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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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五六分鐘,直到水中的雜質沉澱的差不多了,我取來一根縫衣針,用打火機燎了一燎,然後刺破了左手食指,往碗裡滴了幾滴血,就眼神不措的盯著碗看。
幾滴血滴入水中後,馬上就擴散了,看到這裡,我的心才稍稍平和了下來。
可是就一轉眼的工夫,碗裡就發生了變化。那幾滴已經溶解在水中不見的血又詭異的漸漸的聚集,就像有磁力一樣,把無數個細小的血珠又吸附到了一起,最後形成了一個米粒大小的血珠,慢慢的浮到了水面上,最後一動不動了。
看到這裡,我的腦袋嗡的一下,空白一片,耳朵裡聽不到一點聲音,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
據那老道的筆記上記載,這種驗詛的方法滿語為“erguwen”,柳葉按讀音給翻譯成“蝮蠱問”,據說滿語中是“靈驗”的意思。這種檢驗的方法只要看血的聚合變化就一目瞭然,即“血散則無蠱,至清則無毒。血聚珠則魑,聚線則魍,懸空則慝,沉水則痼,浮水則亡”。
眼見自己的血在水中聚成血珠飄在水面之上,按老道的說法,就是已經中了魑詛。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那碗水,還有一直聚而不散的那滴血珠,我感覺就像被五雷轟頂一般,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有些痠疼,無力的倚靠在沙發上,心潮翻湧。
如果以前有人和我說什麼詛咒和巫術,或許我還持有一點懷疑的態度,畢竟都只是書上看到或是聽別人說過,但這麼多天以來的(炫)經(書)歷(網),讓我根本沒有勇氣再去懷疑這種古老巫術是否存在,心裡的那本來不堅實的堡壘早就被徹底推翻了。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我已經中了魑詛,那麼大牙呢?柳葉呢?
雖然室內很暖和,但是這一刻,我就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冰窟一樣,止不住的打起了冷戰,坐在沙發上傻傻的發呆。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心情才漸漸的緩和下來,起身把東西倒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後點上了一根菸,一口接一口,狠狠的吸了起來。
我知道這件事恐怕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了,不是我們想不理就能不理的,從返回墳圈子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已經加入了這個“遊戲”,而“遊戲”的規則根本由不得我們,這是幾百年前就已經制定好的,如果我們置之不理,估計就會是下一個小寶,說不定哪天也會死於非命。
我拿起電話,給大牙打了一個電話,說想要大家再聚一聚,還沒提到這事的時候,大牙就打斷了我,估計是他嫌麻煩,不想千里迢迢的來北京,所以一個勁的在說什麼路途遙遠,舟車勞頓,情誼不必拘泥於形式等等的套話。
但聽我說到關於“魑詛”的事情後,大牙沉默了能有半分鐘左右,然後接著又開始猛吹,說是他已經看淡了生死,生有何歡,死有何懼?什麼“人生自古誰無死”的這套嗑又開始往外說個不停,我聽得就氣不打一處來,就嚇唬他說我要掛電話了。
聽我說要掛電話了,他才嘿嘿的傻笑了兩聲,告訴我說他把兄弟情誼還是第一位的,想我們的心情也是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就坐車過來,明天一早就到。
放下電話後想了想,還是決定也該給柳葉打個電話,畢竟這種事情也不能因為隱瞞就不發生了,萬一柳葉也像我一樣,我這樣隱瞞怕是更多的在害她,至少早一點知道也多一分機會,於是就又給柳葉撥了個電話。
柳葉接聽我的電話後聽她的語氣很驚訝,估計是沒想到昨天剛分開,今天就又給她打電話,當她聽我說大牙要過來時,也很高興,我就和柳葉說了時間,約定在我家碰面。
第二天一大早,大牙風塵僕僕的就到了,著急忙慌的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才把這兩天同柳葉見面後到滴血驗詛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大牙聽完後就有些愣了,嘴裡一會叨咕著“十月初交”和“十月初一”,一會又叨咕著“魑詛”和“蝮蠱問”,就像著了魔一樣。
我早就準備好了碗和水,又用相同的方法又給大牙驗了一下,結果不出所料,和我一樣,都是血珠聚在一起,浮在水面上。
雖然已經預料到應該是這樣,但是一時之間還是有些驚愕,看來這“蝮蠱問”倒不像在瞎說,估計我們真的是出了問題。
時間不大,柳葉就上來了,一進門也看出我倆有點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有點發蔫,也是不明所以。
大牙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貧勁,只是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就算打過了招呼。
等柳葉坐下來,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