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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奴婢不好。”睿琛卻展顏一笑,安撫道:“是我帶你出去的,不關你事。”隨即又是一笑,說:“待會兒我耳朵根子可不能清靜了!這會兒我就撂下話,楊相定要跟我說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什麼’有恆產者有恆心‘!你別不信,若是說岔了,我再賠你個玉牌。”
清淺默默,隨他進了懋勤殿,立在隔間帷帳裡,三宰來行過大禮,就聽一人說道:“皇上,聖人有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竟全叫他猜中了!清淺一時沒忍住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睿琛原本唇邊含著笑意,聽到楊相說出那幾句,雖知道她看不見,還是得意的衝清淺所在的方向挑了挑眉,卻聽到她輕笑出聲,自己也險些沒忍住。
三位宰相尷尬的站著不知所措,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楊相輕咳一聲,只得帶頭退下。
睿琛走進來笑道:“我說的如何?”清淺紅著臉道:“皇上聖明。”睿琛見她臉兒紅紅的,很是侷促,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越發大膽了!若是換了旁人,可要挨罰的。”語氣溫和寵溺,哪有半分想要罰她的意思。清淺正要告罪,他又道:“不過,這樣也好,耳根子算是清靜了!”
清淺這才抬起頭來,對他微微赧笑。睿琛嘆了口氣,把她擁在懷裡,道:“今兒我見了彤哥,總想著他日你若為我生下一個孩子,必然也像極了你我,是世上最俊美、最有福的孩子。”
清淺眼裡囑著淚,胸中悸動,卻是笑道:“皇上是在誇我,還是誇自己呢?”睿琛一愣,繼而悠悠笑起來,說:“我第一次見你,覺得不過中人之姿;第二次見,嗯……你被雨淋了,那狼狽的樣子。你說,我是誇你還是誇自己呢?”知道她經不住打趣,又道:“只是聽了你的琴音,才覺這世上竟有人如此超凡脫俗,寵辱不驚。”
懋勤殿內雖做了火牆,到底不比暖閣,清淺一向畏寒,這會兒站了半晌,手已冷了。睿琛便道:“咱們回暖閣去,上次只聽了你半闕蕉窗夜雨》,我讓張保去取琴來,你再給我彈下半闕。”
回了暖閣,張保已取來月下水玉琴一把,清淺校了音,屏氣凝神,彈奏完一曲蕉窗夜雨》。睿琛怔怔聽著,曲終仍覺回味無窮,便道:“再彈一曲來吧。”
清淺笑問:“那不知皇上想聽什麼?”
張保極是機靈,取琴的時候把皇帝從前用的玉笛也帶來了。睿琛瞧見,只微微一笑,道:“彈一首月出》就好。”
清淺面色泛紅,卻也依言彈奏,只彈了兩句,便有悠揚的笛聲和著她的琴音響起。她抬眸望去,只見帝王烏黑瞳仁深處,深情款款,悱惻纏綿,竟叫她心底亂了幾分。連帶著琴音也亂了,好在睿琛笛音卓絕,引領著她又轉回心神,一琴一笛合奏的天衣無縫。
過了初八,睿琛照常上朝,清淺依舊如往常陪伴在他左右。他本就對後宮不上心,如今更是除了皇后固定的那三日,其餘都和清淺一道歇在乾清宮裡。
妃嬪們私下議論紛紛,卻又不敢把手伸到御前,只盼著有人先沉不住氣,除了那妖孽才好!
可惜清淺安安穩穩的在睿琛身邊過了一整個冬季,開了春,草長鶯飛,褪下厚重的冬裝,愈發顯得她身姿楚楚,亭亭玉立。
睿琛看著身穿蜜合色羅衫的清淺,笑問:“我瞧你似乎是長高了,這衣裳是新做的吧?”清淺笑道:“是長高了些,這料子是周太后給的,只怕明年又穿不得了。”睿琛便道:“難不成我還會少你衣裳料子麼?長高些才好,要是胖些就更好了。”
兩人尋常也是這般說話,清淺漸漸不似從前那樣總是多兩分小心謹慎,有時也與他玩笑幾句,左右他從不曾責怪過自己。
倒是美兒待她更比從前親近,時常拉著她說話,皇上去坤寧宮時,更是跑到清淺房裡一塊兒睡。御前的人對清淺自是帶了三分諂媚,如此對美兒也不敢怠慢,清淺以為她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既無傷大雅,倒也隨她去了。
睿琛去上朝,清淺回自己屋裡睡覺,美兒來看到了,失笑道:“你這幾日是怎麼了?這麼貪睡,上回看你在萬歲爺跟前,竟也能睡著!我不過碰響了茶盅,就被好一頓罵,萬歲爺當真疼你。”
清淺迷迷糊糊的說道:“好姐姐,你別吵,我是犯了春困。”
美兒笑道:“好好好,你睡吧,我不吵你,只是待會兒萬歲爺回來要見你,可怎麼是好?”
清淺閉著眼道:“等我睡醒了再去。”
美兒哭笑不得,卻也無法,皇上待清淺,她是看在眼裡的,真是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