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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嗎?“卡彼坦尼亞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不願意去那兒?”
快嘴歐卡斯立刻回答了他的疑問:“那裡除了野蠻人的部落,什麼也沒有。既受傷流血,也沒有油水可撈,不是白賣命嗎?如果漢尼拔命令我們攻打薩幹坦,我立刻收拾行李!”
僱傭兵心裡想的僅是如何在戰爭中劫掠,使自己富有,陳志對他們又有了更深的認識。他想到了同樣認為付出必須有豐厚回報的另兩人,“不知道王重陽和他的任性女兒怎麼樣了?”陳志不經意地問。
“他們嗎?死定了。”居阿斯肯定地回答。
王玉婷打出呵欠,淚水沿著眼角流躺,佈滿血絲的雙眼浸泡在帶鹹味的液體中,酸脹感傳入腦子,眼球很難受,她已經兩天兩夜沒睡好覺了。整日提心吊膽,不知道部落裡的人什麼時候會殺掉她,更得提防身邊的努米底亞人。為什麼那群野人把她與男人關進一個籠子裡呢?
天已黑盡,部落居尼們在愉快的笑聲中結束了晚餐,他們睡得很早,很快村落裡鴉雀無聲,只有巡夜人孤單的身影在夜色中晃動。漆黑天空裡掛著明亮的圓月,銀色月光如一層薄薄的輕紗撒向地面,月光照上木頭搭建的牢籠,把縱橫交錯的暗影打在女孩身上。
王玉婷蹬踢兩下籠子另一頭的努米底亞人。不管光芒怎麼照射,他的身體始終如深埋地底的煤礦般漆黑。努米底亞人對王玉婷的騷擾沒有反應,他睡著了。
“喂!加魯!快起來,加魯!”她試著再踢兩下,努米底亞人睡得很熟。“臭黑鬼,臨到死也能睡著!”王玉婷只能罵兩句。她無聊地背靠柵欄,開始後悔這趟危險的遠行,如果老實呆在新迦太基,只是受點小委屈,也不會有現在這樣聽天由命的下場。懷念著安娜特廚房裡的種種美食,眼皮再也支撐不住,漸漸合上了。
忽然,籠子裡一陣躁動,王玉婷從快要入夢的狀態中驚醒,加魯也已經醒了,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盯著王玉婷的身後。夜間遊走的清風從背後送來一股酒氣。王玉婷猛地轉身,藉著月光,一張紅鼻子的大臉突然闖入睡意朦朧的眼睛裡。
王玉婷想叫,紅頭髮的野蠻人立刻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放在嘴唇上,示意叫她禁聲。王玉婷點頭同意,他才放開手掌。
紅鼻子從衣服裡摸出把鑰匙,牢籠上的鎖不費吹灰之力就被開啟了,野蠻人輕輕放下鎖鏈,不讓它發出一點聲響,之後立刻放出裡邊的犯人。
王玉婷與加魯不明白野蠻人的企圖,他要他們跟著,兩人只好跟在後面。
野蠻人帶著女孩與努米底亞人來到村子大門前。緊閉的門有人把守,但這些人懷裡抱著酒罈,已經呼呼大睡。野蠻人小心翼翼地跨過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同伴,輕輕撥開門閂,然後推開兩扇木門。
“你要放我們走?”努米底亞人不敢相信地問。
“快滾!你們快走!”紅鼻子野蠻人警惕地四處張望,把兩人推出門外。他用兩人均能聽懂的迦太基語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委派人,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偉大的首領也從沒有看好大酋長反對迦太基的戰爭。克勒特-伊比利亞人願意與迦太基的漢尼拔繼續友誼,只是現在我們需要時間,族內有不和的聲音。”
王玉婷與加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是語言不理解,而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你說‘委派人’?誰是委派人 ?'…3uww'”努米底亞人迷惑地問。他看向王玉婷――這個“信使”的女兒,可王玉婷也不知所謂。
紅鼻子對他們的迷惑不以為然,“別騙我了,當我見到那根節杖時,就已經知道你們是迦太基的信使。到這裡來是給軍隊送信的吧?”
加魯再次驚訝的看向王玉婷,眼前的女孩曾追問過迦太基軍的去處,並暗示要見哈斯德魯巴。或許她與至今下落不明的父親真是掌握軍事秘密的信使也說不定。
雖然有些想要承認,但想到假信使的身份,在情況未弄清前王玉婷將話嚥了回去。
紅鼻子接著說:“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你們的東西在長老哪兒,不過可以放心,信件是安全的,這裡沒有能識字的人。等首領回來,他會想辦法原物歸還。”
“謝謝,我會牢記你的恩情。”加魯的拳頭誠懇地打在胸口上。
“不用放在心上。我不知道長老們什麼時候會改變心意,如果迦太基的使者死在村裡,我們全族將遭受災禍。快走吧,不要被人發現了。”紅鼻子口中撥出陣陣酒氣。
夜晚的森林充滿無盡黑暗,沒有鳥鳴,但偶爾仍可以聽見飛鳥撲打翅膀時攪起的風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