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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不詳的氣息,我也不敢託大,見厚臉皮要退到土窟遠端,那剛好會從怪嬰旁邊經過,我擋住他說:“先別過去,事情不對。”
厚臉皮說:“你還怕這個?不過是剛生下來的怪胎,瞧我把它小雞兒擰下來,讓它撒尿痛快。”
我說:“怎麼是剛生下來?這東西的母胎死了幾千年,卻在此時突然出來,你不覺得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嗎?”
厚臉皮說:“最近的怪事難道還少了?咱們全憑這幾根火把防身,等到火把用完,那時候你想哭可都找不著調門兒!”
我心想該行險的時候可以行險,該小心的時候必須小心,不能全指望撞大運,命只有一條,死了可再也活不轉來,憑著眼中所見肌膚所感,我知道此刻土窟中一定出現了重大變故,只是我們意識不到罷了。
我並不是怕殭屍肚子裡的怪嬰,而是種種反常的跡象,讓我覺得心驚肉跳,萬分不安,我們三個人與那些村民隔著炸彈對峙,身後有大煙碟兒的屍體,七八米開外是爬出母胎的怪嬰,時間幾乎停下來不動了,我感覺到不大對勁兒,卻找不出哪裡不對,就在此時,那怪嬰臉上的兩條肉縫分開,兩個死魚般的小眼到處打量,目光落到我們身上,我只覺一股寒意,順著脊樑骨一直躥到頭頂心。
厚臉皮焦躁起來:“你平時膽子也不小,怎麼變得前怕狼後怕虎,讓這個怪胎嚇得縮手縮腳。”
我兩眼緊盯著那個怪嬰,突然意識到是哪裡不對勁兒了,我們站在原地未動,火把至多照到七八米開外,那具古屍剛好在這個距離,初時我即便將火把往前伸,也只照到半邊輪廓,看得並不清楚,此時這怪嬰從古屍兩腿間爬出,身上拖著臍帶,趴在那裡沒動地方,可再用火把照過去,連它臉上的皺褶也瞧得一清二楚。
厚臉皮一頭霧水,說道:“火把忽明忽暗,一會兒看得清,一會兒看不清,那有什麼不對?”
我說:“這都是點了半截的火把,塗在上邊的油膏耗盡,火光該當越來越暗才對,怎麼七八米之外原本看不清面目的怪嬰,反倒變得更為真切?”
厚臉皮說:“是怪嬰朝咱們爬了過來……”這話一出口,他自己也覺得不對,三個人仍站在炸彈近前,怪嬰也未離開古屍。
我發覺炸彈和古尸位置沒有任何改變,火把也不會越來越亮,之所以能看得清,是我們和那個怪嬰的之間距離越來越近。
厚臉皮道:“我看你是嚇懵了說胡話,誰都沒動地方,怎麼可能越離越近?”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個匪夷所思的情況,看火把照明的範圍沒有變化,仍是七八米,此時分明感覺到危險近在眼前,偏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實在是糟糕透頂,我額頭上冒出冷汗,究竟為什麼炸彈和古屍都沒動,兩者之間的距離卻在縮短?
田慕青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說道:“是土窟中間的地面正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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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田慕青這句話,心裡跟著一哆嗦,如果炸彈和古屍都沒動,距離卻又在不斷縮小,也只能是兩者之間的距離消失了。
古代有地縮地長這麼一說,比如一列三座山,中間的山突然沒了,原本分隔在兩邊的山接在了一處,那就是地縮,地縮是指兩山之間,又冒出一座山,可能是直上直下的垂直形大地震所造成,按老時年間的說法稱為“地縮”,聲勢想必驚人,但是土窟中沒有任何動靜,炸彈和古屍之間的距離,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縮短了,轉眼之間,那個面目可憎的怪嬰,似乎離我們又近了一些。
我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土窟中的地面消失變窄了會怎樣?持續接近那個怪嬰又將發生什麼事情?
可我清楚不能任憑怪嬰逐步接近而不採取行動,也沒時間再想了,此刻是進是退,該當有個定奪,我往身後一看,霧中全是村民變成的行屍,估計只要退過那顆炸彈半步,便會立刻讓那些村民圍住,根本沒有從石樑上逃出土窟的機會,然而困在原地僵持不動,則會距離那怪嬰越來越近,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到這個節骨眼兒上,每一步都事關生死,絕不可以輕舉妄動。
厚臉皮不相信土窟中的地面會消失,他以為我和田慕青看錯了,當即將手中燒了一半的火把,用力朝土窟深處拋了過去。
說也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他丟擲這根火把,原是想看明白土窟深處的地勢,以便找尋出路,哪知火把剛接近那個怪嬰,驀地憑空消失了,火把並沒有滅掉,也沒有掉落在地,通常投個石子進水,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