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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初見,以往連聽都沒聽過,他推斷年代是明朝後期的東西,因為十夢圖中的臨川四夢,是到明代才出現,獸形瓷枕雖是明朝末年的土窯燒造,但是質地並不遜於名窯,上邊還有精美無比的十夢圖,怎麼想也是奇貨可居,他抱在手中就捨不得放下了,問周老頭這瓷枕的由來,是祖輩傳下來的,還是在山裡挖出來的?
周老頭說:“十夢圖枕頭是飛仙村祖輩所留,當年陰陽端公周遇吉擅於勘解奇夢,因此留下這麼一個陰陽枕,別看它殘舊,又不是名窯器物,可世上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了,你們要是不嫌棄,儘管拿了這瓷枕去。”
大煙碟兒猶豫不決:“飛仙村裡沒有比這枕頭更好的東西了?”
陰陽枕上的十夢圖典故,厚臉皮半個都沒聽過,我也只知道一少半,在旁邊乾瞪眼插不上話,但我聽周老頭說了一陣,看瓷枕兩端分別是獸頭獸尾,頂部和兩側各有三個夢,共是九夢,還有一個夢可能畫在陰陽枕底部,除了莊子夢、天姥山、廣寒宮、鈞天夢、海神夢、以及臨川四夢之外,那第十個夢周老頭提都沒提,又隱在枕頭底下,顯得頗不尋常,我讓大煙碟兒將枕頭翻轉過來,但見枕頭底部是一座城池,房舍儼然,卻不見一人,再仔細看,魚遊城關,舟行塔尖,竟是座沉在湖底的大城,那湖底還有一座宮殿,但不在城裡,殿前石人石馬對峙而立,神道前有贔屓馱碑,似乎是處皇陵。
厚臉皮問大煙碟兒:“老大,你說這是個什麼夢?”
大煙碟兒瞪著眼看了半天,一臉詫異:“這個……沒見過……哪裡會有水下皇陵?”
我也沒聽說什麼地方有整座城沉到湖底,那得淹死多少人,湖下有皇陵更是聞所未聞。
周老頭說:“此湖當真是有,根據我們飛仙村祖輩傳下的說法,這是陰陽端公生前夢到的湖陷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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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周老您能不能給講講,這是怎麼個由來,真有整座城沉到湖底的事?”
大煙碟兒和厚臉皮也說:“對,我們願聞其詳。”
周老頭道:“說來話長,你們從通天嶺逃出來,飯也沒吃,想必餓得狠了,我先弄點吃的,咱們邊吃邊說。”說完他去做了幾碗燴麵,傻子也跟我們一同吃飯,幾個人圍坐著,聽他說起經過。
周老頭說明朝末年,周遇吉還當著朝廷命官,沒隱居到飛仙村的時候,帶兵在泗州城駐防,淮水流域的泗州城,位於洪澤湖一帶,當年的湖沒有如今這麼大,地勢是九崗十八窪,山多水多,泗州城為古來兵家必爭之地,明代屢次遭受倭寇侵襲,所以泗州城牆造得極為堅固,陰陽端公周遇吉率部駐防泗州之時,曾得一驚夢,夢到黃淮兩龍相鬥,致使水漫泗州,城池房屋淪為巨浸,軍民人等葬身魚腹,上奏朝廷懇請遷動泗州軍民,以避天劫。
朝中奸臣當道,閉塞聖聽,上邊根本無人理會,泗州城的軍民人等也不相信,周遇吉被迫辭官,他到飛仙村隱居前,踏遍黃淮流域,得知陷湖之劫,皆因熊耳山有座古墓,觸動了龍脈,致使黃河奪淮,泗州城近年必有大災,將他的陷湖之夢的凶兆記在瓷枕上,後來果驗其言,明朝末年是沒出事,到了清朝,黃河南支氾濫成災,奪淮河入海,持續下了十幾天暴雨,洪水滾滾而來,地面陷落成湖,可憐泗州全城軍民,盡數葬身魚腹,城關房屋淪為蛟窟黿穴。
洪澤湖顧名思義,是大水氾濫變成的湖澤,多處湖面受黃淮氾濫影響而連成一片,湖底不止有泗州城,還淹過明朝皇帝的祖陵,周遇吉有心率領窟子軍盜挖熊耳山古墓,奈何天時不對,未能得手,那時候又要造村堡壓住通天嶺的土龍,盜墓的事只好先擱下了,陰陽端公周遇吉去世之後,流寇四起,天下動盪,他的後人只能守著村堡,無力再去盜挖熊耳山古墓。
我們越聽越奇,原來周遇吉統率的窟子軍,也做盜墓這等勾當,想此人稱為陰陽端公,那是何等本事,麾下又有窟子軍,挖座漢墓還不容易,為何沒有得手?熊耳山古墓也在豫西通天嶺?
周老頭說:“熊耳山古墓我所知實在不多,僅知那地方也在豫西,卻不是伏牛山通天嶺,而是在熊耳山草鞋嶺,聽村堡中老輩兒人所言,熊耳山草鞋嶺下有巨冢,埋著金俑玉棺,也不知那墓主人究竟是誰,各種各樣的傳說很多,哪個也不可信,相傳此墓自西漢已有,無異於一座地下宮殿,可能是某位諸侯王的陵寢,許多年前,山洪暴發,在崇山峻嶺間形成了一片湖澤,地宮就此淹沒於湖下,隨著湖水漲落變化,每到百年不遇的大旱之時,那古冢會在湖面上會露出一截,民間稱其為仙墩,所以這個湖就叫仙墩湖,當年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