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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她邁出一步,便伸腳絆住。清淺手中抱著琴,不妨腳下一滯,直直的向前撲去。她也知這才剛離了仁壽宮沒多遠,若就這樣摔壞了琴,不管什麼原因,都是她的過錯。當下只管把琴緊緊抱在懷中,硬生生的撲倒在地。
可是琴身還是斷裂了,一半掉在地上,另一半硌在清淺身下。
陸婕妤立刻不依不饒了起來,喝道:“你好大膽子,竟敢摔壞太后娘娘所賜的琴,你可知道這琴是孫太后從前入宮時從永昌侯府帶來的!”
清淺只覺手肘、膝蓋處火辣辣的疼,但這些疼都不算什麼,偏小腹處撕扯般鈍痛。她強撐著身子,這才發現琴尾上的水晶軫足斷了,正好抵在自己的小腹處。她一瞬間面色蒼白,汗如雨下。
陸婕妤冷笑道:“還在這兒裝什麼?你以為這樣孫太后就會饒了你?還是想讓皇上看見你這狐媚子的可憐模樣兒,好叫他心疼?哼!我偏看不上你們這起賤蹄子裝模作樣的德行!”
她罵的起勁,身後的宮女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角,顫聲道:“娘娘,奴婢瞧著,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呀!”
因民間正值春耕,農桑為本,下了朝睿琛便和內閣的人在懋勤殿議著,等到內閣的幾位宰相都走了,他才得閒。
回來便問清淺,美兒回道:“清淺被孫太后叫去了。”
睿琛微一皺眉,正準備換了衣裳就去仁壽宮,不想清寧宮的忘憂姑姑卻來了。睿琛一向對太后身邊的人客氣,忙請了進來,見忘憂面色端凝,忙問:“姑姑來可是太后有何吩咐?”
忘憂心底嘆了嘆,道:“太后叫奴婢來回皇上,林姑娘她……小產了。”
睿琛身子一震,仿若沒聽清似的,問:“你說什麼?”忘憂心中苦澀,望著他漸漸蒼白了的臉色,不得已又說一遍:“林姑娘小產了。”就聽“啪”的一聲,一枚扳指掉在金磚上,碎了好幾片。
張保忙跪著去拾,心中大駭。這扳指可是血玉扳指,是睿琛祖父當年打蒙古的時候戴著的,上面還沾了睿琛祖父和戰士們的鮮血!睿琛一向敬重祖父,得了這扳指後日日戴著。上馬馭弓,狩獵練劍從未離身,更是珍之愛之如性命。往日別說摔了它,就是磕磕碰碰也沒有過。
這會子,竟驚的摔碎了它。
不等張保撿起碎片,睿琛已衝了出去,他不再理會地上的碎片,驚叫著:“萬歲爺!”卻不想睿琛跨過門檻時竟被絆了一下,若不是身旁隨扈眼明手快,非要摔一跤不可。可他似乎猶未發覺,紅著眼睛直往外衝。
張保暗道不好,一面呼喝著御駕,一面也拼了命去追。
狂奔至清寧宮不遠處,睿琛才停住腳步,望著前面,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張保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道:“萬歲爺,您可得顧及著自個兒的身子!”
睿琛卻似聞所未聞,緩緩走進清寧宮,便見陸婕妤跪在門口,滿臉委屈的模樣。陸婕妤見了他,忙喚道:“皇上……”卻觸到他冷如刀劍的眸光,不由心底打了個寒顫,不敢出聲了。
清寧宮內,周太后、孫太后、皇后俱在。周太后抿唇一言不發,孫太后用帕子擦著眼角,嘆道:“誰能想到這孩子竟有了身子,我若知道,就不讓她來彈琴了。”春雨在一旁安慰著,皇后坐在下首,心底五味雜陳。
宮人進來稟道:“啟稟兩位太后、皇后,萬歲爺來了。”
話音未落,睿琛已沉著臉大步走進,對兩位太后行了禮,望著周太后。周太后嘴唇翕動,卻咬牙別過臉。孫太后就說:“真是可憐見的,那孩子也太不當心了,有了身孕也不說。陸婕妤也是跋扈,竟叫哀家白白損了一個孫兒,才兩個月……叫我怎麼不傷心呢!”說著又拿帕子擦眼角。
皇后卻是一直瞧著睿琛,見他還穿著朝服,額上有汗,氣息尚未平穩,知道必定是趕了來的,垂下眼瞼苦笑。又聽孫太后道:“我已罰了陸婕妤在門外跪著了,皇上要怎麼處置都是得當的。”
皇后聞言忙抬起頭道:“皇上,陸婕妤並非有意……”
睿琛只輕瞥她一眼,眼神凌厲如千里冰封,皇后一個機靈,訕訕不敢再言語。他照舊面無表情,淡淡道:“皇后說的也是,連朕都不知她已有了身孕,何況旁人?叫陸婕妤別再跪著了,送回宮去吧!”三人都是一怔,睿琛卻又看向孫太后道:“母后在這裡平白傷心,若是因此有損鳳體,倒是兒子的不是了。”
孫太后想了想,便道:“也是,御醫已給那孩子瞧過了,我們在這兒反倒不便,不如讓那孩子好好休養才是。”起身欲走,見皇帝送她到門口,她轉身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