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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人……兩個人的身形比例雖小,但絕對是兩個成年人,男的看起來雄壯威風,女的嬌柔嫵媚,形象逼真巧奪天工。
穆圖拍著肚子喃喃自語道:“昨晚第一次看見它發光的時候,差點給它嚇得背過氣去。一開燈,就成正常的顏色了;把燈一關,又開始發光了,於是我就想到,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夜光石。嘻嘻嘻……”
“要是樓上那哥們兒看到了……”我還沒說完,穆圖很堅決的說到:“可不能讓那個老色鬼看到,那樣的話,咱倆在他心目中的身價就掉慘了!你沒看到他是怎麼給咱們上課的?不就是一個文物販子嗎,還真把自己當專家了,我就見不得別人在我跟前裝”。
“好了好了,還真鬧情緒了?你還別說,人家姚俊確實比咱倆見識得多,在那方面咱們還真是小學生”。
穆圖突然捂住我的嘴,小聲說到:“別動,看窗戶上……”
我慢慢的扭過頭朝窗戶瞄了一眼,頓時魂飛魄散:在窗簾外面的窗戶上,一個人的頭影在窗簾外側若隱若現,波浪卷的頭髮一直披到嘴角,正好遮住了右邊半張臉;左邊露出的一隻眼睛瞪得渾圓,眼睛裡冒出的兇光幾乎都要穿過窗簾了,正在無聲的看著我們。
嚇得我趕緊把頭扭了回來。
穆圖輕聲說道:“怪呀,怎麼只能看見頭,看不到身子啊,你看:好像他在哭啊,眼淚都流出來了……”
怎麼可能呢,這是十五樓啊!對呀,況且是隔著窗簾,怎麼能看的那麼清楚啊!
可是那個人真的正在看我們……我又偷偷扭過頭:媽呀,果然是在流淚,看的同樣很清楚,眼淚正在從左眼的眼窩裡冒出來,正在一滴接一滴的往窗臺上落。
穆圖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我當場就昏過去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亮著燈,穆圖正在擦拭狐狸拿過來的那把青銅劍。電話是姚俊打過來的,姚俊說一閉上眼就開始做夢,而且總是夢到相同的情景,心裡不免有些發毛,就想到我們房間來擠一晚上……但是穆圖掛完電話卻發現,窗戶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算起來,我也就是昏過去十幾分鍾。
穆圖端著一杯水:“乾哥趕緊喝口水,驚嚇過度最容易瞬間脫水”。
穆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都尿了……
姚俊拍著穆圖的肩膀:“兄弟啊,還是你最爺們兒,哥真的服了你”穆圖一擺手:“說那話幹嘛,死人咱見過了,玄屍咱也見過了,那個紅毛鬼影子咱也見過了,到頭來怎麼樣,咱們不還什麼事都沒有嘛!剩下的還有什麼儘管放馬過來,不就是樣子嚇人嘛,別的還能有啥呀!”
就這樣,我們東一句西一句,一直閒扯到天光放亮,才各自倒頭睡著。
但是這下我也開始做惡夢了。
而且一連驚醒了好幾次,醒來之後又想不起都夢見了些什麼,只記得場面恐怖,胸口壓抑的透不過氣來。
只有最後被嚇醒時的那一幕,每次醒來都歷歷在目:我一個人光著身子拼命的往前跑,身後說不上來的危險和戾氣一直緊逼自己不放,一口氣跑到了一個寒氣逼人的山洞裡,在山洞的盡頭是一面凸凹不平的崖壁,崖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張面目猙獰的人臉,只能看到左邊半面臉,右邊半面臉被什麼東西遮擋著。那張臉突然像一張紙一樣被什麼東西扯拽的開始扭曲變形,其它部分被擠到了一邊,一張血盆大口驟然張開,並且從崖壁上向自己跟前突出過來,快要碰到自己的時候,那張嘴瞬間張到了水缸那麼大,我的整個腦袋被那張嘴吸了進去,但是身子還在外面。
在那個喉嚨裡,我看見一個上身光著上身的女人正在衝自己招手。我鬼使神差的伸出一隻手朝女孩的頭髮上摸去,女孩驀地一轉身,我攥住了一縷頭髮,用力一拽,那縷髮絲帶著一張頭皮陡然剝落,呀:在頭皮的覆蓋下面竟然還有一張臉,半張臉長滿了胬瘡,蛆蟲正在肆無忌憚的啃噬腐爛的胬肉;另半張臉面板水嫩,還透著晶瑩的光澤,唯獨沒有眼睛——整個眼眶只剩下了黑洞洞的一個深坑……最可怕的就是:這樣一張臉居然像是在衝著我笑,那種淡淡的笑容淺淺的笑意竟然讓我不能自持,身體居然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似乎她也察覺了我的身體反應,我正要陶醉其中的時候,她另一隻手突然舉著一把利刃揮手朝我下身砍了下去……
一天之內,我已經被同樣的夢嚇醒四回了。
雖然這只是場噩夢,但是醒來以後,那種感覺也還是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的感覺堵著胸口。
我已經被那怪夢攪得一點睡意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