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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幾名強壯的護衛。
“這有什麼?他們都是我的心腹。你不是也帶著隨從嗎?”
哈密爾卡話中所指的是跟著馬戈一同到來的神秘男子。深灰色斗篷將他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硬朗的臉部輪廓藏於斗篷陰影下,黑影擋住了大半張臉。哈密爾卡猜測著他的身份,斗篷卻突然展開,黃金髮絲蹦出暗淡的斗篷,與路邊的燈火閃出同等的光輝。
“漢……”
哈密爾卡剛發出一個音符,他的聲音立刻被漢尼拔的禁聲手勢阻止。“情況馬戈已經告訴我了。帶我去看看‘他們’的‘傑作’。”漢尼拔對他說。
烏提卡城南下可到迦太基,往西則有通往努米底亞人國家馬利西亞的商路;而港口正對著大海彼岸的西西里小城利利卑,使其擁有從阿非利加駛向西西里的最近航線。便利的交通與重要的地理位置使它成為冒險者的天堂,魚龍混雜的複雜環境又使得囚禁犯罪者的監獄向來人滿為患。不過今日的監獄卻變得安靜了,不再有受刑者痛苦的呻吟,也聽不見委屈的鳴冤。自從幾天前的慘案發生後,活著的犯人已被轉移到別處,留在這裡的僅剩下臺階上凝固的暗紅血塊,還有瀰漫於空氣中的黴臭與刺鼻血腥味。
衛兵點燃火把,火光照亮腳下一小塊路面,點點血斑緊貼粗糙石面,如同石頭天生帶有的斑紋。石梯上的發黑血跡早已凝固,卻保留著流動形態,從石梯上層拉出細流,往下層臺階蔓延。石梯盡頭的景象讓人震驚,石牆、天花板,四處可見噴濺的鮮血,連成串的暗紅圓點依照大小次序排列成弧線,血液像潑出去的汙水,乾涸後留下難以清洗的痕跡。囚室矮小的木門上留有被利器劈砍的悲慘傷痕,每一間牢門被破壞的囚室裡同樣血跡遍佈,偶爾角落裡還能看到尚未清理乾淨的發臭內臟。
恐怖畫面延伸至監獄深處,最後一間擁有破損牢門的囚室是個例外,裡邊沒有血跡。這裡是關押半月前被捉住的刺殺迦太基議員的刺客們的地方。嘴硬的刺客受盡酷刑也不肯說出幕後指使者。年老的刺客頭目由於上年紀的原故,經不住折磨,死掉了。現在,他們的沉默得到了回報,他們逃走了,或者說是被救走。
從情形看,應是外邊營救的同伴殺死守衛,然後挨著囚室尋找他們,一旦發現進錯牢房,立刻殺死見過他們模樣的囚犯。上百條人命就這樣讓他們這樣糟蹋了。
“我已經封鎖訊息,對外稱有犯人得了麻風病,不得已才轉移囚犯。市政官與市政議員們害怕染病,所以他們至今不敢調查真象。”哈密爾卡向漢尼拔解釋說。
漢尼拔點點頭,稱讚他做得好。
環顧囚室四壁,它與自己在迦太基呆過的地牢沒什麼兩樣,凹凸不平的石磚,雜亂的草墊,佈滿折皺的骯髒破布,所有的囚室全是一樣裝飾。
“我已經派人檢視過好幾遍,沒發現什麼疑點。”
漢尼拔沒有對海軍司令的結論做出回應,他的目光在牢房裡移動,無意間望向頭頂。漢尼拔臉色沉下去了,順著他的目光望上去的馬戈與哈密爾卡同樣報以驚駭與不安。低矮的天頂上歪歪斜斜地排列著用鮮血書寫的拉丁字母――“以朱庇特的名義起誓!漢尼拔,我們後會有期。”
“洗掉它們。別讓我們的對手看到了。”漢尼拔裹緊斗篷,退出牢房。
第二十六節 揚帆起航
王玉婷翻轉身子,怎麼也無法入睡。四周被黑暗籠罩,睜大的眼睛只能看見漆黑的深色暗影。並不是財務官的宅院不夠舒適,而是過於興奮的心情總是阻礙她的睡眠。於是她跳下床,反正睡不著,不如出去走走。
長廊旁的草坪中,各類小蟲忽長忽短地鳴個不停,高低不平的鳴叫組合成夜晚獨特的樂章。王玉婷沿著柱廊徘徊,夜已深,連奴隸們也休息去了。涼風吹得她有些發寒,她只能無趣地坐上水池旁的臺階,發起呆來。
晚風輕拂過水麵,盪漾的波紋把月亮明晃晃的倒影擊得粉碎。望著散碎的月亮影子,王玉婷忽然惆悵起來,假如是週末,她此時一定還在電腦前瘋狂上網咖!又或者與朋友們大聲放出擾民的歌喉,在舞池裡扭動身體;鄰桌不知死活的小混混嫌他們吵,她掄起啤酒瓶砸向對方腦袋……而現在,在這個連電線也見不到一根的世界裡,她感到孤獨。四周的人說著聽不懂的語言,誰是英雄,誰是小人,無法分辨,處處危機四伏。王玉婷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在競技場裡的好運氣,她甚至後悔不該一時心血來潮,跳進時空機裡。
她努力把來到古代後遇見的人和事串聯起來,希望能從中分析出對自己有利的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