不僅在數量上處於劣勢,戰鬥力上更是不堪一擊。他們邊打邊退,中間以高盧人為主的部分退得最厲害,原本向前凸出的陣形慢慢削平了。羅馬人士氣高漲,不斷前進。
第七十五節 坎尼 逃兵
“迦太基人太容易對付了,真不明白我們為什麼害怕了他們這麼長時間。”
“他們從前能取得勝利依靠詭計和欺騙,當與我們堂堂正正地決鬥時,就像冒充水晶的冰稜,永遠經不住陽光的考驗。”
元老們樂觀地評論著戰況。戰鬥一開始迦太基軍的隊形便被羅馬軍打亂了,那向前突出的奇特陣型已經被壓平,可以預見它將慢慢下凹,然後被沖斷,軍隊被分成兩截,最後是迦太基人的末日。
鮑魯斯執政官沒有插入元老們的談話,他率領後備軍冷靜注視著隨時變幻的情況。中央的形勢偏向羅馬,不過兩側的騎兵戰鬥不能鬆懈,迦太基軍雖然總體人數大大低於羅馬軍,但騎兵卻比羅馬騎兵多上許多。左翼大致能與迦太基人對抗,但右翼的情況卻很艱難。
瓦羅還是難以指揮戰鬥。可他是執政官,只要他出現於戰場,他就必須指揮軍隊,這是羅馬的法律。鮑魯斯執政官只能寄望瓦羅一向不錯的運氣。“迦太基人的左右翼指揮官是誰?”
“哈斯德魯巴的兒子漢諾和一個女人。”副將回答。
“一個女人 ?'…3uww'是那個女人嗎?漢諾缺乏經驗,我並不擔心他,但是那個女人……不能因為她是女人而輕視。瓦羅的對手是她?”鮑魯斯執政官發出輕微的擔憂。
執政官的身邊圍繞著元老們,利略元老身邊的陳志聽見了執政官與副將的對話,立刻猜到那個女人是誰。他不禁望向戰場的右邊,騎兵揚起的塵埃特別高,阻擋住大部分視線。他不由得想到趙弄潮臨走時說的話——“戰鬥時儘量往瓦羅指揮的右翼靠”。的確,王玉婷會讓他們活下去的,一旦捲入戰鬥,也只有這樣才能一場註定失敗的戰役中保住自己性命,他並不在羅馬軍的編制中,要離開戰場很容易。陳志看向了身旁的利略元老,他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利略元老不可能與他去右翼,元老會跟隨執政官在中央戰鬥。陳志想到這裡,握緊了手中的劍,臨陣脫逃不屬於自己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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