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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隊友們偷會兒小懶,他到是很樂意幫忙。
他們從城裡剛回到軍營時,米隆的手下就已找上門了。非常不幸,他們被認出。毆打議員之子,聽上去是個不小的罪名。懼怕三十人委員會的懦弱軍官們不僅不願意為他們擔保,反而還要將他們交給城防軍處理。要是落入元老院手中,像他們這樣的無名小卒,恐怕只能像飄浮於海面的泡沫,無聲無息地從這個世界消失吧!馬戈的出現挽救了全隊人。他聲稱,居阿斯等人已經隸屬軍方,不能用普通法律制裁。於是米隆的使者要求馬戈立及用軍法制裁,可馬戈又聲稱,這件事的影響範圍已經超出軍隊,他管不著,但又不允許使者抓人。米隆的使者不敢與哈米爾卡的兒子硬來,只好不甘心地離去。而馬戈事後也沒有追究居阿斯等人打人的責任,只處罰了他們集合不到的過錯。
居阿斯回想起來,感到自己很幸運。整個迦太基恐怕也只有巴爾卡家的人敢與元老院對著幹吧?
第十七節 打草驚蛇
路邊的小商販高扯嗓門向路人吆喝著自己的廉價商品。忽然,有條不紊的行人們慌亂起來,他們擠向路邊,迫使做生意的小販們也不得不將自己可憐的小攤挪往離大路更偏遠的地方。一隊騎兵擦過人群,為首計程車兵手裡握著節杖,城防軍金色的徽章圖案清晰可辨。隊伍中央,長官的紅色披風宛如豔陽下飛舞的一團火球。他們毫不留戀市場的繁華與琳琅滿目的商品,直奔西頓競技場。路人們驚異地望著他們越來越渺小的背影,這可是出乎意料的情況――懶散的城防軍竟然也有匆忙趕路的時候。如果不是接到大人物要命的緊急指令,他們會這樣積極?
收到安娜特的急信,使這位因案件毫無進展而情緒低落的海恩普指揮官著實興奮了一陣。安娜特小姐在信中為他提供了重要線索,希望他能儘快行動,並提出了寶貴的建議。如果是普通貴族小姐的建議,海恩普大可不聽,但安娜特小姐是位特殊的女性,不僅因為她是議長的獨生女,更重要的是她對其父親的影響力。極富政治野心的安娜特正以她自己的方式參與政治。
衝進西頓競技場彎曲而狹窄的通道,城防軍士兵氣勢洶洶地撥開擋路的人群,海恩普大聲喊叫道:“那個加普亞人在哪兒?”
人群騷動起來。
“這不是海恩普指揮官嗎?閣下怎麼有空光臨卑賤的地方了呢?”有人低聲下氣地拍馬。那人還想更靠近指揮官些,卻被指揮官身邊計程車兵無情地推開了。
“叫加普亞人出來!他在哪兒?”海恩普嘴下的山羊鬍因從口中噴出的強烈氣流而顫抖。
“在裡面。”有人指出方向。海恩普立及帶著他勇敢計程車兵們衝進競技場深處。
銀針刺穿皮肉,柔韌的線把被割開的肌肉再次連線起來。明達斯微皺眉頭,忍受住痛楚。
“明達斯,怕疼嗎?”
“去你的!”
明達斯回頭頂上穆西卡一句。穆西卡對明達斯來說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房裡的旁聽者們則總會為這兩人的鬥嘴而發出善意的笑聲。
碰的一聲,緊閉的木門被踢開,把笑聲打斷了。城防軍士兵衝進房間,圍住屋裡的人。一時間,雙方兵刃出鞘聲不絕於耳。
坐於正中,為明達斯包紮傷口的邁羅向孩子們擺出手勢,希望他們保持鎮定。門外走進一位中年男人,火紅的披風在油燈暗淡的光芒中異常刺眼。邁羅站起身,向那人露出笑臉。“好客的巴克斯,看您為我帶來了什麼?哦!迦太基的城防軍指揮官海恩普閣下,歡迎您的到來。”
“你認識我?”海恩普指著自己,沒想到他這張臉這麼容易讓人記住。
“是的!迦太基安寧的守護者誰不認識呢?”邁羅討巧地迎合說,“您是來觀賞角鬥的吧?如果您有下注,請下廷達魯斯,自從隨我來到迦太基,他還沒敗給任何人!看完角鬥,我們去吃飯,我請客。能與迦太基的大人物共進晚餐是我這樣的外鄉人想都不敢想的榮譽。您一定要賞臉。”
一聽有飯局,海恩普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沫。
“你就是加普亞人邁羅?”
“是我。”邁羅兼卑地回答說。
海恩普咳嗽兩聲,將自己從美食的幻想中強行拉回來。辦正事要緊。“好吧,加普亞人邁羅!有人指證你與近兩月來政府要員連續被害有關。你明天必須到柏薩山頂與證人對質。否則你會被立及逮捕,永遠沒有申辯機會!”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邁羅瞬間猶如聽見令人震驚的噩耗,他攤開雙手,像個無辜者般地四處張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