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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愣了一會兒,摸出火柴點上一根,到前邊推上門,原本那根棍子扔在了外邊,當下另找一根木棍頂門,據說蛇舅母晝伏夜出,天亮後便不用再怕它出來傷人了。這時那兩個人也拿到了手電筒,屋中一有光亮,心裡便覺得安穩了許多。大煙碟兒見我和厚臉皮的鼻子還在滴血,也自後怕不已,說道:“據說山裡的蛇舅母夜晚在屋頂交配,如若有人不知,恰從屋下走過,剛好被它的精液滴落在身上,轉眼間那人的毛髮皮肉都得化為血水,山民們畏之如虎,我看咱遇上的這條蛇舅母也不得了,聞到它吐出的毒都能讓人鼻中淌血,好在它突然逃掉了,否則真是……不堪設想啊!”厚臉皮說:“那玩意兒好像是見了棺材裡的死人,被嚇跑的?”大煙碟兒說:“蛇舅母又看不到東西,又怎能見到棺材裡的死人,但它確是在咱們揭開棺蓋之後,嗅到情況不對,隨即受驚而逃,那破棺材裡有什麼東西居然如此厲害?”厚臉皮說:“蛇舅母看不到卻能嗅得到?”大煙碟兒說:“當然了,你沒瞧見它有鼻前有兩個窟窿嗎?”厚臉皮說:“可它也長了眼啊,也該看得到才是。”
當初我跟索妮兒在山裡找金脈時,曾聽她說過蛇舅母與蛇相似,能憑舌頭嗅到氣味,這倒沒什麼好推敲的,我一邊取出揹包下的土槍,一邊將此事說與大煙碟兒和厚臉皮得知,又說:“現在棺材蓋板既然被揭開了,不妨看看裡邊有什麼東西,能將蛇舅母嚇退,必然有些古怪。”厚臉皮說:“對,沒準有寶啊,蛇妖盜寶的傳說在民間流傳已久,咱是聽說過沒見過,今天可要開一開眼了……”他說到這,似乎覺得無法自圓其說,只好住口,舉起手電筒,當先往棺材裡照去。
我也握了頂上膛的土槍,走到近前去看個究竟。大煙碟兒雖然不敢離得太近,但他同樣好奇,躲在我身後探頭探腦地看,又不忘提醒說:“你們倆可別把血滴到棺材裡!”
我和厚臉皮各自按住鼻子,仰起頭控了片刻,剛才失血不少,腦子裡有些發暈,又脫掉沾滿血跡的衣服,然後大著膽子,將手電筒的光束照過去,只見朽爛的棺材中有張綠色的怪臉,更比一般人的臉長了將近一半,我感到頭皮子好一陣發麻:“棺材裡的死屍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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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煙碟兒和厚臉皮兩人也是一臉駭異,⑸㈨Ⅱ沒想到棺材中的臉會呈深綠色,這張臉不僅長,而且面目模糊詭異,那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人,乾屍卻也有兩手兩腳,身上黑乎乎的,我們用手電筒對著棺材裡照了半天,看出死人臉上是猙獰的樹皮面具,由於年頭太多,枯皺扭曲的面具已同乾屍合而為一,再也揭不開來。
厚臉皮道:“棺材裡死人的樣子雖說不怎麼好看,也不過就這樣了,怎能將蛇舅母嚇退?”
大煙碟兒道:“說不定這位老爺是有些道行的!”
我說:“人死如燈滅,哪還有什麼道行,我看是它臉上的面具嚇跑了蛇舅母。”
大煙碟兒說:“乾屍臉上是面具?看起來更像……枯樹皮。”
我說:“樹皮做的面具,上邊嵌有石黃,那是蛇舅母最怕的雄黃。”
大煙碟兒恍然道:“原來是石黃,咱們進山盜墓也該隨身帶一些,再遇上蛇就能不怕了。”
我們能夠看得出來,停放在山館裡的死屍,多半不是死後直接放進棺材,因為棺板裂開時,誰都沒發覺積鬱多年的屍氣,很可能是在山中老墳裡挖出來的古屍,可說到這臉上有樹皮面具的死屍是什麼人,又為何放到草鞋嶺下荒廢多年的大屋中,那便猜想不透了。
不過我忽然想起在那趟擁擠的火車上,聽麻驢說解放前某年大旱,草鞋嶺黃巢洞的水枯了,以往進不去的地方,那時就能進去了,有山民在洞裡發現了殭屍,那洞裡有水的時候,從沒進去過人,估計是發大水時,讓仙墩湖底暗湧帶進了洞中,不知沉在水底多少年了,山民們擔心是旱魃,不敢埋在土裡,先裝在棺材裡,停上幾年再掩埋,當時麻驢一說,我一聽,沒往心裡去,現在想來,草鞋嶺棺材裡的這三個死屍,也許是解放前山民們在洞裡找到的殭屍,在湖底積年累月,所以樹皮面具變成了深綠色。
據說這種臉上有樹皮面具的殭屍,在湖底為數不少,可能都是給那座地宮陵寢陪葬的人,仙墩湖中的古墓,是處覆鬥形山陵,只要見到山頭,便可斷定地宮深淺,秦陵漢陵的地宮周圍都有車馬兵俑坑,然而埋下這麼多帶樹皮面具的活人殉葬,天底下絕無僅有,以往盜挖山陵,都要出動成千上萬的人力,牛牽馬拽一塊塊拖出塞住甬道的巨石,再鑿穿幾重墓門,之後才能開啟地宮取寶,民國之後炸藥用得多了,可這麼大的活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