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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視而不見。
我看傻子沒注意我們,抬眼四處打量,房屋造得很堅固,石桌石凳石床,牆上帖的神畫顏色都快掉沒了,相框裡還擺著幾幅泛黃的黑白照片,背景全在村堡之中,都是許多人的合照,想必是當年住在這裡的村民,其中一張照片,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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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煙碟兒盯著那張舊照片,相面似的看了半天,照片中的幾個人有老有少,是在村堡某間大屋裡拍的合照,人倒沒什麼,屋中的擺設可不一般。
大煙碟兒指著那張照片正中一位老者端坐的椅子,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說道:“要是沒看錯的話,很可能是幾百年前的盤龍沉香椅。”
大煙碟兒低聲對我和厚臉皮說:“沒錯,盤龍沉香椅啊,我倒騰這麼多年玩意兒,也只是聽別人說過,今天才頭一次見著,要不是昨天半夜翻車掉進山溝,咱們哪找得到這個地方?什麼叫因禍得福,這就叫因禍得福。”
厚臉皮說:“那老頭能捨得讓給咱們?咱給他來個明搶明奪?”
大煙碟兒說:“可不能做沒王法的事兒,強取強奪那是趟將所為,只要老頭願意賣,咱拿現錢收他的,鈔票我全用鐵絲串在肋骨條上了。”
厚臉皮司機說:“缺德不缺德,你不說出來沒帶錢嗎?我這麼實在一人,你真好意思唬我?”
大煙碟兒說:“雖有也不多,家底兒全在這了,本錢無利可不敢輕動,咱這是買賣,懂嗎?”
厚臉皮點頭道:“明白,不見兔子不撒鷹。”
我聽走廊裡有腳步聲傳來,提醒那倆人別多說了,這些話讓村民聽了去可是不妙。
不一會兒,刀條臉老頭端來幾碗面分給我們,他和傻子也坐下一同吃飯,這算是晌飯了。
大煙碟兒給刀條臉老頭遞煙,想起還帶著兩瓶二鍋頭,也拿出來請老頭喝,藉機打聽情況。
刀條臉老頭愛嘮叨,他的話本來就不少,等到半瓶二鍋頭下肚,話更多了,他說:“幾百年前,通天嶺豺狗多,豺狗習性兇殘狡詐,經常在半夜下山,咬死村中人畜,防不勝防,加上土匪流寇到處劫掠,先祖們為求自保,便將村子造成堡壘聚居,一防豺狗,二擋賊寇,相傳當年造這村堡,從內而外全是按九宮八卦佈置,通道卦門遍佈各方,有的在明,有的在暗,後來由於水土流失嚴重,沒法子再耕地種田了,況且這大山裡交通閉塞,缺水沒電,村民陸續搬到山外居住,只留下我和這個傻小子看守祖廟香火,大部分房屋和通道封閉多年,外來的人不識路徑,晚上起夜時很容易走錯路,萬一困在什麼地方出不去,麻煩可是不小,所以你們留下過夜不要緊,切記寸步別離開這個傻子,別看傻子人傻,心卻不傻,村堡裡的各處通道卦門他比我還熟。”
我們三個人連聲稱是,白天走進來尚且覺得陰森可怕,半夜更不敢在這巨宅般的村堡中亂走。
大煙碟兒問道:“老大爺貴姓?怎麼稱呼?”
刀條臉老頭說:“我們這個村堡裡的人同宗同族,都姓周。”
大煙碟兒說:“噢,是周老,咱這村叫個什麼?周家村?”
周老頭說:“不是周家村,有個好名,通天嶺飛仙村。”
厚臉皮不知怎麼回事兒,我和大煙碟兒一聽村名都愣住了,以前只聽過老盜墓賊口口相傳,說通天嶺有飛僵,什麼叫飛僵?在舊時的迷信傳說中,停放在義莊中的死屍,多半是客死異鄉之輩,如果義莊荒廢了,停屍的棺材一直無人理會,死者難以入土為安,年頭一多很容易發生屍變,死屍毛髮指甲越長越長,等棺材中的殭屍有了道行,可以晝伏夜出,白天躲在棺材裡不動,月明之夜飛出去害人,這些謠言無根無據,純屬嚇唬人的迷信傳說,但聽說很多年以前,通天嶺上真有人見過飛僵。
我想所謂的“飛僵”,無非是深山中的大鳥,清朝那會兒,陝西還有一種大鳥,兩翼大如門板,常從天上飛下來攫取牛羊,人若獨行,也不免被其所害,村民們一見這大鳥在空中盤旋,便立即鳴鑼放銃把它逐走,到後來已經絕跡了,通天嶺高聳入雲,巨峰陡峭直立,絕壁蜿蜒迂迴,在這一帶的深谷絕壑之中,必定棲息著不少幽禽怪鳥,可能幾百年前有人看過山裡的大鳥,以訛傳訛說成是飛僵。
可聽周老頭說此地是“飛仙村”,這裡頭肯定有些講頭,好像比飛僵的傳說更勾人腮幫子,我們想聽個究竟,大煙碟兒又給周老頭點了支菸,請教道:“您給說說,為何叫做飛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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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