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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她所知,朝陽峰在天樞七峰中並不出眾,因為雲松道君雖然位列一峰之主,卻出身寒門,背後沒有龐大的家族勢力撐腰。夙冰很是佩服,一個資質並不算出眾的人,不經扶持,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因此,他收徒偏愛道心堅定,焚膏繼晷之輩。
只是這陸佰,估摸著太過閉門苦修,她連聽都沒聽過。
“莫要小瞧了此人,他可是雲松師叔最疼愛的關門弟子。”
修武場上靈氣雜亂,夙冰早將神識封閉,竟不知拓跋隱何時站在自己身側,似笑非笑地說道,“此人金木二靈根,二十一歲才被雲松師叔帶上朝陽峰,花費整整十六年,修到練氣十一層,其根基之穩,可想而知。”
夙冰忙問:“不知他最擅長如何鬥法?”
拓跋隱伸出纖纖一指,瞄向夙冰:“同你一樣,不善法器,愛用蠻力。”
夙冰略嫌不滿的斜他一眼,瞧他這話說的吧,她是不善用法器嗎,她是太窮,沒錢購買法器好不好?“隱師叔,你們築基組的很閒麼,不用比試麼?莫非,你是專程跑來看我比賽的?”
拓跋隱摸摸鼻子,莞爾一笑,並沒說話。
兩人挑挑揀揀,看了大半晌的比賽,夙冰知道他是有心為自己解惑,便任由他拉著四處閒逛,表面上漫不經心,實則將他所說每一句話牢牢記在心中。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總歸沒有壞處。
下午申時初刻,八十六號臺第七場比試完畢,一名修武堂裁判者飛在擂臺上方,神識掃過名單,大聲喝道:“第八場,雲舒峰趙子涵,對戰夜來峰拓跋戰!”
話音落了好半天,擂臺上一個人也沒有。
裁判者不悅皺眉:“趙子涵,你躲在周榮背後做什麼,怎麼還不上來?”
“來……來了。”
趙子涵硬著頭皮,磨磨蹭蹭地飛上擂臺,又是好半天,還是不見拓跋戰。
裁判者以神識掃視一圈,大聲喝道:“拓跋戰人呢?!再不出現,取消資格!”
圍觀的弟子們議論紛紛,唯有趙子涵站在臺上一點兒都不急,巴不得拓跋戰一輩子都別出現。他也真夠倒黴的,高層之所以變換對決方式,就是保證他們這些世族子弟人人都能晉級,怎麼偏偏讓他遇見拓跋戰!
他靠丹藥好不容易衝到練氣十一層,他容易嘛他!
“吼什麼吼,老子來了!”
話音一落,小霸王從人堆裡跳上擂臺,一臉不耐煩,“趕緊,速戰速決!”
那趙子涵本是趙展的堂兄,趙展當年慘死在雷音轟神鐧下,死的有多慘,他再清楚不過,一瞧見拓跋戰雙手結印,立馬道:“拓跋師弟,你且等等!”
拓跋戰一愣:“幹嘛?!”
趙子涵吞了口唾沫:“拓跋師弟,你來評評理,你我同為練氣十一層,原本勢均力敵,但你有家傳神器,我可沒有,這不公平!”
夙冰和拓跋隱對望一眼,默契一笑。
果然,小霸王不屑地收回神器,凝起靈力:“行,老子不用兵刃,這總行了吧?”
哪知道趙子涵得寸進尺:“你是變異雷靈根,我只是水木二靈根,雷系法術太過強橫,這不公平!”
“你怎麼跟個娘們似得!”小霸王豎起雙眉,不耐煩地吼道,“行行,老子不用雷系法術!”
就在圍觀弟子紛紛倒抽冷氣,將鄙視的目光投向趙子涵時,那廝竟然恬不知恥地繼續說道:“你年紀比我小,對你來說,這不公平!我不能變小,你也不能瞬間變大,贏你怕是勝之不武,好吧,今日我且饒過你,算你贏了。”
繼而清了清嗓子,對裁判者深鞠一禮:“師叔,這局我棄權。”
說完,整了整衣冠,儀態萬千的飛下擂臺。
別說圍觀弟子各個目瞪口呆,就連裁判者都瞠目結舌了大半天,方才搖了搖頭,在他名字上勾出一枚紅色大叉:“趙氏家族這群后生晚輩,一個個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且說趙子涵想走,也得問問拓跋戰同意不同意,被人像猴子一樣戲耍了大半天,等他回過來味兒,頓時惱的不輕:“好你個混球,老子哪裡要你來饒!”
凝在手中的靈息勾動天雷之力,沒輕沒重的便向趙子涵砸去。
趙子涵可不是個傻子,飛下擂臺時,早料到會激怒拓跋戰,惹來一場橫禍,於是直勾勾地向拓跋隱狂奔而去。轉念一思量,倘若他兄弟二人沆瀣一氣該怎麼辦,便多留了個心眼兒,轉身躲在夙冰背