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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保心裡一樂,忙不迭的帶人去傳旨了。
睿琛擦拭著弓弦,皺眉不耐的說:“離了宮也不讓人安生!”
裴紹不便插話,沐英卻笑道:“知道的呢說皇上為後宮之事煩憂,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和臣弟比賽射鵠子輸了藉機給臣弟臉色瞧呢!”
睿琛搭了只箭在弦上,瞄準鵠子正中,道:“朕可沒輸給你!”話音剛落,箭矢射出,正中紅心!睿琛展顏而笑,對沐英道:“這回如何?”
沐英雙手做求饒狀,道:“是我輸了,皇上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哪能輕饒了你?今晚必要罰你多喝三杯酒!”睿琛笑道。
裴紹聞言也笑道:“那皇上這可不是罰,而是賞了,只怕要把皇上那兒的美酒都喝光了,他才盡興呢!”
沐英擠眉弄眼的說道:“以後不管罰還是賞,皇上都給我酒喝才好呢!”
睿琛笑起來,絲毫沒有方才為一個宮女遷怒妃嬪的不悅。
“哦?皇帝當真為了一個宮女將陸昭儀貶為婕妤,還禁足三個月?”仁壽宮中,一個宮女跪在腳踏上幫孫太后捶腿,另一個搖著風輪。孫太后倚在榻上,一手支頭,闔目享受陣陣涼風,緩緩問道。
身穿方花羅袍,頭戴團珠紗帽的女官,名喚春雨者含笑答道:“可不是麼!如今闔宮上下都傳遍了,婕妤娘娘連一個宮女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比不上,那宮女還是皇上命張保特意從針工局調來的。聽說,婕妤在禁中都快要慪死了!”
孫太后淡淡一笑,這一笑唇邊的紋路再也掩飾不住,展現了出來。睜開眼,看著春雨說:“沒想到皇帝還會對一個宮女上心,哀家還以為……對了,你說那宮女是針工局的?”
春雨點頭笑道:“正是,說起來,她還和太后您有些淵源呢!”
“哦?”
“殿選那日有個極活潑的女孩子,太后您才說了一句,她就順杆子爬上去了。您還記得嗎?就是那個……”
“想起來了,”孫太后笑道,“是個機靈孩子,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哀家瞧著倒是喜歡。可惜呀,偏偏是庶出,又偏偏,得罪了咱們那位昭儀……哦,不,是婕妤娘娘!”
春雨抿唇一笑,然後說:“可不可惜的,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麼!”
孫太后笑出聲來,指了指春雨:“你呀!”隨即又嘆道:“那孩子也是可憐見的,你讓秋桐帶些傷藥和補品去看看她,在宮正司待過的,想必吃了不少苦,好生安慰著。”
春雨一屈膝,笑著應道:“是!”
而清寧宮中,睿琛的生母周太后卻不是這麼在意。殿中依舊安靜,正中的大甕裡滿滿的一缸清水,兩尾錦鯉緩慢的擺動著五彩的尾巴,水面卻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浮動。
周太后一面修剪著炕桌上的盆栽,一面與身邊的女官夕顏和忘憂說話:“皇帝的性子沉的很,若當真對那宮女上心,就不會這麼明擺著給陸婕妤臉色瞧了。”
兩位女官都是三十多歲的模樣兒,一直跟在周太后身邊伺候,周太后為人寬和,性情敦厚,但對於皇上身邊的事,卻比仁壽宮的那位上心許多。到底,這位才是忍受了十月懷胎之苦真真母子連心的人。
夕顏笑問道:“太后的意思,是說皇上並未對那宮女上心不成?可若並非如此,皇上又何必變著法兒的往御前塞個人呢?”
周太后停下手中的動作,沉吟道:“藉著張保往御前塞人,倒是有些像他,可陸婕妤那樣的行徑無非是受人蠱惑刺探皇帝的意思,皇帝並非愚蠢,如何看不出來?若當真有意,就會悄悄處理了此事,哪裡會鬧得人盡皆知?他如此惱怒,無非是厭惡有人插手御前之事罷了。”
夕顏不解的說:“照您這麼說,奴婢可就越發看不明白了,既調了人來,怎的又不上心了呢?”
周太后微微蹙起煙眉,對她道:“過幾日張保來請安,留他下來好好問問。這其中,必有蹊蹺。”
“是。”
林清淺這幾日得了空便去看美兒,那陸婕妤果然歹毒,在將孫美兒送往宮正司之前,已用了針刑。針刑不見血,無傷痕,但卻能痛入骨髓。而美兒所受的傷,皆在暗處,她才到御前,並無熟人,因此只能由清淺和敏華前來照拂。
美兒沒想到皇上會為了她生這麼大的氣,更沒想到孫太后和皇后也派人來過,言語間多有安撫。原本以為皇上對自己有心的沾沾自喜,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林清淺看她一眼,嘆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傻的,如今看來,好在沒被陸婕妤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